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他拖進水牢關起來,帶杏兒下去療傷。」
「主子,這是仇侍衛長。」
原來商靖帛匆忙的離去就是為了審清楚這件事情,他明明有好好交待不可讓她受傷,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照顧好她,還讓她莫名其妙的的重了毒。
「難道我不認識嗎?關的就是他,這就是他辦事不力的代價。」
「可是……公子,如果是為了那嚴家的小姐,我看這事不宜鬧大,會傷了手下侍衛的心的。」旁邊一個主簿輕聲勸導。
「反了你們,我是主子,我的話你們有異議嗎?拖下去,誰再敢求情,便跟他一樣處置。都給我滾下去,我乏了。」
傷心,他現在一心都系在嚴婈那里,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月兌離危險。他覺得有很多事情要理清楚,為什麼若揚敢違抗自己的命令?那寒大夫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一切都變得莫測。
仇若揚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丟在了冰冷的水牢里。這里的一切他熟悉不過,只有他了,他一定發現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那個女人的錯,他早該提防的,沒想到她終究是入了他的心。
本想讓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樣,慢慢的衰弱,然後身體衰竭而死。誰曾想她居然一到京城就感染了風寒。不過他不會後悔的,只要他身邊永遠只剩下自己,他便永遠不會離開自己。漆黑的水牢里,刺骨的冰水,他渾然沒有感覺到,只是冷冷的笑道。
「若揚,你很得意!」
這時一道最熟悉的聲音穿插了進來,仇若揚一頓,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隨即低聲問道︰「主子,我跟了你這麼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你我心知肚明,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我倒要問你為什麼呢?你把我的命令都丟在哪里去了。」
「屬下我做的所以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好。那個女人會毀了你,原來你們就是敵對的。我那樣做,都是為了你好啊!屬下跟你自小便一起習武讀書,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他從來都不會對自己呵斥,從來都不會因為某個女人而責怪自己。都是那個jian女人,他真該早點讓她下地獄,一定是她趁自己不在時,勾走了他的心。
「原本我還只是猜測,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承認了。為我好,你又知道那種生活才是我我要的,你所謂的好,只怕是有自己的私心。你真是令我失望,你是我最看重的人,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下人看待。想不到我最信任的人,卻狠狠的給了我一掌,我要你何用。好吧!她是敵對的,那我的皇後又是怎麼死的,我後宮里的那些年輕的妃嬪又都是怎麼莫名其妙的死去的。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或許第一次我會以為那是偶然,之後的我通通查過,那是中毒了,一種慢性毒,讓人肌體逐漸退化、衰竭,直至死去。好你個仇若揚,你這是居心何在。」
商靖帛一掌擊在牆上,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甚是震撼,仇若揚手上的鐵鐐銬嗡嗡作響。
「你都差不過了,原來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的話。一直在欺騙我。主子,我所有私心,都是和你有關,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一定是那個jian女人對不對,如若不是她,你怎麼會對我這樣凶狠,我一定要讓死得很難看。」說到此他早已經失去原有的淡然冷漠了,整張臉已經完全扭曲,一臉猙獰,在泛著月光的水牢里看著很駭人。
「主子,外面有人找你,他說他姓寒。」上方傳來一聲稟告。
商靖帛聞言,轉身不再理會他,迅速離去。
仇若揚咬咬牙,眼里一片冰涼。今夜一定要出去,那個女人一定得死。他這次是認真的,不可以讓任何人有機會搶走他。
「公子你來得好快啊!看來你很緊張那位姑娘的病情。」
商靖帛疾步走進客廳,看見的正是昨日給他們帶路的那個寒管事。
「先生,她怎麼樣了?」
「病情已經好多了,不過那毒卻是尚未解好,還缺一味藥引。」
寒管事扶了扶下巴的胡須,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怎麼還沒有解好,那味藥引是什麼,要多少銀子,我都可以出,只要她沒事就好。」听到他的話,他都急死了,怎麼姓寒的倒是一點也不慌。
「先生,是不是那味藥引也找尋到,在哪里,我去買回來。」說著便要沖出門去。
「是找到了,就在這里。」寒管事笑嘻嘻的望著他。
「這里?我不懂……」
「那味藥引,就是公子你,不是你是否願意給她解毒。」寒管事,一手指向商靖帛。
「公子,不可!」「主子,這個人出言不遜,我看不如拉出去砍了來得好。」
這時從門外沖進來很多人,個個面對怒氣、凶神惡煞。
原來,這些人听到稟告說有人找商靖帛,是關于那個女子的。本來他們只是關心那女人是死是活,卻沒有想到會听到這些。
「你們居然敢偷听我跟先生的談話,都給我滾出去,這里沒有你們的事。」
「公子,請你三思。」他主簿已經帶頭跪在他面前。
「請主子三思。」眾人緊隨其後皆跪了下來。
「看來,公子有些不方便,我看我還是回去跟我家少爺說吧!讓那姑娘自生自滅。」說完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你這妖人,休想離去。在此妖言惑眾,也不知道是那個國家的探子。吃我一刀。」一個比較沖動的大漢已經大步追去。
眼看一把大刀就要砍上他背了,他卻絲毫沒有轉身的意思。只一瞬間,那刀便碎了一地,眾人全然不知所措。
「你們都給我退下,先生我跟你去。」
「公子!」「主子!」
「這就走吧!」剛才那一下,太快了就連商靖帛也未曾看清楚怎麼回事。
「不是去藥廬嗎?」
「不需要,我在醫館把要配好,再送過去給我家少爺用。」
兩人這一前一後很久就拐出了那個巷子,等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那寒管事輕扯了下他的衣袖,附耳輕道,初時,他臉色一變,一片灰白之色,之後才不住的點頭。
「你休要擔心,不要傷害到你的。你吃幾副草藥,便又是活蹦亂跳的了。」說著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