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一場春雨過後,早上天放晴。宮里的御花園的草地上,一顆顆晶瑩透亮的水珠,在太陽光下泛出美麗的光輝。草地上擺著一把躺椅,上面側躺著一綠裳女子,女子面如芙蓉,甚是美麗,雙眼微閉懶散的睡著。
「哥哥,給我玩會兒吧!桃兒要玩!」草地上一個梳著羊角小辮的女娃,一手拉著身旁的男孩一角,一邊嘟著紅紅的小嘴說道。
「不要,你每次都是有所求才叫我哥哥,我才不要呢!我是男子漢,才不跟扭扭捏捏的女娃玩,你自己找舅舅家的姐姐玩去。」男孩思索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太願意。
「不嘛,不嘛,我就要跟哥哥玩,把你的紙鳶給我玩會兒。」哼!在說說好話,哥哥很好騙的,每次不都讓自己得逞。
女孩如是想著,閉上眼楮,在自己胳膊上捏了一下,珍珠似的的淚珠便滴了下來。
「嗚嗚……媽媽,哥哥欺負我,媽媽……」女孩撲到旁邊睡午覺的女子身上大哭。
「桃桃怎麼了,乖,不哭不哭。堇兒,你怎麼又欺負妹妹啊?」女子被擾得再以睡不著覺,才爬無奈地起來,故意板起面孔,怒視旁邊的男孩。
「母後,堇兒沒有!我沒有欺負桃兒。」剛剛還好好的嘛,怎麼一轉身她就哭了,女人真是麻煩,臉變得跟翻書一般快。
「沒有嗎?為什麼桃桃會哭啊?」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定是這個頑皮的桃兒,又看上了堇兒的什麼玩具了,這種事情每日必定上演。貌似家有兒女就是這般嗎?害她想趁著春懶,好好睡個安穩覺也不行。
「我……我怎麼知道啊?桃兒你為什麼要哭啊?」他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母後都對妹妹那麼溫柔,每次都吼著自己讓著妹妹。明明每次自己都沒有錯的,真不知道為什麼。
「哥哥不疼桃兒,哥哥不拿紙鳶給我玩,哥哥不陪桃兒玩,哥哥跟爸爸一樣是壞蛋。」女孩嘟著嘴巴,向著最疼自己的人母親,一邊撒嬌一邊細數男孩的罪狀。
「桃桃,我何時惹到你了,怎麼連父皇也怨上了。」這時一個男聲從他們背後傳來。
「父皇,父皇,堇兒是不是又錯了,為什麼母後又生氣了呢?」男孩听到聲音,一把丟掉手里的線,撲進男子懷里。
「沒有,堇兒最乖了。姝兒,為什麼你們母女總是欺負我們父子啊?」原來身後來的正是鈺昊,四五年過去了,他倒是顯得越發俊逸不凡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成熟。
嚴姝听到被點名,一臉嬉笑,才沒有呢!人家不是常說女兒黏父親,兒子黏母親嗎?為什麼自己家的兩個小鬼正好相反啊!「有嗎?我覺得還好啊!桃兒,我們有欺負哥哥他們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呢?」
「才不是呢!明明就是哥哥不愛護妹妹,哥哥不跟我玩。爸爸不疼桃兒,爸爸每次干什麼都帶著哥哥,爸爸都不帶桃兒。桃兒生氣了,不理你了。」鈺桃氣嘟嘟的望著父親懷里抱著的哥哥,媽媽說了這個叫做重男輕女,她很不高興,盡管大家都很喜歡自己,但是她就是嫉妒哥哥嘛!
鈺昊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姝兒堅持讓自己的兒女叫不同的稱呼,幸好每次他們身邊都只帶親信,旁人听了也是半知不解。
「今日怎麼這麼快就下朝了啊?都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嗎?怎麼不換好衣服再過來啊!」看著他身上的朝服,身後跟著的太監總管木公公。
「沒事。因為我听到桃兒的哭聲了,想說過來看看。結果呢,又是你們母女欺負我家堇兒了!母後不在宮里,你們就趁我不在時,欺負我家堇兒。」其他沒有告訴她,袁志那個貪吃家伙又帶著一家老小過來蹭飯了。
「什麼你家我家的啊?堇兒你自己說你是誰家的。」
哎呀!又這麼問,母後每日一問還不煩厭啊!這當口可不能亂回答啊,不然又要惹得娘親不開心,倒是讓自己為難。小小的男孩,皺起秀氣的眉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娘親,老師讓我午時過去听課,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先過去了。桃兒紙鳶給你了,我走了。」男孩突然一拍腦袋,說了一通,便拔腿往逸書房而去。
「媽媽,哥哥又逃跑了!」鈺桃臉上的淚珠早已擦了干淨,每次哥哥都這麼無趣,不知道他哪里得來的這麼多借口,媽媽很溫柔的好不好,刺溜一下就跑得沒影了。
「我嫂嫂又懷孕了,我們今日回家去看看吧!爹爹近來身體也不大好,老是念叨著姐姐,那個姓商的壞人,都不帶姐姐回家來看看。」去年回來過一次,今年還沒有,姐姐應該很幸福吧,今年開春小濮就三歲了吧,爹爹念她念得緊。
「嗯,今日我們便回去看看吧!我們回去換換衣服再去吧!小木子帶公主去自己的屋里換身衣服,再把書房的太子殿下也帶回去換身衣服,今日不回來用膳了。你們都去吧,朕跟娘娘想獨自走走。」
「是,奴才這就去。」木公公領命讓自己身後的宮娥抱著鈺桃便朝旌宇宮而去。
「好了,我們回去吧!」嚴姝一手挽著鈺昊,兩個人慢慢得朝怡和殿而去。
「姝兒!」鈺昊湊在她耳朵邊,輕輕地喚道。
「嗯?」干嘛突然這麼黏人啊!
「姝兒!」鈺昊見她愛理不理的,不覺氣悶,忙又喚了一聲。
「神經兮兮的,有話就說嘛!一直喚我做什,感覺你一喚,我心里便癢癢的。」一定是因為春天的緣故,才不是自己的原因。
「什麼神經兮兮?這詞又做何解?我喚你還不成,姝兒,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再生幾個小孩,才兩個會不會太少了點,那個袁志家都五個女圭女圭了,我們家才兩個。」今日,那袁志混蛋居然帶著老婆孩子來自己面前炫耀,氣得他差點吐血。真不知道他身為皇帝,怎麼就那麼閑,時常帶著妻兒四處游玩。
「不要!」男人怎麼一點都不懂得關心女人啊!第一次生堇兒很順利,生下來也不怎麼哭,倒是很好帶,不過兩年前生桃兒差點沒把她疼死,哭聲也響亮,讓人料定將來不是個好惹的主。本來還想多玩幾年呢,結果他倒好,又想自己生。想想就虧,十五歲就做了孩子她娘,好好的人生都還沒有享受夠呢。
「為什麼啊?你不怕桃兒堇兒會寂寞嗎?」自己就她一個妻子,也沒其他女人,母後也是說了兩個孩子宮里還是不夠熱鬧了,就盼著他們再努力努力。這女人居然不要生,難道還真是自己把她寵壞了。
「我們那里,每家每戶都只準生一個,那人家也沒有說小孩寂寞,現在我已經給你生養了兩個了,你還不滿足,那要幾個嘛!哼,人家又不是母豬,干嘛要生那麼多啊!」袁志也真是厲害,成親第一年他家默默就給他產下一對雙胞胎,然後便是一年一個的生,她就郁悶了,為毛他家默默身材還是那麼好,嫉妒啊!
「不生,我就把孩子硬塞進去,到了懷上了,我看你生是不生。我是你老公,你得听我的,母後說了宮里太清靜,她老人家都不願意呆在這,你忍心讓她這麼大歲數了還在外面飄蕩嗎?」不生是吧!那他使出殺手 ,就看準她的善心孝心。
「唔……有嗎?我怎麼覺得母後很樂意去外面走走呢,就你霸道,生孩子也是要隨其自然的嘛,又不是說生就生了,這也是隨緣的。」多大歲數啊!不過四十幾而已,就他大驚小怪。
「有啊!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造人吧!」說完,鈺昊露出一抹邪笑,將嚴姝推倒在床上,隨即壓了上去。
「啊……什麼時候到宮里的?唔……」她還迷糊著,話未說完,便被那有心人以唇堵住。剎時腦子里只剩下面前這張笑顏。
「父皇,你們好了沒有啊?這麼慢……」
「堇兒現在外面等下,不可以進來啊……都是你不好,大白天的就是不正經。」嚴姝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還好堇兒比較懂事,不像桃桃一股腦的好奇心。
「我哪里不好了,我疼愛自己的妻子也有錯嗎?要說壞,我就更壞一點。」鈺昊說著就要拔下她剛套上的內裳。
「啊……你別使壞,我怕你還不成嗎?嗚嗚……就知道欺負我。」許是被他的手指弄得渾身癢癢,嚴姝終于認輸了。
「不成,我的妻子怎麼能怕我啊!我只要你愛我就夠了,好姝兒啊!我還得再勤奮一點。」鈺昊若有所思地望著嚴姝,眼楮泛著異樣的光彩。
「勤奮什麼啊……」嚴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一時竟也沒有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媽媽,爸爸你快出來啊!這里來了一個好可愛的弟弟哦!他眼楮像紫葡萄一般好看。」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鈺桃一臉無辜的望著里面的人。
「桃兒你打擾父皇他們了,沒看見父皇還沒有穿衣服嗎?」鈺堇是不敢推門了,但是他也湊過去看了個究竟,也沒有什麼啊?不就沒有穿衣服嗎?為什麼父皇他們要關著門啊。雖然他不懂得,但是身為哥哥,他還是比桃兒懂事一點。說完,他又使力將門兒關上了。
「呃?鈺昊,你這個混蛋,快穿衣服啦!又被孩子們看見了,你想教壞小孩是嗎?」被兩個小家伙這樣一看,半晌嚴姝才反應過來,忙把衣服丟在半躺在床上的鈺昊身上。
「不妨事,孩子們還小,會知道什麼啊?就你瞎擔心。」鈺昊不以為然的說道,其實他早就算計好了。
屋外,兩個小家伙自在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不遠處候著木公公一干人等。
「哥哥,爸爸跟媽媽在干什麼啊?為什麼又不帶上桃兒啊?你看見沒有,剛才爸爸沒有穿衣服,媽媽也只著了一件而已,那是在干什麼?」鈺桃一臉天真的望著身旁的哥哥。
「什麼啊?這次也沒有帶上我啊!我偷偷告訴你吧,兩個人光著身子躺床上,我听有些公公說那個叫做交配。」鈺堇完全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甚至還一臉興奮。
「那什麼是交配呢?」鈺桃一臉興致勃勃的望著鈺堇。
「哎呀!我怎麼知道啊?就是想騎馬一樣,一個在上面騎著,一個做媽給人騎。」鈺堇把曾經不小心听到的話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鈺桃。
「要不,哥哥也給我做馬騎吧!桃兒也試試交配好不好玩,每次都看見媽媽爸爸開心的做著,一定很好玩。」她已經很多次偷偷看過了,每次都看見媽媽臉紅紅的,爸爸則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