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將懿親王冤枉側王妃與林松仁有染一事說出,還說懿親王更是和朱平貴大吵一架,後來側王妃被活活逼死,導致連環被趕出了懿王府,一直住在朱平貴府上。
明成帝大為震怒,因為明成帝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在自己的母後身邊時常見到未出嫁時的側王妃,更是跟自己的太子妃,也就是過世的皇後,與側王妃相交甚好。
對于側王妃是個怎樣的女子,明成帝十分清楚,也一直視為自己的皇妹,自己的母後更是十分喜愛這側王妃,才賜婚給了懿親王。
可這倒好,明成帝得知,這懿親王不禁活活逼死了自己母後賜婚的側王妃,還和忠臣不和,再加上朱平貴是懿親王的恩師,明成帝對懿親王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
時年明成二十年十月,明成帝下令除去了懿親王的親王爵位,降為奉國公,革去所有朝中職位,懿親王現在只是個空有六品爵位的奉國公。
宗的計謀還沒有完,他又向明成帝啟奏,說覺得連環是在可憐,或許該給她招呼好人家,日後也好有個照顧。
明成帝看出宗的心意,其實他自己也有這個想法,便問︰「宗兒,你可覺得朝中大臣哪家公子適合連環呢?」
「兒臣不知,只是求父皇為環兒做主,兒臣與六哥之前便一直與環兒相交不淺,更是視她為妹妹,宗兒不想看著環兒無依無靠,這般的可憐又可悲。」
宗點點頭,其實這個時候的連環,已經不是之前的連環了,事情沒發生之前,她是懿親王的女兒,是朱平貴的外孫女,娶了她等于這朝中一半的文武百官便是自己的人。
而現在已然不是,她不過是個沒娘、有爹不願認的苦命孩子。
明成帝又問︰「宗兒,你可是喜歡著這個連環?」
「回父皇,兒臣不敢有所隱瞞,兒臣……兒臣的確喜歡環兒……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兒臣之前之所以沒有求父皇賜婚環兒于兒臣,是擔心怕幾位哥哥誤會兒臣有意與他們爭奪太子之位。」
「怎麼?那你就不想做太子?」
明成帝的這話,問的相當有技術含量,若是一般人,回答不是,那便成了沒有胸懷大志之人,若是回答是,那便成了覬覦皇位。
可宗卻回答的讓明成帝十分滿意。
「回父皇,兒臣自認為還有許多欠缺之處,所以,也一直在努力做到最好,至于環兒,兒臣確實心怡已久,更是如今見她十分憐慘,心里多少有些擔心,只盼得她能有個好歸宿,若是能陪伴兒臣,那兒臣日後大展拳腳之時,對府上便更心無掛牽了。」
宗這話,不卑不亢,不但直接回答了他想做太子,更是提前說明自己還有欠缺,所以不敢多想,只能安于現狀,再積極進取。
而他更是直接提到連環,說希望連環有個好歸宿,但如果自己就是連環的好歸宿,那麼自己之後便更是得心應手,大展宏圖。
不但說明了自己想做太子,又說明了自己對連環的愛意,可這份愛意,又不會讓他試了本性,變得荒yin無道,這回答一舉多得,確實讓明成帝十分欣賞。
時年明成二十年十一月,明成帝決定賜婚連環于七皇子宗,與那翁家小姐一同進門,明成帝其實想冊封連環為佑王妃,可宗卻說這樣怕翁家小姐多心,于是便和翁家小姐一樣,同是側王妃。
連環得知這個消息後,心里自是高興,整日滿臉的笑意,樂不思蜀,可朱府里卻有人心里十分難受,那便是林瑾瑜,文斗見林瑾瑜整日為連環操辦婚事,卻面帶愁容。
文斗知道這林瑾瑜的心里是喜歡連環的,但沒想到卻被七皇子搶先一步,幾日後便與七皇子大婚,文斗心里也替自己的師兄感到難過。
這日佑親王府大擺筵席,場面壯觀,而這夜宗則選擇去連環房里,連環也滿心期待著,她知道宗的心里是喜歡自己的,可偏偏另一位側王妃得知這晚宗去了連環那,心里十分生氣。
連環房里,宗已與連環睡下了,而翁香卉卻在那里大發脾氣,她心里嫉恨死了連環,勢要爭得宗的寵愛。
可宗極其會做人,在連環與翁香卉之間,沒有特別的寵愛誰,一視同仁,連環自然是沒有多說什麼,她心里明白,身為皇子妻妾中多是常事,況且她覺得只要宗心里有自己就行了,寵幸多不多其實並不重要。
宗去上早朝,佑親王府里只剩下兩位側王妃,而翁香卉便想著法的欺負連環,可連環身邊可有個厲害角色,這人名喚閻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