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點了沒有啊!」端著一碗燕窩,我輕輕地走進房間,昨夜姐姐已經醒來了,由于近日來的疲勞,加上本來身體就不太好,那天才會暈倒,得補補才行。
「姝兒,我想回家了,我想爹爹跟哥哥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把枕頭墊高,扶著她坐起身來,又理了理被褥。我才端起茶幾上的碗,舀了一小勺,在嘴巴邊吹了吹,試了下溫度,才喂給她。
「好的!等姐姐身體稍微好一點,我們就回家吧!妍兒已經醒來了。精神不錯,姐姐不要擔心了,有件喜事值得一提,妍兒她收腰嫁給慕容公子。」這該是她願望吧,雖然她嘴上沒有說,但是她看他的眼神,也一日深過一日。從最開始的挑釁,到現在的含情脈脈。
「啊?這麼快?她跟你說了啊?都沒有通知爹爹他們,可是她會幸福嗎?慕容公子喜歡的一直不是你嗎??」嚴婈探究的眼神,望進她眼里。
「姐姐,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如果我們執意不同意,只會傷害妍兒的。感情的事情絲毫都不得勉強,他們會幸福的。我覺得慕容公子未必喜歡我,他只是早先一點認識我,妍兒並不差。而且,縵殊說如果不是慕容公子幫妍兒把部分毒血吸允出來了,妍兒可能早就沒命了;這麼看來,他也並不是對她沒有感情啊!一個人潛意識里,關心著另一個人,就可以看出來他真正在乎的是誰。姐姐,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慕容哲喜歡誰,自己並不在乎,只要他不傷害自己的親人就好了。
「是那樣嗎?那就好了!姝兒,他一直沒有來,你不傷心嗎?」嚴婈知道姝兒並不是不願意離開,她只是在等一個人而已。
喂她喝下最後一口羹,我放下碗,又用絲絹給她擦擦嘴。
「我不在乎了,如何兩個人真的有感情的話,我就不在乎了,既然他都願意來尋我了,他已經做到了。他的身份限制了他的行動,姐姐,我是不是應該試著去成長了,老是這麼讓人累著、著急,好像一直都長不大。因為我貪玩,所以累得你出來尋我,好像該回家了。」
仿佛在一夜之間,自己明白了很多事情。既然大家都這麼關心我,我為什麼還不知足呢;而且誰規定,成親後就不能出來玩了,他是皇帝,他肯定管不著這麼多的,我有的是時間到處玩兒啊!不過,這話還真不能讓婈兒知道了。
「姐姐,要不要起來去外面走走啊!我們一起去看看妍兒吧……」她一定都擔心她的,還是帶她去看上一眼吧。
「也好,就怕打擾到她休息,她跟慕容公子在一個房間嗎?」
「是的,她已經醒來了,慕容哲沒有呢,又中毒又撞壞了腦袋,要是撞成了痴呆癥,可如何是好啊!」這鏡頭,真是狗血,怎麼看怎麼想電視里的狗血鏡頭,真是累死人不償命,是不是接下來他就要失憶了,然後妍兒就可以趁機說是他未婚妻,然後舉行婚禮,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天哪!千萬不要那樣來,雷死人啊……
「什麼……痴呆……癥是怎麼東西啊?」
「沒……沒有,姐姐你听錯了!」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還好她听不懂。
一邁進屋里,就看見慕容哲怔怔地坐在榻上,雙眼無神地注視著門口。
不會吧!真傻了?我扶著婈兒走了進去,听到腳步聲,嚴妍轉過身來,看了我們一眼,然後不再搭理我們。這……態度好冷淡哦!難道在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嗎?
「來!再吃一口,你是男人耶,今天吃得這麼少,以後這麼保護我啊!」
听听這是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的嚴妍嗎?完全不是那回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戀愛的力量嗎?我轉頭正好看見也是一臉疑惑的婈兒……
「好像,我們打擾到他們了,這兒涼,姐姐我們先回去吧!」也罷,先回去再說,等會問問縵殊不就知道了嗎?
見婈兒沒有反對,我便扶著她走出了房門,順帶把房門給掩上。「姐姐,妍兒好早熟哦,如果我沒有記錯,她也不過才八歲吧,跟姐姐當年有一拼哦!是不是,也可以定親了啊!」對于古代的定親什麼的事情,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呃!」只見她臉上一紅,隨即就沉默了。姐姐受封建禮教影響了,非要有父母之命才成定親,也罷,時日尚早呢。
我穿過廳堂,跑到前殿,所謂城堡,我已經住進來好多天了,卻沒有完完整整的逛過一圈,到我離開時,還非得看完再走才甘心啊。
穿過層層疊疊的回廊、樓梯,終于爬到了最高處,所謂最高,也不過是一個有陽台的圓柱形空間。不過室內還是比較考究的,畢竟這是城主的寢宮嘛!
此時,它的主人正慵懶的靠著窗前,鳥瞰著這大好江山,一個城跟另一個城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大,可以說這座城,他是唯一的主人。
「你來,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小子的事情吧!」沒有轉身已經知道我的到來,不愧是靈力超強的城主大人。
「既然知道了,我就直說了吧!那小子失憶了!」一個陳述句,不驚不咋,好像我早就知道了一樣。
「你是否一點都不驚訝?怎麼,對于這個難道很熟悉嗎?據我所知,這個病癥目前沒有特效藥醫治不是嗎?你都不著急嗎?」
我走到他什麼,雙手撐在窗台上,大口吸了一口氣,山里的空氣果然清新,古代就鮮了。我望著城堡下面的風景,還真是不錯,特別是這里居然能看到結界外面的時間,難怪他會經常在這里當柱子了。
「這樣,該不會是你所期待的?正好可以放開對你的糾纏,然後讓他跟你妹妹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別告訴我你不是這樣想的!」他轉過身靠近我,一手撐在牆體上,一手很自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銀白色的長發柔順的傾瀉下來,順著微風輕輕地飄蕩。
「哎喲!一點都不好玩,這麼一下就被你猜到了嘛!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城主大人的賞風景時光了。」我輕巧的閃身,滑出了他的包圍,轉身就往樓梯跑去。
「獵物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你以為我會輕易放手嗎?女人,難道你不覺得一個人賞風景,不如兩個人賞風景來得好嗎?而且,我一直忘不了那個吻,要不讓我再嘗嘗你的甜蜜滋味。」
縵殊雙手一帶,我驚呼一聲,人已經投入他的懷里;這個……我這麼輕易就忘記了這個人的無恥了。看著他越來越深沉的眼眸,我躲閃著,他的雙手卻緊緊地扼住我的肩膀,讓我不能動彈。
「女人,別急哈,好戲還沒有開始呢!難道你不覺得拒絕像我這樣一個美人是很殘忍的事情嗎?你看看,我們兩個是不是很配啊!」他拉著我走到房間的東邊,那里放了一面巨大的銅鏡,這人會不會太臭美了。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縵殊望著鏡子里的人兒,手卻不停歇的模上她的嘴唇。低聲的蠱惑,「這里……軟軟地,很溫暖,很甜美……」
我的呼吸一窒,心跳慢了半拍。他的手指涼涼的,有淡淡的草藥清香,我的背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明明那麼高挑縴細的一個男人,為什麼還是那麼健碩,他胸前的肌肉、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的在耳邊跳動著。該死的,不對,不可以這樣!我推拒著,他不為所動。
銅鏡中,他的臉突然垂了下來,靠著我的左臉頰,輕輕地摩擦。我只剩下不安,他到底想干什麼啊?心里有些雀躍,該死的!好吧!我承認我是一枚,誰叫他長地這麼可口,我受不了了,連忙閉上眼楮。
出門前,在鏡子面前仔細的端詳了,直到脖子不再嫣紅,才迅速得順著旋梯而下,自己可不像他們一樣,可以沖陽台上消失。
一路疾走,終于走到一片空地,東張西望了半天,確定沒有其他人,許文雅才放下心來。
天哪!自己剛才都干了些什麼啊!太不可思議了,居然差點就跟那個男子,差點就跟他****了。
「啊!許文雅!你這個瘋子,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啊!你瘋了!啊!啊!啊……你究竟怎麼了,怎麼能跟才認識幾天的男子接吻啊!甚至差點……啊!」捂著耳朵,對著空曠的大地,吼出心里的壓抑的悶氣。
「真想不到啊!你居然怎麼厲害,這麼快就****了我們偉大的城主大人,本公子還真是小瞧你了啊!」
不屑的聲音,突然傳入耳里,我抬頭不滿的望向聲音的來處。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靜靜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被他這麼一說,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潮紅,又迅速爬滿臉頰。這人是誰啊?
「你……你是誰啊!怎麼偷听人家說話啊!也不害臊!」難道這社會很流行听壁角嗎?
「姑娘此話差矣,本公子何時有偷听了啊!」
「你沒有偷听嗎?那你發誓不能把我剛才說的話泄露出去。」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誰知道他有沒有听見啊!
「本公子沒有偷听哦,本公子是正大光明的听!我為什麼要發誓啊!這里是月城的地,我自己的地盤,我為什麼要陪你玩這麼幼稚的游戲啊!」夜溟打開手上的紙扇,踱著步子走到她面前,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不錯,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難怪連他也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了!」
「你……你想干什麼啊?登徒子了?」閃過他的扇子,許文雅繞到他身後。
「非也!我怎麼會做那等低下的事情了,向來只有女子趨向于我,從未曾是我去追尋女子的。所以呢,本公子可不是登徒子哦!在下業溟,我是城主的朋友。」
「精靈?你是精靈吧!你的頭發……咦?剛剛明明不是這個顏色的。」只見他的發色居然一點一點的在蛻變,剛才明明是暗藍色的,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亮紫了,果然是精靈,長發拖曳,一只木簪輕輕的插在發頂。
「是又怎麼樣?姑娘不是我國人,還是早日離去吧!」
「咦?人呢?真是神出鬼沒!啊!天色已經這麼晚了啊!婈兒姐姐一定會著急的,該回去了。」我管不了那麼多,忙朝來時的方向跑去。
「縵殊,她心不在你身,這次,只怕你又是白忙活一場了!悲哀的人!」傍晚的夕陽,照著天空一抹殘紅,空氣中有絲淡淡地憂傷。
「干爹,時間到了,你就放過他了吧!爺爺說,他舅舅就要來接他回去了,所以我們不能再玩兒咯!」女孩嬌俏得皺著小鼻頭,雖然不滿,但是還是撒著嬌。
「我可憐的棗樹,我……我悔啊!我……那個臭小子,脾氣臭死了,要不是他是你的客人,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居然敢毀壞我心愛的棗樹。丫頭……」
「唉!我錯了還不成嗎?我知道干爹一定在怪我把他帶著這里來!我……我錯了嘛!以後在意不敢了!」女孩明明知道老人不是那個意思,還故意歪解。
「唉!丫頭,干爹沒有怪你啊!只要丫頭快樂就好,干爹怎麼會怪罪與你呢!!」這丫頭,就是想要老頭兒我低頭嘛!古靈精怪的,唉!老頭兒真是輸的徹底。
「我就知道干爹最好了!喂!那個男人,你可以走了。」沖著正在擦桌椅的鈺昊吼了一聲,這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他被自己算計了,居然一直不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