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花哦!姐姐現在不是都快冬季了嗎?為什麼這些花還開得這麼艷麗啊!」
「喲!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們那里一年四季都是鮮花遍布,這些花也不是特別美麗,沒有什麼好看的。」
柒月無聊得扯著路邊的灌木叢,漫不經心的說道。
「也是,你們精靈渡倒是四季如春,還有什麼稀奇的花沒有啊!」
許文雅看了下,不免有些心驚,那是菊花啊!這個莫名的世界,也不知道屬于地球的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他們這叫這個叫做什麼。
「不過,這到底是什麼花兒啊!真是美啊!花株的葉片都差不多,但是開出的花兒卻開出各色各型的花朵,真的是好奇妙。」
「不錯!我也從未見過這些花啊!許文雅你知道嗎?」
柒月俯身半蹲在花株旁,湊近花朵,深吸了口氣。
「這香味很淡雅,但是姓蘇的不是將軍嗎?為什麼會種植這些如此淡雅的花,這未免不太和他的身份。」
說完,輕輕地對她們說道。
「我倒是見過這花,這種花叫做菊,也不知道這里叫什麼!仲秋賞菊,吃月餅,這是我們那里的習俗。」
許文雅伸手湊近那株金絲菊,不禁想起一起在上學時,偷摘學校花壇的菊花,然後再把花瓣扯下來,之後從高處扔下去,風帶著各色的菊花瓣四處飄蕩,那場景好像也如隔世。
「嚴小姐,且慢!既然小姐你知道這花的名兒,那麼定不會忍心讓花兒離開土地呢!花兒美,不就是因為它依傍著土地,若是離開了,不就沒有生命可言嗎?」
許文雅縮回手,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怎麼?將軍是以為我要掐這花嗎?」
「難道不是?是我誤會了啊!失禮失禮!最近我有幾個客人,所以怠慢了各位小姐,還請各位諒解。八月十五到了,最近京城里白天有廟會,夜晚有燈會,各位如若不嫌,可否隨在下一游。」
蘇逸梧今日穿著一身朱色長衫,黑色的靴子。白玉做的冠,高高豎起的發髻,眉眼間竟全是笑意。
「好啊!好久沒有出去玩了,蘇將軍能在百忙中帶我們出去玩,真好。」
果然是小孩子,一听到要玩,韓默就雀躍不已。
「會不會哦!小默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他都把我們關在這里了,你居然還相信他說的話,他會這麼好心嗎?」
其實,她也很想出去玩,都悶了好些天了。
「姑娘何必如此說呢,我蘇某說道做到,更何況是陪各位美麗的姑娘,我何樂而不為呢。只是,只怕要委屈各位了。」
蘇逸梧的確是不止陪著她們,師父昨日已經到了,今夜也正好可以帶著他們一起去逛逛了。
「看嘛!我就說了,他沒有安好心了。」
「錯、錯、錯,我蘇某還沒有說完呢。我說的委屈是,到時候我的師父跟師妹也要同去,所以只怕你們會嫌吵。我年長各位一些,幾位姑娘如若不嫌棄,可以喚我一聲蘇大哥,或者逸梧哥哥也行。」
「好呀!逸梧哥哥,你一定不能食言啊!晚上一定要帶我們去玩啊,對了,逸梧哥哥,你把我大哥哥他們都請到哪里去了,默默很久沒有看見她們了,很想大哥哥。」
「呃……默默,你怎麼……」
「小默?你……」
基本是同時,許文雅跟柒月倒吸了口冷氣。
這個丫頭怎麼能把心里的話直接說出來呢?這麼直言不諱,丫頭難道不怕這只月復黑的狐狸殺了她嗎?太魯莽了呢!
「還是小丫頭伶俐,有時候那,女孩子不能太聰明了,太聰明了會讓男人很麻煩的!像小默默這樣不是蠻好的嗎?等晚上哥哥給你買好吃的,你的大哥哥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好吃的?能有姐姐做得好吃嗎?沒有,我就少吃一點。」
「原來,嚴小姐身為宰相千金,居然還能下廚做吃食,不知蘇某是否有幸能吃到你做的美味呢。」
「有何不可,我只怕到時將軍你不敢食用。」
吃!吃!到時候我讓你吃到撐死,還怕整不到他啊!
許文雅恨恨得想道,玩就玩吧,她還怕了她不成。
「哈哈哈!天下豈有我會害怕的,更甚之是美食,還是嚴小姐你做的,我求之不得啊!這這麼定了,嚴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有幾句話要私下跟你說說。」
說完,他領先一步吵回廊外面走去。
「許文雅,你不要去,誰知道他會找你干什麼啊?」
「難道小姐還怕蘇某不成?」
「你的激將法無用,去就去。」
邊說邊跟著他朝外面走去。
「喂!你別去嘛!」「姐姐,你怎麼丟下我在這里了啊!」
身後傳來她們的呼喚聲,許文雅頭也不回的跟著他往庭院中走去。
繞過庭院,他直接走進一間敞開的屋里,許文雅跟著進去,看見屋里有很多書籍,唯一的一張長桌上放著紙筆、磨台、鎮紙。看來,這里是他的書房了,等有時間來找找,看是否能看到有關煜昊的消息。
「有什麼話,直說吧,干嘛要繞這麼遠的路,跑到這里來啊!」
「蘇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唉!我說你怎麼這麼嗦啊!有話就說呀,嗦的像個老頭。」
「如若我記得不錯,嚴小姐是北漠國人,你說的那個什麼仲秋賞菊,吃月餅。據我看過的當地風俗雜記,並沒有說過此事,不知小姐你說的家鄉,又是何地呢?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嚴小姐,你——你到底是何人?來東無有何目的?你說……」
「你胡說!你如果真看過的話,就應該知道。我嚴姝從小就在北漠宰相府長大,怎麼會又是別人呢?蘇將軍只怕你要失望了,我是嚴姝,不是你認為的誰誰。」
他居然懷疑我,沒想到第一個懷疑我的不是姐姐,也不是哥哥,居然是一個外人,一個跟我第一次見面的外人。可笑,真是可笑啊!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都怪我一時疏忽,這蘇府內定是處處有他的眼線,必是我說了什麼話,讓他起疑了。
「我是不是胡說,小姐你心里必定清楚。據說嚴姝小姐四歲時曾大病一場,之後醒來後,竟然性情大變。一個人改變怎麼會那麼大呢,雖然有人會說,那時年歲小,性子還沒有定,但是最最奇怪的也是,她的妹妹那時也在病中,醒來後竟然跟嚴姝小姐的言行舉止相差無幾。這也是巧合嗎?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蘇逸梧說這些話時只是猜測,但是此刻他卻有些相信了,雖然她只是稍微皺了下眉頭,但是還是被他所捕捉到那瞬間的驚疑。
「沒想到蘇將軍你身在東無,卻對北漠的事情如此了解,本姑娘佩服之至。不過,我也有句話要說,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是嚴姝,這是不會變更的事實。我是不是嚴姝,跟將軍你又有何干。」
雖然最開始她也為難過,但是在此生活了這麼些年,早就跟她們之間產生了感情,即便不是親人,也甚過親人了。
「我認識一個高人,要不明日我帶小姐你去算上一卦,或許,到時你所有的疑惑都會解開了。」
「去就去,我才不怕你呢!高人,我倒想看看他有多高。」
開始她是想回家的,但是此時此刻她倒不是很想了,這里有她思念的親人,有她喜歡的愛人。她已經把這里當成家了,她不想離開了。
雖然如此,她也想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此地,要是能見一見親人該多好啊!
「嚴小姐,其實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對那個世界好奇而已。就這樣吧!稍晚一點我再讓人帶你們出門去逛燈會。來人,送小姐回房去吧!」
「屬下遵命。」
「嚴小姐,請吧!」
「好吧!你最好是跟我們說清楚,為何把我們關在這里。」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或許,她真的還有希望回去,能夠跟媽媽說聲她很好也不錯啊!有希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