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到,臣妾的脖子好酸啊!」坐在馬車里的商悠悠,一手撫模著脖子,一邊柔媚的撒嬌。
鈺昊一臉的不耐煩,母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正當自己快要到國之邊境時,卻暗中把她給送來了,還美其名曰出門一趟不容易,不帶個自己妾侍去,如何照顧得了自己的生活,又一再暗示,要早日生子。「那悠悠你且先再此休養幾天,等脖子不酸了再跟來。」為什麼這女子,給她點甜頭,便越加放肆糾纏;這一路上耽擱了不少時辰,她一會這疼,一會那不舒服,煩死了,如果沒有她,自己早到東無了,也不知道姝兒現在怎麼樣了?
「不要嘛!臣妾要跟皇上一起嘛!皇上是不是嫌臣妾煩了,我就知道皇上不是真的愛臣妾。」這一路上,他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趕自己走的話,這也罷,即便不愛,也不能如他願。若不是知道他去迎接皇後,自己才不願意出來累呢,就想給那個小皇後一點顏色看看,听說還是個黃毛丫頭呢!他煩自己,自己偏不如他意,自己有太後撐腰,他也不敢怎麼著。想道,嘴角上揚,笑得更嬌媚了。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叫我皇上,小心引來殺身之禍。你養尊處優,不知道外面世界慌亂,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暗處虎視眈眈。」她就瞅著母後給她這番特權,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可是你就是皇上嘛!人家不叫你皇上,叫什麼啊?再說了,我覺得其他任何稱呼都是對你的不敬。那要不臣妾斗膽喚你一聲夫君成嗎?」這在民間,可只要夫妻之間能叫的,怎麼著自己誰是妾室,倒跟他也是夫妻。
「不可以,你叫我公子吧!」讓姝兒听見她叫自己夫君不生氣才怪,她的性子敢愛敢恨,要知道自己先她之前已經娶了妾室,自己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氣到永遠不理我。雖說自己是一國之君,但是對于自己的女子,還是要慎重再慎重的對待,不得有絲毫敷衍之意。納了兩個妃子的事,還需要慢慢告訴她,得讓她明白我的苦心。
「不要,叫你公子,我不是降為丫鬟了嗎?人家可是你的妃嬪,怎麼能做丫鬟啊!不要嘛……皇上,人家不要嘛!」他還真想得出來,想讓本公主自降身份做他丫鬟。
「商悠悠,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以至于你不把我的話當回事,要不就做丫鬟,要不我馬上派人送你回去。至于我母後哪里,我自會去說明。你是我的妾室,不是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安然公主,我的話你要臣服,不可反駁。朕不想多說,你自己好自為之,以後什麼話當講,什麼話不當講,自己心里要有數。」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借著母後在朕面前狐假虎威,說完,頭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你……你……皇上,你居然這麼詆毀臣妾,臣妾不要活了,臣妾怎麼會那樣想啊!臣妾只是愛你而已啊!皇上,求你不要不離我啊!皇上!」望著他一副愜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以前何時送到過如此待遇啊!都怪哥哥,為什麼要送自己來和親,送完一個又送二個,根本就不把女兒當人看。看見自己的求和聲,他一點也不在意,下意識貝齒咬了咬唇,也莫不出聲了。
「吁……」又是一天清晨,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公子,到客棧了。請問公子現在就去問候嗎?還是先去萬花坊找人。」莫言畢恭畢敬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先去客棧問候,既然來了不去問候,我想又要給他落下話柄了,可不能著了那只玉面狐狸的計謀。」說完也不理會車里的商悠悠,自己揭簾一躍跳了馬車徑自離去。
「皇……」剛叫了一個字,想想此境,便就此作罷,見他又走遠了。忙氣急的奔出馬車,見站在一邊的莫言,見他氣定神怡就來氣,開罪不了主子,這奴才自己總能教訓教訓吧!「你,過來跪下,給本姑娘當馬蹲,本姑娘要下去。」如果她知道莫言是誰,她就不要這麼囂張的要他做馬蹲了;可惜世界上可以多余的如果,莫言看了看她,也不吭聲,便真的過去跪在了地上。不是因為她是皇妃,只是不想在人多處耽擱時間。商悠悠很不客氣地一腳踏上了他的背,雙腳站在上面,還使勁跺了跺,然後才解氣的跳到地上。可能是太得意,跳下地時不慎扭了腳,這下可好,樂極生悲。可能是在場的侍衛,看見她那樣對待莫言,均沒給她好眼色,她就坐在地上哀叫。
「姑娘,起來吧,公子讓我們進去了!」莫言仍然是淡淡的,走到她身邊,欲拉她起來,誰知道她一臉嫌惡的望著他。「滾開,我的手也是你能牽的,我是主子,你只是個奴才。」說完,自己便狼狽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客棧。
「主子,她……你怎麼都不跟她明說。」這時莫言身後的侍衛終于不滿的出聲了。
「無妨,她本來就是我們的主子,即便是她只是個人質,她也是他的女人。你們把馬車牽到後院,給馬吃點草料,然後都去休息吧,我有感覺我們在這不會待太久。」打發了侍從,自己才走進客棧。
「公子,你算得還真準啊!他們果然今天就到了,剛才還在門口吵了起來呢!他帶了一個很漂亮嬌媚的女人來,這小子還真會享受啊!出門也不忘帶著侍妾。」沐言一跑進園子便嘰嘰喳喳的嚷個不停,他是沐離的胞弟,同為慕容晨的貼身侍衛,只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沐言,注意你的用詞。別那小子那小子的說詞,他可是北漠的君主,即便他帶著車侍妾又如何,他有權利去享受。你說如果讓那個愛憎分明的許文雅,看見此時的他,會不會有好戲看了呢。」想到此,突然改變了主意,光拐走她還不行,得讓她對他徹底死心才能把她拐回家;得讓她親眼目睹他的負心背叛才行。
「公子,是不是已經有計謀了,我這就去把許小姐叫回來……」公子這樣雖然有點不太光明,可是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必要時,使點計謀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自己身為下人,雖然公子從來沒有把兄弟倆當下人,但是自己要有自知之明,誓死效忠。
「不……不用去,我稍後就帶我這個表弟親自去,這下可熱鬧了哦!這麼一大幫人去精靈渡,你猜那個小氣城主會怎麼樣,沐言,他生氣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玩!」說道這里竟然玩心大起,沐言見他這樣,也就跟著開心了,主子許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公子,有人求見!」此時,外面傳來掌櫃的聲音。很好,魚兒已經到了,慕容晨朝沐言揮揮手,自己便迎了出去。沐言即消失在屋子里。
「喲!這是誰啊?我看看,原來是鈺昊啊!多年不見,你已經長大成人啊!」慕容晨笑呵呵地,讓人看不清他的意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很和善,殊不知這些都是他的面具而已,是假象,就像許文雅說的那樣,他就是一個雙重人格的人。
「別來這套,既然能在城門口迎接,那麼你一定知道我此次前來的用意。還在那里裝傻充愣就不對了哦!我的好表哥。」雖然只是小時候見過他一面,但是他的為人,自己算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明白了。
「此話怎講啊?我去城門口迎接你,是因為姑姑早先留書一封。怎麼表弟你還懷疑哥哥我啊!我實在不知表弟此來何意。難道你公事不繁忙嗎?怎有如此閑情逸致來游山玩水啊!鑒于你第一次來郡都,哥哥也放下事務,陪你逛逛可好。」幾年不見,進步不少,不過還是繼續跟他打馬虎眼,看他能耐自己如何。
看著他一副你奈我何的得意樣子,鈺昊一時語頓。正在此時,商悠悠突然出現,一副氣高趾揚地道︰「叫你一聲表哥,已經是抬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算什麼東西啊!敢跟我家公子這樣說話!」此乃蠢女人,鈺昊一臉郁悶,自己怎麼帶了一個如此愚笨的女人在身邊,她以為他只是簡簡單單的商人嗎?他可是堂堂東無的三王爺啊!不禁在心里替她默哀數秒。
「喲?這位是誰啊!表弟,你艷福不淺啊!居然身邊還帶著一個如此絕艷的美女啊!可惜了可惜了!美則美,只怕空有容顏,滿腦豬髓,一個白痴美女,實在可惜!」看吧,叫你敢得罪他,人家可是出名的玉面狐狸啊!豈容你隨便辱罵。
「你……你……你居然罵我豬腦子!你可知道我是誰!公子……他……」這人怎麼如此狂妄……不僅直呼皇上表弟,還出言不遜。
「你什麼丫你!還嫌不夠丟人啊!給我滾出去,男人說話什麼時候由得女人插嘴了,還不多謝表哥賜教!蠢女人,滾出去!」又讓他得逞了,又得被他笑話一陣子了。哀怨啊!自己怎麼會帶著這個礙事的女人,不覺心情煩躁起來。再怎麼沉穩,鈺昊他也不過十六七歲,哪禁得起慕容晨刻意的挑釁啊!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又因為商悠悠的愚蠢,而讓他拐著彎子嗤笑自己。不發火才怪呢!
「你……你們……嗚嗚……」商悠悠幾時受過這樣的侮辱啊!但是又不能反駁,只能傷心的瘸著腿跑了出去。
「美人哭了!表弟還不去安慰安慰啊!讓女人哭可就不對了哦!」慕容晨一副關心的樣子,實則心里笑死了。
「她只是一個丫鬟而已,傷不傷心,關我什麼事!表哥,你知道她在哪里嗎?我可是查知你把她拐到你開的****去了,我們兄弟倆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把她還給我!」還在裝,真受不了他,都什麼時候了,還給我裝。
「她是誰啊?你可把話說清楚!難不成你還對我那窯子里的姑娘感興趣啊!你說說看上誰了,哥哥我做主今天就給你們許了婚。」
「別裝傻了!你把我的未婚妻藏匿在哪里去了?」
「啊!不會吧!你的未婚妻,怎麼會在窯子里呢!別逗了,表弟,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說你堂堂男子漢,居然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保護不了,丟人啊!」
「你……我今天不想跟你多說!我自己去搜!」也不待他說其他,便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盡管吧!搜不到,我的相棧也留給你了!」朝著他的背影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