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昊,姝兒休要再鬧,我看蘇公子倒是像跟你們開了個玩笑,按我的話坐吧!姝兒,來坐我身邊吧!鈺昊,你去給姝兒乘碗熱點的粥。把帶腥味的吃食都挪遠點。」
「身體不好,要多吃點魚補補。許文雅這不是你說的嗎?吃魚的人很聰明的。」
袁志坐在鈺昊邊上嚷嚷,說著就要把那盤魚推向她。
「你白痴啊?沒見她臉色那麼差嗎?這魚是我的,姐姐讓妹妹是應該的。」
嚴妍一把搶過袁志手里的的大湯碗,把剩下的半條魚嘩啦趕進了自己碗里。
瞧許文雅臭丫頭那蒼白的臉頰,又想起適才她的反應,她便明了。還真是多虧她平時喜歡看小說的緣故,那個臭丫頭,平日不是那麼聰明嗎?這會兒倒是傻了,以後瞅準機會就笑話笑話她。
嚴姝感激的看了看她,然後又狠狠的瞪了袁志一眼,哼!以後不做好吃的給他了,壞人。
袁志本來是好心,無奈好心沒好報,反倒把人家惹惱了,怎麼今兒個,他說什麼都錯。
「我吃飽了。」
嚴姝推開鈺昊喂來的飯勺,沖他搖搖頭。
「再吃點吧,才吃了幾口呢,你平日也沒有吃這麼少啊!」
「不要了啦,再吃又要吐了。」
「煩不煩啊!你們兩個就少惡心了,要惡心自己回房惡心去。」
兩人推辭不下,嚴妍卻看不下去了,嚴姝忽而發現自己怎麼越發愛撒嬌了。
「好了,我自己走,別小心翼翼好不好,弄得我都緊張兮兮的。清姨又沒有說什麼,不就是胸悶嘔吐嗎,可能是昨夜受了風寒什麼的。」
突然發現,原來鈺昊也可以這樣溫柔的,就這樣把她摟在懷里,還不許她腳沾地。
原本,她還覺得有些漫長的山路,一會便已經到了山腳,他卻仍然把她抱著,偶爾路過兩三個樵夫,她不覺羞紅了臉。雖說已經訂了親,她們也然又來肌膚之親,但是還是覺得這樣堂而皇之的摟抱,跟這個時代很是不搭,偏生他就是不听自己的話。
「這麼不小心,定是那個姓蘇的怠慢了你,我早該接你出來的,卻又忍不住好奇心。都怪你這個調皮的丫頭,什麼都不跟我說,早說我不就不急了嗎?幸好認識的是你,好吧!既然你這麼害羞,我就放你下來走吧,不過,不準跑跳。」
「人家哪有害羞啊!」
需知她已經連耳根都紅透了,還嘴硬不承認。
「哦,是嗎?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那我就繼續這樣抱著你走了,我的小妻子累壞了,要讓我抱著走。」
鈺昊心情出奇的好,剛才在山上被蘇逸梧一鬧,至少讓他肯定了她沒事,似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好事,既然是好事,他也只想到是那樣吧,暫時不告訴她,待會給她一個驚喜,這個迷糊的壞丫頭。
「放我下來,誰說我不走了,我自己走拉,人家都看著這里呢。」
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走近了城門。
「看,愛看不看,難道我害怕被人看不成,男的俊朗女的俏麗,人家那是羨慕。」
「羞羞,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啥?」
「傻瓜!」這樣這好,如若姐姐也在,那麼就大團圓了,只是,她現在在哪里呢?
「別擔心,我已經派出很多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記住,你現在只需好生養好身子就好,其他的都交給我吧!」
只一眼,鈺昊便明了她的心事,那件事已經有了些眉目,只是在還沒有確定之前,還是不要告訴她,讓她擔心了才是。
「到了,就是這家醫館,是這京城最好的,我們進去吧。」
「公子!」
這時一個身著褐色衣裳的男子走到鈺昊面前。
「姝兒,你先去拿序號牌,進去吧,我稍後就來。」
「哦!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好了,我不會偷听的。」嚴姝見他還盯著自己,癟癟嘴走進醫館。
「那件事,有消息了!」
鈺昊一看是自己派出去密探,隨即想到可能很快就能讓姝兒如願見到姐姐了。
「你在外面等著,此事稍晚再議。」
「什麼事?」
嚴姝疑惑的望著他,怎麼說個話還遮遮掩掩的,莫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了。
「還有什麼事情啊,你的漂亮阿姨催我們回家了。你難道忘記了我的身份嗎?看我還陪你瘋玩,我對你多好啊,可要辜負我們北漠的百姓了。」鈺昊輕輕的跟她咬耳朵,若是讓別國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知道北漠的皇上孤身一人來到他國京都,他死一千次也是不夠的。
「我都忘記了呢,對了你的那個貴妃呢,怎麼沒有見他尾隨你而來啊!艷福不淺呢,那還真是一個標志的妞兒呢。」
怎麼感覺自己的話語有絲絲的酸氣,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嫉妒的。
「我不喜歡她,她不過是某些人自作聰明送來的禮物而已。我的姝兒好像吃醋了呢,我聞到一股很酸的氣息。」鈺昊將她往懷里一帶,倆倆相對,她美麗的大眼楮撲閃撲閃的。
「快放開我,很多人看著呢。」
鈺昊這一回頭,可不是,屋里幾十人,全都瞪著大大的眼楮望著他倆。
「公子,請這邊走,我家主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咦?」鈺昊跟嚴姝疑惑得望著對方,一個盯著另一個,另一個則搖搖頭。
一副布簾,隔絕了那惹人惱的視線,里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卻不知外面已經討論開了。這又是誰家的公子,看來尊貴不已,這個有說那是誰家的千金,也是一身貴氣,倆人站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如天上的仙侶般配。
入眼是一方清幽的池塘,池塘里還種了蓮花,只是這已經過了夏季,這花居然開得那麼美麗,池面有一層薄薄的輕煙。
「只怕,那是熱泉。」
「公子,好眼里,這正是熱泉,經我家主人處理後,再種上這秋蓮子。即便到了飄雪的冬季,也是能開出花骨朵兒的。」
「你家主人倒是個神人了,這般的妙法都能想出來。」
「到了,公子小姐請,小人先告退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繞過荷塘,走進另一個院子里。這倒像是一個晾曬草藥的地方,只見前方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彎腰在一層層的簸箕里查看這什麼。
「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子呢,卻不想人家這麼年輕。」
「怎麼,我可不許你看其他的男子,你是我的。」
「兩位即是來看診了,就過來吧,我可沒有多余的時間看你們閑聊。」
那男子抬頭,冷冷的忘了他一眼,便走進旁邊的木屋里。
「我才不要大冰塊呢,啊唚……我怎麼覺得冷颼颼的呢,莫不是要下雪了!」
「你這丫頭,就知道胡鬧,沒準還真的受了風寒。」
正說著,便瞧見那冰塊男朝這邊走來了,他手里多了一方凳子,按他的要求,嚴姝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他隨意的坐在了草地上,搭上她的脈搏。
「這是喜脈,恭喜二位要做爹娘了。還有,沒見過你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的娘,你受了風寒,需多加注意,我開個帖子,你照著服用幾副就會見效。我看你肌體疲憊,不宜遠行,待胎穩了才能出行。」
說完,他便站起身走回木屋去了。
「什麼,你听見了嗎?他剛才說什麼?我……我怎麼有些听不懂啊?什麼叫做喜脈,我們……我們真的要做爹娘了嗎?」
嚴姝此刻耳朵里轟隆一聲,什麼都听不見了,只想弄清楚那冰塊男說的什麼。
「你懷了我們的孩子了,哎!別跳,小心,你沒有听剛才的大夫說嗎?小心,小心。」
「我要做媽媽了……我要做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