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走,你這個可惡的家伙。」眼看他進了朱紅大門,門吱嘎一聲又關上了。我忙拉著婈兒追了過去。
「姝兒,等等,慢點慢點,里面也沒有多大,不用這麼急啊!」站了半天沒動,被姝兒突然一拉,差點摔倒,慕容公子在人前明明很冷漠的,一面對姝兒,就開始言語挑釁,非惹得她氣急才樂呵呵的離去,莫非?
等我追進了大門,已經沒有看見他的影子了。怎麼像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院內,青石板鋪就的路,路兩邊想對應種了兩排楊柳,里面很安靜,仿佛時間到了這里都停止了。風輕輕地撫過,楊柳唏唏嘩嘩作響;惹得我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站在院子里四處張望。
「怎麼,膽兒還是這麼小啊!進來吧,過前廳直接進來內室吧!」這時耳邊傳來他戲弄的聲音,聲音有些飄忽,突遠突近的听不真切。
「誰膽兒小了,有本事不要裝神弄鬼,不就一個破院子了,本姑娘還不敢進來了嗎?」丫的,他肯定就抓牢了我怕鬼的心理,故意戲弄與我,指不定這會正躲在什麼地方偷窺呢,就等著看我哭時的狼狽樣,這男人是不是太寂寞了,閑得發慌。
「姝兒,往這邊走啊!繞過前廳,就到了。」他們還真是冤家,不過一會就又吵上了,難道真像自己料想那樣,事情難辦了。
還真給她料準了,他這會的確是在密室里,雖然不是故意躲在哪里偷窺她的,但是也可算是偷窺,想看她氣急敗壞抓狂的樣子。不是什麼額趣味,卻獨獨對她感興趣。
「公子,公子!」沐離疑惑,又走神了,今天公子是怎麼了,從自己進來稟報事情,這已經是第三次走神。通過那個可以轉彎的妖鏡,他不時的探視外面的情況,然後又戲弄外面的那個小姑娘,嘴角還時常泛著淺笑,一點都不像自己認識的公子。
「你繼續說,我听著呢!」發現沐離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慕容晨故意清清嗓子,干咳了幾聲。然後放下轉角鏡,又安坐在太師椅上,听他繼續匯報最近他掌握的消息。
「公子,他來了,他只帶了一個輕信,可能是著急趕路,沿途換乘了十幾匹快馬,此刻已經到了郡都外,距城牆只剩60公里了。公子……」然後只見他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石,晃動到慕容晨眼前,而後又附耳過去,用他們只听得見的聲音,一陣嘀咕,完了,慕容晨右手一揮,他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慕容晨,你這個雙面大****,奸商,死哪去了,人呢!給我死出來,本姑娘的耐性是有限的。在不出來小心我放火燒了你的院子。」這時,某人的聲音,沖上面傳來,慕容晨听了不緊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雀躍。有了,決定了,就這麼辦,就在剛才,一個決定已經在心里形成,嘴角一彎,眼楮也有笑意了。
「人呢!人呢!根本沒有人啊!」轉出了前廳,又在內室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整個園子空蕩蕩的,除了我的叫罵聲,和跟在身後跑得氣喘吁吁的婈兒。我感覺不到這園子還有其他人在,難道他又把我們丟在這,自己跑了。
「等下!姝兒……姝兒別跑了!我們……我們還是坐下來歇一歇吧!」又轉進前廳後,婈兒終于跑不動了,然後在身後,坐了下來。這屋子還真是****的安靜,我不由得細細的打量起來。三對太師椅,還有古代所謂的高堂設置,不像普通人家里貼的福壽祿三仙,這里貼的是一張仕女圖。仕女穿著典雅、端莊,深情專注,注視著不知名的一處;身著潔白的綾羅,袖口繡有粉色的荷花,清亮的綠色荷葉,青色的菱花纏繞在手臂上。沒想到這家伙,眼光還真不錯啊!這麼一副美美的仕女圖懸掛于此,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閨秀,眼光不錯。
「不跑了啊!就該像嚴小姐那樣,坐下來喝杯茶不是很好嗎?怎麼,這畫好看嗎?我的丹青還不錯吧!」牆上那圖還是自己成年禮那天畫的,畫完拿去給母親看時,她可高興了,直夸自己長大懂事了;只是相去數年,早也物是人非,猶記得母親眼里,終日化不去的憂傷與淚光。
我忙走到他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愧是慕容公子的大作啊,難怪你要經常上****啊!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居然還開起了****,也不知道殘害了多少正經女孩。這畫上的女子,又是哪位想好的姑娘啊?」雖然畫的很好,但是抱歉本姑娘現在很生氣,沒心思夸耀你。
「你也莫氣惱,我剛才也不是有意躲起來的,只因手下突有要事稟報,所以我見先去見他了。這畫上女子,不是什麼姑娘,她是我們東無的宰相家的三小姐。」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對于她的指責,自己並不想糾正,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告知她。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實行。也不待她接話,便又道「我想到了什麼報酬了,雖說是報酬,其實對于你來說也算是好事一件呢!」抓準了她的心態才說的。
「姐姐,你看嘛!我都說了他是吸血鬼了,就是大奸商那!剛才你還說他是好人來著。你看,這麼快就想到了折磨我的方法了。」對于他說的話,很不滿很不滿。
「姝兒,莫急,听公子說完再做定論吧!我們已經打擾公子很久了,給點報酬也是應該的。」應該早點回去的,仿佛有不好的預感似的,暗示自己應該早早帶她回家。
「明天我準備出發,去精靈渡看望朋友,順道去查查那邊的賬務情況。」
「那關我什麼事情啊?」
「我想你陪我一起去,那樣我們之前的帳就一筆購銷了,怎樣?」
「不行,姝兒要回家了,公子她不會跟你去的。」果然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這可怎麼好呢,可不能讓她帶走姝兒啊!
「許文雅,你一定听說過精靈渡吧!那里可是五國中最最和平的一個國家,什麼為精靈,樹木皆有靈,她們會修煉,然後幻化為人型,會隱身化作無數東西。不去可是很可惜了,沒有專門的人領路,可是進不去的啊!怎麼?想去嗎?有些人忙活了一輩子,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現在機會主動來找你了,你卻不去,且不可惜嗎?」循循善誘,只待小白兔走進狐狸的圈套。
「我……我要考慮考慮!哼,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陰謀啊!你非善類,我豈有不知,目的何在?」突然這麼好心,讓人懷疑,而且又笑的那麼****的,目光炯炯得直視著我。
「姝兒,你忘記了嗎?爹爹跟哥哥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呢,公子的好意,我提姝兒心領了,我們不會去的。」態度堅決的拒絕了他,他把姝兒的心思模透了,就瞅準了她的好奇心,這怎麼能行啊!此時,自己才注意到他,一直對自己的稱呼,他怎麼知道自己姓嚴而非許,他真像姝兒說的那樣,說套做套嗎?他不可能只是個商人,事情大條了,自己只顧擔心姝兒去了,減少了對突發事件的敏銳性警覺性。
「只怕,在下恕難從命了。」突然他一個閃身,人已經到了嚴婈身後,伸手一點,嚴婈身子便軟趴趴的跌倒在地了。
「啊!啊!啊!殺人了啊!我跟你拼命了,你害死我姐姐!」也顧不上細想,只看得她跌倒的身影,心便似錐心般疼痛,我姐姐,疼我的姐姐,居然在自己面前被人傷害。我直沖到他面前,對他又踢又捶打的。
「放開,你這樣我可不喜歡了,我不過點了她的昏睡穴而已,她沒有事情的。」這只小獅子發怒了,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啊!「你難道不想去嗎?只要你說你不想去,我馬上給她解穴,然後找輛馬車送你們姐妹三人回老家。」說完這句話,心里便忐忑不安,真怕她說她不想去,覺得自己說的這話有些冒險了。
「那……那……點了穴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啊?如果我說,要多帶幾個人去,你願意嗎?」開玩笑,讓我一個人,不是羊入虎口嗎?人多熱鬧不說,還是保險些。
「可以,不過你要跟我坐一倆馬車。不可與她們共坐,明日辰時就出發!你去萬花坊收拾收拾行囊吧!」自己還不知道她心里那點小九九啊!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愛鬧愛玩。說完,忍不住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下,然後看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然後迅速變得通紅,然後才反映過來,忙著來追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