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里,一片肅穆。大殿之上端坐著北漠的天子,殿下跪著的北漠的少年將軍嚴楓。
「啪!」一封密函丟到嚴楓面前。「你的消息呢?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她失蹤了嗎?一直以來我每次問你她的消息,你都說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那現在讓朕來告訴你她在哪里?拿起來,給朕好生看完。」傍晚收到密函,一口氣看完,氣到不行;這個人是她哥哥,她的親哥哥,居然明知她有危險而無動于衷。他的消息網,不可能比皇宮內密探差,不然他這個將軍也不用當了。
「皇上,不用看。臣已經知道寫了什麼?臣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姝兒她在郡都的萬花坊。」知道瞞不住,嚴楓心里已經做好了承受他知道後爆發的怒氣。
「嚴楓,你糊涂了嗎?那個人,她是你的妹妹,你的親生妹妹。你怎麼能容忍她在****不聞不問啊!****是什麼地方,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居然拒不上報,你想急死我啊!她現在的身份可不普通啊?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北漠未來的皇後,你怎麼能讓她流落****?你怎麼能讓你的妹妹流落****?」這個人是不是太冷血了,他們一個一個說什麼江山社稷,什麼這樣那樣的,千方百計的阻撓自己去尋回她;到頭來他們也沒有保護好她,還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傷害,那些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再回頭瞪著莫言,「你說說,你是可是我的親舅舅,為了防止我親自去;你說你會派人去接她回來的,現在人呢?她們都到哪里了?我就是太信任你們了,她們兩個弱質女流去什麼啊?簡直就是添亂,也不知道有沒有到東無。罷了,我還是要親自去接她回來,你們誰也不要阻撓我。說什麼寵幸了南疆公主,是為了安邦疆國,這樣我從了你們,要是你們還不讓我去,我這個皇帝也甭做了。你們能體諒我嗎?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讓她身陷險境,每天過得提心吊膽,你們體會過嗎?我不管了,這東無我一定要去。莫言,你去給我備馬,今夜就起程。」
「既然皇上你已經決定了,臣也沒話可說了。只是臣還是要奉勸皇上一句話,我那妹妹身性頑逆,又聰明伶俐,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即便她現在的確是在****不錯,誰又說得定她不是自己去的呢?說不定她現在正玩得忘乎所以呢,皇上這一去,不是破壞了她玩樂呢?指不定她還會怪你呢?」嚴姝肯定是嚴家的變異,言、行、舉止通通有孛常理;卻又讓人不覺得過分,只會讓人覺得她嬌俏、活潑、動人。
「你……你……真是冥頑不靈!算了,這次你不用跟我去,就留在京城守護皇城吧!莫言陪我去即可,我會寫一封密旨,你明日拿去朝堂宣讀。」
「是……臣尊旨。如若沒有其他事,臣就退下了。」前幾日還收到婈兒她們的信了,已經行至梁城,三日後即會到郡都了。這皇上一去,豈不熱鬧。怎麼能說自己不關心姝兒了,若不是絕對了解她的個性,怎會如此放心。只怕皇上去了,又有另一番好戲可瞧了,只是自己不可親眼可見,可惜了!實在可惜了!
「姐姐,我們這是到哪里啊?整天呆在這個小小的車廂里,悶都悶死了,要什麼時候才會到啊?都是許文雅那個死丫頭害的,好好的沒事跑那麼遠干嗎?瞧我們都趕了近半個月的路程了,還沒有到,我這身子都要散架了。」古代又不比現代,像現在這走走停停的行路,到現代最多不過半天的時辰就到了,這死丫頭也真會跑。
「妍兒怎麼能這樣說你姐姐啊?呵呵!其實也不遠啊!只是馬車夫照顧我們是女孩,怕累到我們,所以才放慢了行程的。如若你覺得慢了,我們可以讓他稍微快一點啊!只是那樣更加顛簸,你呀!小小年紀有什麼身子啊?盡瞎說,那是婦人的說法。」這也不是辦法,一邊擔心姝兒的情況,又一邊擔心妍兒太累了。她全然忘記了自己的狀況,也忘記了自己也是弱不禁風的。
「都是許文雅累的,姐姐都瘦了,肯定是這一路風風雨雨給害的,這個丫頭真是個壞家伙,姐姐找到她後,一定要狠狠地宰她一頓,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瘋了,都玩瘋了,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能有啥事啊!就看見大家急得什麼似的。
「啊?宰?你想什麼啊?她可是你姐姐啊!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啊!這麼凶殘的事情!」妍兒不是說過跟姝兒沒有什麼矛盾嗎?竟然到了這麼個程度??還是她有什麼其他意思,她們雖說是一個爹,但是並不同娘親,但是有時候說的話都讓人莫不著頭腦;自己跟哥哥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岔了不是,我是說讓她請我們好好吃一頓,她不是在東無呆了那麼久嗎?肯定知道不少好吃的,讓她做東請我們姐妹倆吃啊!而且她肯定認識了不少好朋友,有的是人請我們吃東西呢!」不得不承認,她吸引人的一面。
「姐姐,爹爹說了在外面不得透露我們姓嚴,也不能告訴別人我們是漠國人。既然她叫許文雅,不如我們也以許為姓氏另換一名吧!」要自己跟她姓,還真是不服氣,但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要為自己的安危著想。
「恩,我想過了,我叫許文嫻,妹妹就喚許文妍。這樣說文雅是我們的姐妹也不會讓人起疑了。」這個問題早想過了,不得不為爹爹跟哥哥的想法擔憂,外面的世界,真的很亂嗎?那姝兒不是很危險嗎?得盡快找到她才行啊!
「吁……大小姐,前面有一個人暈倒了,我們要不要下車看看啊!」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夫恭恭敬敬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我們急著趕路,看什麼看啊!繼續走!」嚴妍不耐煩的說道。
「慢著,話不能這麼說啊?要是姝兒遇到這樣的事,人家也像你這麼說,她不就要出事了嗎?遇見人家有難,適當是幫一把還是可以的。」說完,便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哎!又不知道人家的身份,這樣貿然的接觸人家,不太安全啊!姐姐我要為你的安全考慮啊!我答應哥哥他們要保護你的,也罷!」這還真是好好人啊!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麼樣了?」昨夜剛下過雨,滿地的泥濘,一個全身泥水的男孩躺在泥水中,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嘴唇干裂。「先抬上車吧!等進了城再找間醫館給他瞧瞧吧!」
「小姐,這只怕不妥,男女授受不親啊!這……這人身份不明……」主子可沒有這樣的交代啊!
「現在還講這些干什麼啊?救人要緊,愣著干什麼啊?幫我把他抬到車上,然後速速趕往最近的城鎮。這是積德,讓姝兒也能遇到好人。」這男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躺在這荒郊野外的,也怪可憐的。
「快點啊!我可不想今晚又露宿這啊!听姐姐的,今夜一定要進城,我這心一點都不寧。」怪怪的地方,怪怪的男孩,得趕快離開這里。
「小的知道了!」車夫把男孩抱上了馬車,然後又扶著兩位小姐上了車,就趕著馬車迅速離去。
「爺,讓人救走了!現在怎麼辦?」
「讓她們去吧,找人盯緊點,別把人給跟丟了。」
「已經安排人盯著了,爺放心。我們也不會真讓她有什麼閃失啊!」
「愚蠢,我還要你教嗎?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