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我听見母後的叫聲,經常說自己要死了,還大喊大叫,應該很痛苦才是,我才不要試呢,你自己找男人試去。我怕痛,不要跟你玩這個。」鈺堇一幅小生怕怕的神情,跟鈺桃此刻的臉色成反比。
「 當」一聲,從門內沖出一個紫衣人兒。
「你們兩個小鬼在說什麼有的沒的,堇兒你怎麼可以教壞妹妹啊!這些胡話,我不要再听到第二次,你給我注意一點。」嚴姝在里面穿衣,起初听他兄妹倆說話還行,怎知道越到後面竟是越不像話,最後居然還想來個兄妹愛愛,也不知道堇兒是在何處听到的這些閑言碎語。
「姝兒,姝兒你慢些,別摔倒了。」鈺昊隨後也施施然走了出來,看到怒氣沖沖的小女人,跟兩雙莫名無辜的大眼楮。鈺昊再以忍不住,大笑開來,自己的這兩個女圭女圭真是太可愛了,姝兒也是,居然為這事動氣。
「笑什麼笑!不準笑,桃兒把你剛才說的話收回,堇兒不可以讓妹妹去找男人,她才多大啊!牙還沒長齊,找什麼男人啊!」說著輕輕地拎起兩個小家伙的衣領警告道。
「好,不笑,我不笑就是了;你也別氣了,何必跟小孩子置氣呢。乖桃桃,剛剛你說在哪里看見一個很漂亮的小弟弟啊?」安慰了老婆,趁機轉移話題。
「哦!在外面啊,剛才有個小姐姐領著小弟弟過來的。就在外面啊,爸爸你跟我去看看嘛!我想把他養起來,然後等我長齊牙了,就跟他騎馬。」
「你說什麼啊?」「別發火,童言無忌,她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桃桃乖,帶我去看看是怎麼樣的漂亮小孩,居然能勾起我家寶貝女兒的私心。姝兒,我們走吧!再晚點,就趕不上宰相府的晚膳時間了。」鈺昊一把抱起地上的小人兒,就朝殿外走去。
嚴姝還想說什麼,見鈺昊抱著鈺桃已經走到殿門附近,才嘟起小嘴不滿地拉起鈺堇的小手跟了上去。
行至殿外哪里有鈺桃說的那個漂亮小孩,鈺昊也不找了,直接上了馬車,出了宮門朝宰相府而去。
「鈺昊,你們好生慢啊!我跟默默都等了你們半晌了,總算把你們等來了。」
嚴姝剛才馬車便見一人走至跟前,不正是那袁志嗎?嚴姝疑惑得望著鈺昊,難怪剛才他會提到袁志呢,原來是這個貪吃鬼已經來到北漠了。
「你怎麼不在宮里啊!」鈺昊一愣隨即便明了。
「姐姐,哥哥是因為熬不過我的懇求,才陪我來看姐姐跟姐夫的。」韓默見鈺昊臉上不怎麼好看,忙上前跟嚴姝道好。
「來了便是客,都站在門口干什麼啊?怎麼不進去啊,走了進去吧!桃桃堇兒你們先去問候外公,我們稍後就過去。」嚴姝看著好笑,鈺昊怎麼這麼小孩子氣,這樣也吃味。
「媽媽,那個漂亮小弟弟,在那里呢!」鈺桃跳下馬車,便沖到袁志他們身旁,一把拉住其中一個小孩,便往自己懷里拉。
「桃桃,不可屋里,向叔叔阿姨問好。」這孩子定是真的喜歡了那小孩,嚴姝忍不住也多瞄了幾眼。唇紅齒白,面若桃花,一雙深紫色的眼眸,甚是美麗,這會被鈺桃緊拉著,竟然會有些面紅耳赤,是個可愛的孩子。
「叔叔,可不可以把弟弟送給桃兒養啊!他長得好漂亮啊!比我還漂亮,我要把他養起來,不要讓其他人看見了。」鈺桃倒是機靈,回頭便向袁志討要那個漂亮女圭女圭。
「這……鈺昊,你家女兒是在向我兒子求親嗎?」袁志打趣道。「我家這個小子可不省心哦!我只怕小丫頭你養不好,既然這樣等你長大了,你再來我家里取吧!現在先進去吧,叔叔想吃你娘親做的美食,若是吃舒服了,說不定我就把洛爾送你了。」袁志說著挑釁得望著鈺昊。
「好了,都進去吧!站在門口好看啊!」嚴姝不待鈺昊出聲,便領著小家伙們往府內走去。
「外公,有沒有給桃兒準備好吃的啊!」一進門鈺桃就沖向廳門口的嚴宰相懷里。
這幾年嚴老爺已經漸漸的淡出了朝廷,他老人家現在在家逗逗孫子孫女們也就滿足了。已經沒有幾年前那麼嚴肅了,整日都可看見那滿足的笑顏。
「桃兒來了啊,你哥哥呢!喲!這個漂亮的娃兒是誰家的啊?」嚴老爺打量著鈺桃身邊的洛爾,這不就是被鈺桃強行拐來的女圭女圭嘛。
「這個是叔叔家的,桃兒準備討過來養著,外公是不是也覺得他很漂亮。」鈺桃獻寶似的把自己心頭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樣啊!桃兒還小,怎麼就想著要養著這女圭女圭了啊!她爹爹是誰啊?」這丫頭定是被姝兒那個臭丫頭給教壞了,這麼小居然有這種想法。老爺子這次可錯怪人了,這次可是小丫頭自己的想法啊!
「爹,姝兒來看您了,嫂嫂還好吧!」嚴姝走進屋里,便迎上嚴老爺有些責備的眼神,這下可弄得嚴姝有些莫名其妙。今日她可沒有說什麼話,怎麼爹爹還是這般不喜自己啊!最近幾年自己都有很乖啊,沒有捅什麼簍子啊。
「回來便好,你進去看看你嫂子吧!」嚴老爺也不再多說什麼,想到自己那兒媳,臉上的神情便柔和下來,再過一月便要臨產了。
嚴姝跟鈺昊說好了,在宮里跟嚴老爺便是臣子主子關系,一旦出了那宮門,便也是普通的家人了,免了那些繁文儒禮,全家可就樂融融了。
「姑姑,嫂嫂今日可好。」走進哥哥的園子,便見一個素色衣裳的中年女子,站在院子里給那破土的花兒松土。
「啊?娘娘來了啊!」
「姑姑,都說了在家里這些禮節都不必了嘛!嫂嫂在睡覺嗎?」姑姑好似嫂嫂的乳母一般,自小就伴在她身邊,所以嫂嫂嫁過來,姑姑也就跟來了。
「姝兒來了嗎?進來吧!我沒有睡。」
房門打開,里面迎來一個白衣女子,屋里有些昏暗,看不清她的容顏。只是她月復部已經高高的隆起,儼然就要生產一般。
「嫂嫂,你坐吧,別亂動,這胎肚子好圓啊!怕是里面不止一個了。」嚴姝自個兒走了進去,靠著桌子坐下,仔細的打量著她。
「看什麼?」婉兒被她盯著有些不自在。
「嫂嫂真美,像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無異。難怪哥哥如此疼愛你啊,咦?怎不見你家丫頭小子啊!哥哥也不在啊!」剛才進屋就不見哥哥,還以為在這里陪著嫂嫂呢。
「還不是流兒嚷著讓楓帶她們去逛街,她們在這屋里也鬧騰得慌,他怕我不得休息,便把倆個小家伙都領出去了。」婉兒容光泛發,一臉幸福。
「要不嫂嫂跟姝兒出去曬曬太陽吧,對肚子里的寶寶亦是好的。」
「哦……好的,楓都不讓我出去,我又不是瓷女圭女圭,這般保護。」
「那是哥哥對你好啊!姑姑,快來扶嫂嫂出去。」
「真的好暖和啊!你們回來了,這府里也就不那麼沉悶了,姝兒要多往家里走走啊!」婉兒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懶洋洋的微眯著眼。
「媽媽,媽媽,舅舅買了好多糖葫蘆,桃兒拿給你吃。」這時一個小人兒莽撞的跑了過來。
「啊……小心!」
「啊……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怎麼會這樣,嚴姝看見跌倒在草地上的嫂嫂一時慌了神,怎麼會跌倒呢。「鈺昊,哥哥,嫂嫂跌倒了。」姑姑已經迅速奔到她身旁。
屋內,產婆大夫一應俱全,屋外人人緊張,嚴楓更是一張臉都了,他想不到自己才出去一會,怎的回來自己的妻子竟然就面對著生死。大廳里一片死寂,沒有人敢說一句,平日鬧騰騰的孩子們也是一片靜默,不敢吱聲。
「夫人,再堅持下,快了,快了,千萬別睡過去。」
「啊……痛……好痛!楓……你在哪里?」
里面傳來婉兒一聲接連一聲的痛苦喊叫。
「楓兒,你不可……」嚴老爺話未完,嚴楓已經奔了出去。
「婉兒,你放心,我在這里,你很厲害,不會有事的,加油!孩子快出來了,加油!」嚴楓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擔心,但是他不可亂,他的妻子現在需要他,他要給她勇氣。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的時間,終于在一聲啼哭聲中,大家緩過氣來。
「啊……慢著,還有……肚子里……還有一個……」產房里手忙腳亂的一陣子,又一聲嘹亮的哭聲,宣布嚴里以後更加熱鬧了。
「居然真的是雙生子,被我猜中了。」嚴姝見屋里面的人都已經出來的差不多了,終于開心的叫了出來。「桃桃你看都是你不小心,差點害了舅母,以後不可以這麼調皮了。」被嚴老爺一瞪,嚴姝便不敢再說。
「我錯了,我進去看看舅母的小寶寶,我給小寶寶喂糖葫蘆。」鈺桃一听到母親的點名,忙往屋里蹦去。
晚膳過後,孩子們都在花園里玩樂,鈺昊伴著嚴姝坐在馬場里。
「今天真是嚇死我了,還好沒事,不然就是我的罪過了。」嚴姝懊惱的輕道,哥哥沒有說,嫂嫂也不怪自己,爹爹責備過了,她還是覺得今日嚇壞了。
「我的姝兒終是長大了,會認錯了。不怕,他們是你的親人,自不會怪罪與你的。你還記得這個跑馬場嗎?」鈺昊指著馬場內問道。
郎騎白馬來,她又怎麼會不記得呢,那時她的第一思緒便是這句話。嚴姝淺淺笑道「怎會不記得,那是我第一次想要學騎馬,還跟著母後去游玩呢。」
「啊!跟著母後去逃婚,真有你們的,害我到處追尋我的調皮妻子。你可知罪啊?」鈺昊對著她紅艷的小嘴啄了下。
「哼,你還當人家是小男孩呢,真不知道你是什麼眼楮,人家明明那麼美麗,硬是被你認做了男孩子。」嚴姝拉著他的腦後的發絲,靠在他懷里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這個丫頭也不說,害我一直以為自己成了斷袖之癖,擔憂了好久。你這個壞女人,看我怎麼懲罰與你。」說著一張俊朗的臉便壓了下來,不停地在她唇上廝磨,直到懷里的人兒癱倒在他懷里才作罷。
馬場門外,鈺桃摟著洛爾一臉興奮得頭看著。
「洛兒,看到了嗎?我們也來做做吧,媽媽那麼享受的樣子,一定很舒服的!放心,我不會咬傷你的。」鈺桃捧著小洛爾的漂亮小臉,溫柔得說道。
那漂亮的男孩因為年齡比她小,竟是無力反抗,就任著她的小嘴應了上來。鈺桃自然是不懂何為輕吻,只是覺得洛兒的嘴巴似糖果一般,甜甜的還有女乃香味呢,忍不住多吸允了會。
小男孩雙目泛著淚光,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了。
這年鈺桃三歲,袁洛爾一歲半,未來她們的緣分已經注定,她將是他一生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