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咳咳……嘔……」
「來,擦擦吧!有沒有好點了,喝點水緩緩。」
趴在小溪邊干嘔的嚴姝,接過遞來的手巾,回頭一看是清姨。
「小丫頭,你是不是隱瞞了清姨什麼事情啊?不老實的丫頭,這可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事情啊,怎麼能隨隨便便啊!」
清紓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嚴姝,責備得說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了,就是聞到那個清蒸魚的味道,然後就覺得胸口很悶,清姨我是不是生病了啊。」
她腦海里頓時想到以前看過的電視,生了什麼絕癥會胸悶嘔吐不止,眉頭緊皺。
這丫頭,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好歹也是學過生物課的,這點常識都沒有。
「胡說什麼呢!這是喜事,晚點我便可修書給你漂亮阿姨報喜去了。」
說完,瞿夫人笑意濃濃的望著面前發愣的俏人兒。
「呃……怎麼!怎麼我生病了也成喜事了啊?」
「你這個笨丫頭,還愣著干什麼啊?叫鈺昊護送你下山吧,之後順道去尋個大夫,到時你便明了,可別耽擱了。萬事小心,不可再像平日里那樣活蹦亂跳了,我自會讓鈺昊瞅著你的,你呀!現在只要乖乖的養好身體就行了。」
「清姨,你是在打什麼啞謎啊?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啊?這樣迷迷糊糊的怪難受的。」
心里隱隱約約好像抓住點什麼,可是又模糊不清,這挺揪心的不是。
「來,你慢點,先去屋里喝完熱粥吧,然後我就讓鈺昊送你下山。」
有沒有搞錯啊!不就是一個胸悶干嘔嗎?清姨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瞧她臉上洋溢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蹊蹺。
「我自己來,你是長輩,應該我攙著你走才是,怎麼能讓你攙著我呢。」
「現在都听我的,其他的休要多說。」
瞿夫人雙目一橫,故作嚴厲。嚴姝忙癟癟嘴,老老實實的讓她攙著走。
「咦,你們怎麼都不吃啊!這些小菜雖然很樸素,但是味道都很不錯呢,若是你們不吃,老夫我就全部包攬了。」
這個老頭子,我看最後這一句才是他想說的。
嚴妍一副了然的望著他,跟在他身邊已經有段日子了,她已經看白他了,看著痴傻,實則還是痴傻,肯定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哼,心思簡單還真好,至少做什麼都明目張膽的。
「前輩請用吧!我不吃了。」
慕容哲謙遜的把自己面前的一蝶酥餅推到拂風道人面前。
「慕容哲你偏心哦,都不給我吃,我再以不理你了。」
「師父說話時,徒兒怎麼能越規呢,小丫頭,你真是不孝順,我是你師父耶。」
老頭兒儼然不覺得跟個女娃兒爭吃食為恥,居然在飯桌上跟嚴妍搶了起來。
「蘇兄,這就是你的師父啊!噓……我橋橋問一句,他的這里是不是有那個……」
袁志一手扯過蘇逸梧,靠近他的耳朵,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道。
主人都走了,這宴席上的人便隨意了,就連最好吃的袁志,也忍住沒有跟老頭搶奪,而轉向一般的蘇逸梧閑聊。
蘇逸梧正準備說什麼,卻見自己的師父眼色一轉,已經對上了他的話,心里不免好笑。
「胡說,你這個小子,一點禮貌都沒有,老夫雖然眼手都在桌上的美食里,但是耳朵卻是不聾的。老夫何曾瘋了啊,敢說我腦子有問題,你還真單大。好吧,今日就不追究這個問題了,我不想看見下回。」
師父老雖老,但是並不傻,只是習慣了如此自在的生活。自己才不用擔心他遭人欺負呢,他報復人的方式多的是。現在雖然他老人家沒有說什麼,但是明兒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可等著看袁志的好戲了。
袁志面上一窘,說人壞話被當面抓住,丟人啊!
「鈺昊,姝兒有點不舒服,用過飯後,你便跟她下山去吧,只怕這山上風太大,可別把她凍壞了,現在她的身子嬌貴。」
听見聲響,眾人循聲望去,見瞿夫人扶著一臉茫然的嚴姝走進了屋里。
「雅兒,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她叫嚴姝,你叫她雅兒不妥,私下這樣叫便無妨,不要給她現在的生活造成影響才是。」
「她怎麼了,怎麼會突然不舒服呢!姓蘇的,是不是你做的。」
瞿夫人聞言,臉上一黑,這個小子怎麼隨口亂說,看那蘇將軍微微顫抖的肩膀,只怕已經笑壞了。
「我……關我什麼事情啊!我又沒有摟過嚴小姐,最多在她睡著時拉拉小手罷了。」
「啊……你居然敢偷模我!」
嚴姝听見他輕浮的笑言,頓時怒氣橫生。
「什麼,你拉過她的手,我要殺了你。姝兒在你府里的日子,你是不是給她們的飯菜里做了手腳,不然她怎麼會不舒服呢?哼……小人!」
「我冤枉啊!」這兩個人還真是活寶,他不過想開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麼認真嗎?做手腳,他像那麼陰險的人嗎?人家可是很正派的呢,自己笨,還不許別人笑。那丫頭多半是有喜了,這兩個人自己卻渾然不覺。唉!他真是比竇娥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