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天下︰鏢王 第4章 破鋒八刀

作者 ︰ 南橋浪子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精神矍鑠,白髯飄飄的普塵子,模了模光禿禿的頭顱,哈哈大笑著說,「你快起來,快跟師父說說你這八年的事情吧。」

凌雲陽起身後,就把自己入伍當兵一直到回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普塵子說了一遍。

普塵子听罷,臉色嚴肅起來,「雲陽啊,你做了一件糊涂的事情啊,你說你怎麼給一個大獨裁者當貼身保鏢呢?」

凌雲陽急忙說,師父,這也是我一時糊涂,所以,我這次請求你給惠忍方丈說說,讓我剃度出家吧。

普塵子語重心長的說︰「雲陽啊,你六根不淨,殺氣又重,塵緣未了,為何出家?你以為出家就可以擺月兌罪孽嗎,其實啊,還有好多有意義的事情等你去做呢。」

「師父,你何出此言?可我出家的事情心意已決,作為男人一定要言出必行,我怎能改變?」

普塵子聲若洪鐘,面色凝重的說道︰「雲陽,你先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說,也不要太固執,這樣吧,既然你現在又回來了,我給你看一件歷史性的東西。」

普塵子說完,站起身來,健步如飛的走出禪房,朝著寺院後面藏經閣飄然而去,凌雲陽急忙隨身跟上。

到了藏經閣那兒,普塵子從閣架上捧下一只狹長的木匣子,而後取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凌雲陽一眼就發現這把刀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它的長短與寶劍相仿,長約1米;刀面不像傳統的砍刀那麼寬,而是比劍柄略寬;傳統的刀是一面開刃,刀頭卻是兩面開刃,接近刀把的地方才是一面開刃;可能是為了方便使用時容易用力,所以刀把加長了8寸左右,這樣便于兩只手同時握刀,砍向對方。

只听普塵子朗聲的說道︰「此刀叫無極刀,是當年你爺爺在29路軍時打鬼子時的遺物。」

凌雲陽一連串的吃驚地問道︰「我爺爺的遺物?這是怎麼回事?你以前怎麼沒有跟我提起過?還有,此刀刀法是誰傳授的呢?」

普塵子握刀的右手,悠然的挽了個漂亮的刀花,說道︰「說來話長啊,我過去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還沒有到必要告訴你的時候,如今,你壯志未酬,又未曾娶妻,卻執意要出家為僧,我不得不告訴你呀!事情是這樣的,六十多年前的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有一位叫李堯臣的著名鏢師,根據29軍將士所使用的大刀本身特點,結合中國傳統的**刀法,創編了一套29軍獨有的‘無極刀’刀法。實際上,這種刀法強化了一種理念,那就是刀本是刀,可劈;刀亦為劍,可刺。」

凌雲陽听到李堯臣三個字,心中騰然的敬畏起來,他以前經常听普塵子說過,這李堯臣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一帶武學宗師。此人幼年曾拜師學太極拳,14歲到北京謀生,4年後擔任京城八大鏢局的總瓢把子,以會友歷史最久,聲譽最著名。入鏢局後即拜三皇炮錘外,又學十八般兵器,及水上、車上、馬上功夫,同時還練躥房越脊,飛檐走壁和飛鏢暗器等功夫。

凌雲陽問道︰「師父,我只知道你和我爺爺是戰友,不知你和李堯臣是什麼關系?」

普塵子答道︰「實不相瞞,李堯臣曾經是我的師父,當年七七事變沒多久,你爺爺就犧牲在舉世著名的喜峰口戰役中,直到抗日戰爭勝利後,我眼瞅著國內戰爭就要爆發,一氣之下離開部隊,投到李堯臣門下拜他為師,三年後就雲游四方,來到這里半路出家了。」

凌雲陽到今天為止,才明白普塵子的出家的原因,他問,「師父,你能傳授我無極刀法嗎?」

「如今,我師父已經不健在了,而我也將近一百歲嘍,為師我正愁著此刀刀法後繼無人呢,好吧,先把刀訣說給你听,等下我還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的。」普塵子朗朗一笑的說完,走到藏經閣一處的地方,邊演示邊說出了刀決︰

迎面大劈破鋒刀,掉手橫揮使攔腰;

順風勢成掃秋葉,橫掃千鈞敵難逃;

跨步挑撩似雷奔,連環提柳下斜削;

左右防護憑快取,移步換型突刺刀。

普塵子演練完了,極其富有武學天賦的凌雲陽也把刀訣默記了下來。

普塵子收招之後,諄諄教誨著凌雲陽︰「雲陽,你要記住,此刀一共八式,又名叫破鋒八刀……」

「破鋒八刀!師父,招數的名字好有霸氣啊!」

「呵呵,對,就是破鋒八刀,來,你來演練一下。」

普塵子說罷,把到拋給凌雲陽,凌雲陽順手接下,就地舞練起來,旁邊的普塵子看到凌雲陽接受武學能力如此之快,禁不住的手捋白髯,頷首贊許。

這時,小沙彌戒嘻跑上藏經閣,說,師父,寺廟門口有三位施主要見雲陽師兄。

普塵子看看凌雲陽,凌雲陽問戒嘻︰「小師弟,他們長什麼樣子?」

戒嘻忙說,「一位是留著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另兩位都是女施主,其中一個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凌雲陽知道是武擒虎和卡莉珊來了,另一位可能是昨夜里救下的那個女子,就說︰「戒嘻,你就說我已經決意出家,不會見他們的,馬上讓他們走吧。」

戒嘻走後,普塵子說︰「雲陽,你還是決定要出家,是嗎?」

「是的,師父。」

「那好,我就把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師父,你請說。」

普塵子嚴肅的說︰「雖然為師是佛門中人,但對于外界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據我所知,海天市有一家名字叫櫻花的日資企業,老板川島是個野心勃勃的日本商人,你沒有在海天市的這些年,川島不知采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壟斷了我們華夏國四五家的企業,我想啊,這里面的事情必有蹊蹺啊。」

凌雲陽淡淡一笑,「師父,你多慮了,那都是商業競爭,或許你不知道,現在的商界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這與我們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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