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這張桌子再擦擦!你是怎麼做事的啊?沒看見嗎?油呢,擦都沒有擦干淨,再不擦干淨,我把那油留給你吃。哼,」掌櫃看了一樣鈺昊,一甩袖子便走進里屋去了。
鈺昊的臉已經爬滿黑線,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那個小鬼,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對她怎麼樣!自己怎麼就那麼大意,人生地不熟的,居然把錢袋讓人扒竊了。揉揉酸痛的肩膀,昨夜自己在柴房睡的,想想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了。嚴姝那個丫頭,等我逮到她,一定用腰帶把她拴在身邊,哪也不準跑了,這出來一趟,折騰死了。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女圭女圭想媽媽,夜夜想起媽媽的淚光閃閃不說話……」
正待鈺昊胡思亂想時,一陣歌聲傳來。抬頭一看,不正是那個小丫頭嗎?瞧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一點都不著急,看來那掌櫃的說話還算數,並沒有為難她。她為什麼那麼開心,還能出去玩?很怪異,她發現自己在看她,表情馬上一轉,眼淚汪汪,就要流下來,鈺昊一愣,倒不知道她想干嘛了!她在唱戲嗎?表情那麼豐富!?
「哥哥,累不累,我幫你捶捶背可好!我出去打探消息了,你不會介意吧!」女孩湊到鈺昊面前,眨巴著眼楮,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都去了,玩也玩回來了,才想起跟自己說。鈺昊有些無語,就算你真的是去玩,我還能把你抓住,打你**不成。「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看你這樣,肯定混得不錯,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們在哪里,若是不知道,我們就好回去了,你要玩就玩吧,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這里可是她們的地盤,自己諸事都得小心點。
「小四,你又在偷懶了,去把後院的柴火砍了,別磨磨蹭蹭了,小店不養閑人,你若是做不好,就寫賣身契給我,在這做一輩子苦工!」
不知道什麼時候,掌櫃的又出來了,正看見鈺昊拿著抹布站在桌子邊跟女孩說話。頓時火氣就上來了,管他一起是什麼狗屁身份,現在在自己店內,就得听自己的。
「什麼?劈柴,我又不是你的奴役,你憑什麼命令我!一直都只有我能命令別人,掌櫃的,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劈柴不是小一的事情嗎?早上我還看見他早已經劈好了呢,現在哪里來的柴!」前面三個牛高馬大的強壯男子,他就盯上自個兒了,想奴役自己,沒門。其實,自己早就可以走了,但是想到自己堂堂男子漢,以後就要背上吃白食的名聲就氣憤,千錯萬錯都怪自己不該帶著這個小女孩出來,自己太著急了,想早日找到她,沖動壞事,現在不知道有得耽擱幾天了。
「廢話,我是掌櫃的,還是你啊!別忘記,你現在是欠債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一個吃白食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此時,店里還是有不少吃飯的客人,大家一听掌櫃的說的話,通通一臉鄙夷的望著鈺昊指指點點。鈺昊臉上一熱,抹布一扔,就沖向後院了。
「我砍,我砍,我砍死你,該死的!該死的!」一聲大呼,驚散一旁樹上的所有鳥雀,鈺昊拿著板斧,對著院子後面的一顆棗樹猛砍。
他卻不知道,前廳里女孩跟掌櫃的正密謀如何奴役他呢。
「干爹,多虧你出聲,那家伙還真是麻煩,人家還沒有玩夠呢!他就壞心眼的想讓我回家了,我才不要呢,叔叔都還沒有回來,我要等叔叔一起回來再回去。」
「你呀、你呀!就是這麼調皮,他還真沉得住氣,這還真得有點休養啊!要是普通人,遇上這樣的事情,非暴跳如雷不可,你不是說他是來尋未婚妻的嗎?一直把他留在店里,只怕不妥啊!對了,卡珈不在村里嗎?既然不在村里,他去了哪里啊!族長該不會又叫你來逮他回家吧!」沐修離開圓村已經很多年了,在月城里給人做掌櫃,很少回去,村里到精靈渡四周找事做的人也多,這丫頭小時候,自己還抱過,古靈精怪的,村長很寶貝。
「我叔叔他真不夠意思,出來玩都不帶上我,幸好我聰明,自己也能找來了。他去城堡了,見縵殊大人去了,誰知道是不是假公濟私。干爹又不是不知道,他滑溜得很,而且最近爺爺正逼著他娶親呢!」女孩皺了皺眉頭,取過沐修手上的糖葫蘆就吃。
「那你打算何時放他走,我只怕我這個小店,請不了這麼大的神,丫頭,適可而止就好,日子久了,只怕他也會懷疑。」這丫頭,還真貪吃,這糖葫蘆都吃了好幾根了,照她這吃法,那小子的錢袋要不了多久就空空了。
「干爹!干爹,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麼听話的哥哥,我只是想跟他玩玩而已,干爹不會因為這樣就覺得我是壞孩子了吧!干爹,人家就再玩兩天嘛,我喜歡看他皺著眉頭,一副委屈的樣子,好好玩哦!你說人類,怎麼思想就那麼豐富啊!我那天告訴他,說長大後要出去把四國攪得個天翻地覆,他就給我說大道理了。干爹,女孩憑什麼就不能上街啊!誰定的,讓我知道,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太過分了。」說來說去,居然又說到這上面來了。
「掌櫃,掌櫃!不好了,小四把後院的早熟砍倒了,那……那不是你最愛的樹嗎?」這時小二氣喘吁吁的跑進前廳。
「什麼?那小子,居然敢砍我的樹!伙計們操家伙,跟我上……」那樹可是娘子生前跟自己一起種的,居然,居然!這小子太可惡了!氣死了!
「好戲又開鑼了!哥哥,哥哥……」女孩忙跟著後面,哥哥,笨死了,明明剛才干爹還是要放你走了,現在可好了,可有得你受了!唉!可憐的哥哥,不奴役你,還真找不到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