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妻子你別逃 第127章 刺殺

作者 ︰ 輕煙微暖

微微睜開眼楮,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她伸出手遮擋了一些。環視了周,唯一可以坐下的就是此刻她所躺的臥榻,這是一間竹屋,屋內布置清爽典雅。這是哪?

「醒了?」

「你是誰?」突然面前的太陽光全沒有了,倒是多了一道人影。

「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青鸞,去廚房把你熬得粥端過來,給姑娘吃。」寒諾塵隨即搭上她的脈搏。

「是公子救了我嗎?這是在哪里?」

「東無京城郊外。」寒諾塵說完,站起身便走了。

嚴婈昏睡了幾日,這幾日又米水未沾,再加之她身體本身就較贏弱,這會是病去如抽絲,渾身竟是使不出丁點的勁來,只能軟軟的繼續躺在臥榻上。

過了一會兒,一個青衣姑娘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姑娘,這是青鸞剛熬好的藥粥,這里地處山里,也沒有什麼別的好東西可以給姑娘補補身體。你躺了這麼久,一定餓了吧,我喂你喝粥吧。」

青鸞舀了一勺,在嘴巴吹了吹,才送到她面前。

「不麻煩姑娘了,我自己來吧!你家公子貴姓,來日我定來報答。」說完便要接過那瓷碗木勺。

「公子姓寒,寒冬臘月的寒,公子救你並不是為了你的報答。是因為他受朋友所托,我只是公子的婢女,你叫我青鸞便是了。」

「你家公子的朋友?」嚴婈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那樣的人,她很少出府門,唯一跟她接觸到的人,就那麼幾個,她實在想不起是誰救了她。

「姑娘,莫急,公子說了,姑娘身上的毒已經解清了,只待虛弱的身子,稍加養好,便可送你去見那位故人了。所以,現在最首要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

「青鸞,是誰將我送到這里來的,我記得……」她記得她明明躺在他的住宅里,難道是他送自己來的嗎?不,一定不是,他那樣的討厭自己,一次一次的言語傷害,一定不是他。

「寒管事說是一位華服的公子,青鸞也不清楚。自從這里建成之後,說來青鸞倒還從來沒有離開這個藥廬。」公子無事時,青鸞自當化作青鳥在這草廬附近的田地、樹林玩耍。若是公子一有事交待,她便回來。

「這樣啊!不過這藥廬布置的甚是雅致,如若長期在此生活,陶養生息也是不錯的,倒是個隱居避世的佳地。」喝完最後一口粥,嚴婈頓時覺得身體里有一股暖流貫穿而過,身體舒服多了,也不知道那藥粥了都加了些什麼藥草,效果甚好。

「青鸞,謝謝你!我感覺身體好多了,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可以嗎?」

「這……這個青鸞就不敢隨便應承了,我這就去幫姑娘問問。」

青鸞倒是個乖巧的女孩,甚是討人喜歡,嚴婈不覺又想到了姝兒,雖說她活潑過了頭,也時常捉弄人,但是她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這一別也是數月,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地。

「嗯……我只是看見外面的風光真好,想起許久未曾曬過太陽。所以,是不是給你們填麻煩了。」

「你稍等。」青鸞起身往屋外走去。

「姑娘,這是公子的藥田,種的雖不是很珍貴的,但也是世間少有的了。」

剛才經過公子的允許,青鸞已經攙扶著嚴婈走出了屋里。秋冬的太陽不會太刺眼,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嚴婈慢慢的走著,好奇的雙眼一刻也沒有停下來,不時的問這問那。

「姑娘,再過了池塘就不能往前走了,那邊已經是藥廬的界外了。」更深層次的東西她沒有告訴她,那里有個陣法,有危險,她怕嚇到她。

「那就往回走吧!無妨,那屋後是不是有股清泉,否則這一池的秋水往何處而來。」

「姑娘說的是,午後的確有一股泉水,是從後面這座山上流下來的。不如我帶姑娘看看吧,正好可以去抓幾只魚,給姑娘做晚膳。」

說到抓魚,青鸞整個人都活躍起來,這丫頭難道很是喜歡抓魚不成。

她又哪里知道,青鸞乃鳥,她最喜歡吃的便是這魚,那抓魚更是她的拿手本事。

「青鸞,會抓魚?想不到青鸞也有這麼活潑的一面,倒是跟我妹妹很像。」

「姑娘想念你妹妹了嗎?說不定不久就能見到了,你這麼好的人,老天怎麼會舍得你難過呢。別傷心了!」若不是公子吩咐過,她早忍不住說了。

怎麼覺得這丫頭說話處處透著玄機,難道那個朋友會是姝兒嗎。嚴婈努力壓下心疼的雀躍,心情卻是好多了。

「喲!又是一尾大魚,這都快入冬,想不到還能在這里抓到魚,而且這水溫也不冷。」

因為知道這水不冷,站在溪里的青鸞也沒有阻擾她踫水,只是興致極高的在水畔嬉戲。

兩人毫無知覺,危險已經靠近。

突然,一道黑影自上而下,一舉擒住小溪邊的嚴婈,一把鋒利的短劍已經刺進了她的身體,就那樣嚴婈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栽倒在地。一股鮮血緩緩的從身體里流出來,染紅了她碧綠的衣裳,草地上點點星星都是。

「公子,姑娘受傷了。」這一次來得太快,待青鸞反應過來,疾呼屋里的寒諾塵。哪里還顧得上追趕那人,迅速點下了嚴婈身上的幾道穴位,忙從自己衣服上撕扯下一塊殘布,裹在她的胸前。

寒諾塵聞言一驚,一把推開青鸞,雙手一撈,便帶著嚴婈回到了屋里。

「還不跟著幫忙,只怕要愧對清紓了。」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逐漸消失的溫度,他雙眸暗淡,眉頭緊鎖。

「嗚嗚……怎麼會這樣!」這麼一下的變故,青鸞顯然被嚇到了,整個人已經有些失控,輕聲的哭了起來。

看你們還怎麼救活她,哈哈,他終于是他的了,誰也別想搶走。

山腰那個黑衣男子,對著天空大笑,他就是仇若揚。原來三更時他逃出來時,便在這藥廬上蹲著了,就想這那個賤女人能夠出去。無奈一直沒有,他自知闖不出那屋前的陣法,只好另闢捷徑,找了一條結實的麻繩,又在屋後的山腰找到一顆大樹,于是便有了那一幕。這次他做了兩手準備,就算他們治好了那刀傷,也來不及給他解毒,雖然只差一點才刺中心髒,不過她大病初愈,諒她也活不過今晚。這樣想他便輕松了,再以沒有人可以迷惑他了,以後他都只屬于自己一人。

更夫已經敲響了三更的梆子,整個京城安安靜靜。突然某座宅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夜色濃濃,一個模糊的身影,敏捷的穿梭在房梁之間。

他好像終于找到了要去的地方,叮叮當當一陣沉重的鐵鏈聲響,他丟下那鐵鏈,閃身而入。

「哥哥……哥哥……」

仇杏兒模索著踏進水牢,那日她被主子救回來後,直到昨日才醒轉。誰知醒來便听見手下的侍衛說,哥哥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竟然被主子關進了水牢。眾人勸阻了很久,主子不僅不放人,反而很生氣的說誰在求情,視為同罪。當時她便要來的,只是她那貼身侍女怎麼也不讓。午間,她听主簿大人說主子竟然一夜未歸,她想或許自己可以去看看哥哥。

「哥哥……哥哥……我是杏兒啊!你有沒有怎樣,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待明日主子回來了,杏兒親自去為你求情。我們兄妹這麼多年,忠心的守在他身邊,我不信他會那麼絕情。」

仇杏兒在牢門口叫了半晌也不見有人應話,也不知道哥哥有沒有被用刑,頓時有些急了,忙用自己身上的鑰匙打開了那牢門。

「哥哥……啊……」誰想仇杏兒剛一踏進水牢,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劍便架上了她的頸子,不由得驚呼。

「別叫……帶我出去……」原來仇若揚在水牢了關了幾日,除了第二日商靖帛來看過他,之後都是他以前的手下,不停的給他送來好吃好喝。他又哪里吃得下,呆這地下,外面的情況全然不知,越想他越心寒,最後便想都是那個賤女人害的,不殺她,他縱然死了也是不甘心。他籌謀了很久,只待有人再看他,便把他挾持了。

「哥……哥……哥哥……你想干什麼?我是杏兒啊!」听到熟悉的聲音,杏兒送了口氣。

「我從來就沒有妹妹,你不過是老爺撿來硬塞給我的。女人都該下地獄,你給我閉嘴,老老實實的送我出去,否則小心你命。」仇若揚冷冷的掃了一眼懷里這個一同生活了數年的女人。

「怎麼……怎麼會?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騙我的,哥哥,我知道主子把你關在這里,委屈了你,你想出去,我可以放你出去,可你怎麼能否認我們兄妹這麼多年的感情呢。即使我們不是親兄妹,但是你永遠都是我最尊敬、最愛的哥哥。」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們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一直以哥哥為榮,為了能跟哥哥更加貼近,她努力的練功,努力地完成那些常人所不能完成的訓練。終于她如願以償,她只希望能夠永遠守候這哥哥。

「主子昨夜未歸,仇府的所以侍衛都是我們的手下,所以他們都不會攔著你的,哥哥你快走,不要等主子回來就來不及了。」

已經出了水牢,這仇府里里外外都是哥哥一應安排的,他自然知道怎麼走。

仇若揚短劍一收,沖著仇杏兒便拍出一掌,然後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里。

仇杏兒捂著胸口,待他身影消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衫。

「姝兒,清姨給你送來一封信,剛才你沒有睡醒,所以沒有給你看。現在你用早膳,這可是我親生熬的血燕羹,你呀,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我看了跟你說。」

什麼時候,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學會了下廚做羹;什麼時候,他對她越來越溫柔。嚴姝輕輕的笑了,雖然寶寶不過才幾周,可是她卻有一個疼愛她的父親。

這幾日,她一直掛牽著嚴婈,都沒有怎麼很好的休息吃飯,也難為他了。

「姝兒……有你姐姐的消息了。」

「啊?在哪里?姐姐她在哪里。」嚴姝放下手里的湯匙,拉過鈺昊的手,欲搶過那信函。

「你乖乖的吃完,我才給你看,不然免談,你餓了自己也別餓了我們的孩子。」

「你……吃就吃,你跟我說說,清姨信里都寫了什麼。」

嚴姝拿著湯匙,根本就沒空理會那燕窩的味道如何,幾大口便解決了大半碗。

鈺昊看著難免有些難過,那可是他一大早起來就炖著的,怎麼嚴婈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比他還要重要。這樣可不行,他是她的夫君,怎麼能讓別人佔了先機了。鈺昊酸酸的想到,這得把她的心思拉回來。

「好了,吃完了。快點告訴我,寫了什麼?」

「你這丫頭,人家那麼辛苦的給你炖燕窩,你怎麼一句感謝都沒有。」

「哦!這關頭,你還來小心眼,鈺昊,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吃醋,再過不久就是孩子他爹了。我這不是擔心嗎?大不了下次我做給你吃嘛!好了好了,乖!快告訴我吧!你明明知道我最擔心姐姐了,都是我還得,我對不起她。」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也帶了哭腔,這下輪到鈺昊急了,忙把她摟在懷里安慰。

她不知道男人不管多大了,永遠都會吃自己心愛之人的醋。

「嚴婈中毒了……不過已經月兌離危險了,只不過現在很虛弱,就在上次我們去清姨那茅屋山下的山坳里。這個大夫我們也認識!」

「那個冰塊男?」

「是的,那里是他的藥廬,他說前幾日有個衣著富貴的公子,親自抱她過去的。那公子的手下還中了他在藥廬外設下的陣法埋伏。清姨說,待她身體恢復了差不多了,就把她送到我們這里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在家里等了。」

鈺昊把信拿給她看,她迅速的看了一遍,然後把信還給鈺昊。

「可是,為什麼我這心里總是不安啊!人家不是說雙生子都有心靈感應的嗎?鈺昊啊!我們就去看看姐姐吧,我覺得胸口很痛,我怕!」看了信,本來她應該放心的,可是心里卻很慌,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我看你想得太多了,那個寒大夫的醫術應該不錯,不然清姨不會放心的把你跟嚴婈都交給他。既然她的毒已經解了,我看過不了幾日,她便會過來陪你了,你寬心吧。」

「不行,我心里鬧得慌,鈺昊,我們還是去看看吧!沒有看見她安然,我只怕是不得安身了。」想了想還是得去看一眼才放心。

鈺昊勸不住她,見她心慌意亂的,為了她也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鈺昊終于答應帶她去看嚴婈。只是嚴姝這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臉色陰沉,讓他也感到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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