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被灰衣老者提著跑入黑色颶風之中,跑了不知多久,牛奔只覺得滿臉滿耳滿嘴全是沙子碎土。漸漸耳畔的風聲弱了下去,牛奔慢慢張開雙眼,眼前的景物飛快向後倒退,老者飛奔的速度竟不弱健馬。四周景色荒涼,已經見不到綠色,滿眼都是荒山亂石。這是要帶我去哪?牛奔心下驚疑不定。
小心翼翼問道「前輩,你要帶我去哪?」灰衣老者毫無反應。大概是聲音太小了,于是音量加大一倍嘶吼道「前輩啊!你要帶我去哪啊!」「閉嘴!這麼大的聲,想吵死老子嘛」灰衣老者突然回答。
「哦,晚輩不知道怎麼得罪前輩了,晚輩身份低微,武功又差,還沒有錢,實在不值得前輩如此大動干戈啊」
「閉嘴!」
「前輩啊,你總得告訴我咱們要去哪吧」
「閉嘴!」
「前輩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
「閉嘴!」
牛奔還要開口詢問,突被灰衣老者一掃,全身十八處穴道皆被封,不能開口也不能動。牛奔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灰衣老者也是個天道境的高手。難道也是因為自己呂素藥嬰的身份而來?自從知道自己是呂素藥嬰後,就奇遇不斷,無論是司馬星塵還是秦星霜都對自己態度大變,背後藏著什麼樣的陰謀現在還說不清楚,但總之令牛奔感到極度困惑。
牛奔還在胡思亂想,突然灰衣老者停了下來。「砰」的一下,牛奔被摔到地上,眼冒金星。仰頭看去終于看清了老者的模樣。身材不高,滿頭灰白頭發,模樣普通之極,放在人群肯定找不到那種。
灰衣老頭前面是座山,一座高高的石頭山,北方的山不像南方的山那般俊秀。滿山都是石頭與土塊,沒有一點綠色毫無生機,看上去陡峭嶙峋,讓人感到壓抑。灰衣老頭咧嘴笑了笑,滿臉的猥瑣。
灰衣老頭一踢牛奔身體,穴道被解。牛奔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望了望四下環境,除了荒涼還是荒涼,連只飛鳥都看不到,看來已經到了極北之處了。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前輩為何帶我來此?這里是哪里?」灰衣老頭猥瑣笑道「知道你小子好奇,放心吧,不會對你不利的,而是有樁天大的好事給你,待會便全告訴你」牛奔看灰衣老者的意思自己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也就暗下松了口氣。隨口說道「咱們怎麼也跑了幾十里了吧,前輩真是內功深厚啊」灰衣老頭搖頭道「幾十里?我提著你跑了已經三百里了!」牛奔驚得張大嘴「三百里?!還是穿過那鋪天蓋地的沙塵暴!」老頭輕蔑一笑道「這算什麼。天下就沒有我張一蠻辦不到的事」「張一蠻?名字很熟悉啊,好像在哪听過?」牛奔暗自思索,突然驚道「啊!啊啊啊!張一蠻難道是????」老頭笑道「對,就是那十大魔頭排第二的張一蠻!」
牛奔又緊張了起來,張一蠻找我什麼事?難道還是那呂素藥嬰?他可是個大魔頭啊!殺人不眨眼,放火不留痕。悄悄望向張一蠻,發現那魔頭也在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笑得猥瑣至極,不禁渾身冷汗。
張一蠻開口道「歇夠了吧,歇夠了咱們就走吧」「走?還要走啊!」牛奔不禁苦喊道。
也不等牛奔有反應,張一蠻突地又提住牛奔的衣領,飛快而去,只不過這次是向上而行,向山頂而去。
快!速度真快!三下兩下,便跳到半山腰,牛奔向下望去已經離地幾十丈了,山上並沒有路,只是借著突出來的岩石,張一蠻一蹦一跳,靈巧的像只猿猴。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到了山頂,山頂有塊空地很平整,周圍還有一些積雪,空地上竟然有座小木屋,木屋很是簡陋顯然是剛搭建不久。張一蠻領著牛奔向木屋走去,邊走還邊喊道「徒兒,我回來了」
「吱扭」一聲,木屋門開,里面走出一人。是個年輕人,年歲和牛奔相仿,面貌異常英俊,牛奔竟有點自慚形愧的感覺。
年輕人開口笑道「師傅怎麼去了那麼久?這次該不會是牛皮吹大了吧」話語帶著一點嶺南口音和一絲調侃味道。張一蠻听了也不生氣,咧嘴笑道「你懂什麼,老子這次是馬到成功,該拿得全拿回來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年輕人道「魚與熊掌兼得?」「不對!是又娶媳婦又過年,哈哈」張一蠻得意大笑
牛奔奇怪看著這對師徒,張一蠻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咳咳兩聲然後道「徒兒,這就是和你講過的天星門牛奔,你帶著他先休息一下,然後為師再與他詳談」
英俊年輕人走到牛奔面前一抱拳「在下黃蟬,是這老鬼的徒弟,牛兄弟請隨我來吧」
牛奔愣愣隨著黃蟬走進小屋。小屋內陳設簡單,除了兩把木椅和一個火盆沒有他物。火盆下面點著堆柴火,屋內溫暖如春。
黃蟬笑道「什麼都沒有,牛兄不要介意,坐吧」牛奔坐到一把木椅之上。黃蟬則蹲下往火堆里填了幾把柴。張一蠻這時也走進屋內,手里捧著一個雪球,進屋後將雪球放入火盆上面的一個泥罐內,搓手道「燒點水喝,跑了大半日有些渴了」牛奔靜靜看著這對奇怪的師徒,不知道二人要耍什麼花樣。張一蠻拉過木椅坐在上面,而那黃蟬則站在身後。
張一蠻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問,我會一一為你解答,我說過要有一樁天大的好事與你,並沒有騙你,待我說完後你自會明白。這件事听起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但卻是真實存在的。至于你想不想要那天大的好處,全憑你自己決定,我並不強求。這件事說起來話長,讓我從頭講起」說罷張一蠻頓了頓,然後盯著牛奔緩緩道「你听說過天命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