從市集回來,我就一直在想,那個粘貼通緝令的到底是誰。現在我這副尊容,應該沒有人會認出來啊!呵呵!小小得意了一把,管他是誰,他總要搜查一段時間吧!大不了,到時候,我再另想辦法啊!
「蘭馨姐姐,啥時,讓你這麼開心啊!」想著想著,邊看見蘭馨笑容滿面得從閣樓走了下來。
「哦!雅書啊!當然是關于小姐的事啊!我現在正忙著呢,晚點再告訴你吧!」蘭馨急沖沖的往廚房走去,走了兩步,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轉回頭對我說︰「你跟我也學了這麼些天了,今天姑娘有貴客,你也來幫忙吧!最好是討得公子開心,好讓他把咱們姑娘給贖出去了,順帶我也跟著出去了。」說到開心處,竟然笑了,看來這個客人,還真是個大貴人,連平日挑剔的蘭馨也是歡喜的。
哎!她一定不知道君怡是自願留在這里的,真是傻大姐一個!
「哦!我知道了!這就來。」一邊說一邊跟在她身後,想想又不對了,要見君怡姑娘不是要猜字謎嗎?這次又沒有听說開字謎了,怎的,就突然有貴客來臨呢。「蘭馨姐姐,不是見姑娘,都要猜字謎嗎?這次來的是個什麼人啊?居然這麼輕易就見到姑娘了啊?」
「這個呢?你可就不懂了?你年紀還輕,不懂的多了!那個呀!是姑娘的心上人,而且是咱東無的貴族,能不好好招待嗎?所以了,一定要做上公子從前最喜歡吃的食物才好。公子,許久不來了,這次來是有公事在身,過不了多久就會走的。如果把公子討開心了,說不準就能讓我們姑娘月兌離苦海了呢!如果這次公子走了,就不知道姑娘又要等到何時了。哎!姑娘真可憐!」
「為什麼一定要討好男人啊?真是奇怪了,女子一定要那麼看輕自己嗎?」古代的女子真可憐,為什麼要這麼看輕自己啊?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離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嗎?明明是那麼那麼的一個才女,怎麼也只能依靠男人啊!
「瞧瞧你,說得自己好像被人拋棄的怨婦一樣,這樣說,難道你自己就不是臭男人了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呢?搞不懂你啊!小丫頭你懂什麼啊?不懂就不要胡言亂語!這是污蔑公子了,他可是我見過最俊美最斯文的公子。」蘭馨說完,一臉迷惑的望著前方。
天那!難不成這蘭馨也喜歡那個什麼什麼公子嗎?什麼來歷啊?我才沒有胡言亂語呢,男人本來就不好啊!就像牧人家的兩兄弟,個個都那麼壞,喜歡戲弄于我。「你誣蔑我,我哪有胡言亂語啊??我是實話實說嘛!是你自己偏心,你自己喜歡那個什麼公子,才不許別人說他了,姐姐你這個偏袒。哼╭(╯^╰)╮……」太看不起人了!差點就說成許文雅了,哎呀!好險好險!
「小妮子,又在胡說八道了!我只是丫頭,咱們可以喜歡主子啊!看我不撕破你的嘴!別跑,等等我!他可能就是為了小姐才來的,小姐終于不用再上心了!說著,她邊說邊走向廚房走去。
汗……這女孩心思太純良了,只一心是為了自己的小姐呢!也不知道該夸她護主,還不懂得為自己的幸福爭取啊!拜托姐姐不要露出那麼可怕的笑容啊!千不該萬不該,拼命擠進人群,瞧那個熱鬧啊!我悔啊!到底是誰要這般陷害與我啊?
「雅書,我听憶兒說,今天你們還去看了下什麼的通緝令?憶兒還說上面還有個畫了一個很美的女子,你怎麼突然對那個有興趣了。院里多的是那種仕女畫,也沒有見你喜歡上哪個?收藏那個啊!憶兒說如果你臉上沒疤,側面就跟她很像,不過這些個一定不是真的呢?我們不听就是了。我是怕你因為臉上的傷疤,鬧心了。憶兒還說小孩子,你要見諒!」你說吧!好好一個女孩兒,白白的臉上多了一道猙獰的傷疤,能不傷心嗎?好在知道雅書不是會計較的人,只怕她自己會傷心。
「姐姐說笑了,既然她有絕美之容,又豈是我一個殘缺女子能比得上的。憶兒一定是眼花了,不怪她,都是我自己好奇,跑去看的。這疤都很久了,我已經不會傷心了。蘭馨姐姐,你放心吧!趕快去給姑娘跟公子做吃食吧!可不要耽擱了時辰哦!」額……我說這憶兒眼楮也未免太銳利了吧!難道不是憶兒,還蘭馨你對我起疑了,畢竟她是見過我男裝的樣子,如今只是多了一道疤,臉上再以沒有其他的遮蔽物。我還得小心一點啊!不要落下讓她猜疑的證據。那公子到底是誰?難道君怡就是為了他才留在這里的,難道那個公子就是幕後的大老板!看來只有君怡跟靜怡最清楚了。
「公子,你很久都不來看我了,盼得我望眼欲穿了。公子,是不是已經忘記我啊?難道你身邊已經有了新人那!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閣樓里,君怡妖嬈的身體軟綿綿的躺在一個黑衣男子身上。一臉柔和,****女子就該有****女子的樣子。
「小怡,多心了,只是最近忙著應付生意了;而且我姑母,又從遠方來看我,實在是忙得走不開身。你也看到了,最近幾次查賬,我都是叫了靜怡直接拿到我那去的。你要懂得分寸,現在我不是來看你了嗎?我喜歡聰明的女子!」一手接過她手里的酒杯,一手摟著她的小蠻腰。半威脅半逗弄著。
「哼……還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才不是專程來看我的,若不是你有公事,要來這里辦,你如何會想到我啊?才不會來這里呢!說說,這次是又是什麼事情啊?」問他這事,是想知道他會什麼時候走,年前,就以為他在忙完後會來迎娶自己,沒想到一等再等,道是無情還有情;有時候,看著他含情脈脈,一臉溫文的笑意,之後,卻往往失望而終。這麼久了,終是不懂他的。
「找到一個人就走,怎麼小怡,我的事情你也想管了啊!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我不想再次提醒你!」還不懂她想得是什麼啊?只是不想說明白,女人對于自己,只是工具,玩玩則以,不得當真。哲兒那個傻子,只跟人家見了一面,就想娶人家了,哼……這種感情最讓人嗤之以鼻。最該死的,那個女人居然還敢逃跑。姑母到底給自己帶了一個怎麼樣的麻煩女人。
「公子,你該明白我的心,我怎麼敢呢!我只是關心你而已!來嘗嘗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酥餅吧!可是新口味哦!最近才做出來的。」一手拈起一塊薄如絲絹的酥餅,慢慢的遞到他嘴里。雅書自己研究了好久,才做出來的。姐妹們都說可以,自己也覺得不錯。他常常來這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這里的吃食,他還能吃上幾口。
「哦?請新廚子了?難道蘭馨做得不好了嗎?」輕含一口,入口酥滑,內綿外酥。口味也清新,這個廚子顯然用心了,還不錯。「小怡,這個廚子還不錯,叫來看看,我有賞賜。」
「她不是廚子,他是姐姐請的客人,因為喜歡做吃食,所以留下來跟蘭馨學廚的。等學會就會離開的,一看就是個嬌氣的公子哥,生得細皮女敕肉的;文采也不錯,是對了字謎進來的。」這樣說,是想看看他的反映,男人嘛!都會有點獨佔欲什麼的,看看他有多在乎自己。當然不能說是女人,她那麼美麗,我看是男人都會狂奔了去。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真的不放心。卻不能說太多,只因他是主子。
「是嗎?真有這麼好嗎?還細皮女敕肉的呢?莫是你看上他了?要不要我做做媒人,給你們拉拉線啊?君怡,你也到了出閣的年齡了!還沒有挑好未來郎君啊!女人的年齡可是很重要的,過了這個最好的年紀,以後就難嫁了啊!」她那點心思,對自己怕是用錯地方了,細皮女敕肉的,還真虧她看得那麼仔細!是想故意讓自己吃醋,哼!丫頭大了,性子也難以掌控了;心里的不該有的****多了,人也容易叛變,該找個時間把她嫁了出去,省事多了。
「是那樣嗎?那就算了,君怡,我還要去縣衙,晚點再來探望你吧!走了!可要早點休息哦!睡晚了,可是會變老的呢!如果你想嫁人了,隨時跟我說,我自會安排一些成功的朋友與你見面。其他的,就不是你考慮的範圍了。」說完,立即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嫌我煩了嗎?終于……終于……你還是厭倦了我,想要打發走我了嗎!慕容晨我跟了你這麼久,難道你對我竟是一點情誼都沒有嗎?你就這麼狠心……這麼狠心的將我從天堂推到地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涼夜,人無眠。失意的女子獨自抱著酒壺,品嘗那叫做寂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