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閻萍兒是朱府的陪嫁丫鬟,其實她並不是朱府的人,而是林瑾瑜幫連環尋來的一個很出色的丫頭,這小丫頭精明伶俐,還會點拳腳功夫。
她是林松仁發妻的遠房表親,林瑾瑜正是看中這丫頭有股子矯情勁,覺得連環身邊多了這麼一個丫頭,估計一般人不敢欺負連環。
閻萍兒雖然有些矯情,但是家規還算嚴格,萍兒在連環跟前處處得體,也很討連環喜歡,萍兒更是個有著點俠女的心腸。
在府里呆悶了,連環便與閻萍兒去街上走走,連環向來不喜歡穿的太招搖,也更不喜歡出行有一大群人跟著,便知是和萍兒兩個人出了府。
在一家叫‘文墨軒’的店門外停住了腳步,連環看著這家店說︰「萍兒,我們進去看看吧,王爺的硯台有些舊了,還有點損傷,我想給他換個新的。」
萍兒點點頭扶著連環進了‘文墨軒’,掌櫃的見有客人來了趕緊招呼著,兩人在里面選著好看的硯台,連環看著里面的架子上硯台楊樹繁多,一時之間不知該選哪一個了。
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掌櫃的我家主子定做的玉石硯台可做好了?」
掌櫃的一听趕緊出去招呼著︰「好了好了,小廝快去給姑娘取來。」
連環從貨架子鏤空處張望著,一看原來是翁香卉的陪嫁丫鬟彩彤,連環便繼續挑選自己喜歡的硯台,找了許久終于見著一個好看的,連環十分喜愛,心想宗也一定會喜歡的。
連環走了出來,彩彤抬頭見連環,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吱聲,這連環身邊的萍兒看著心里到十分生氣,剛準備張嘴說話,便被連環按住了。
連環笑著問那掌櫃的︰「掌櫃的,我要這個,給我包起來。」
掌櫃的笑呵呵的給連環包好伸手要銀子,連環笑著說︰「今個出門沒帶多少銀子,稍後你到佑親王府取銀子便是。」
這掌櫃的不認得連環,一听這話笑了,便問︰「佑親王府?敢問這位姑娘是佑親王什麼人?」
萍兒見這掌櫃的不識好歹,氣呼呼的說︰「我家主子是佑親王的側王妃,讓去王府取銀子,你去取便是了,還廢話這麼多?」
掌櫃不相信指著一旁的彩彤說︰「這是佑親王側王妃的婢女,我是認識的,你是哪冒出來的,竟敢冒充側王妃,要是你是側王妃的話,那為何彩彤不給你行禮請安?」
這話說話那彩彤臉色就變了,自己剛才沒行禮請安本該就不對,可是她沒覺得什麼,因為自己向著自己的主子,可是這個時候這掌櫃的這麼一說,彩彤倒有點擔心了。
連環看著彩彤,沒有說什麼,萍兒沖著彩彤說︰「彩彤,還不趕快給我家主子習行禮問安。」
彩彤猶豫著,一邊擔心著不行禮問安日後會被王爺責罰,另一邊又想替主子出口氣,就在這時那小廝拿出包好的玉石硯台,彩彤抱過硯台邊說︰「掌櫃的去府里取錢吧。」
彩彤說完轉身就走,萍兒剛想喊住彩彤,便又被連環阻止著,她攔著萍兒說︰「萍兒,罷了,與她計較什麼,不行禮便不行禮吧。」
萍兒看著連環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連環轉身對掌櫃的說︰「掌櫃的,若不方便,那便幫我留著這個,明個我命人來取,且定要給我留好了,別讓別人買走了,王爺一定會喜歡這個,我是要送給王爺的。」
掌櫃的笑呵呵的答應著,連環走了,可掌櫃的卻笑著還是不相信連環是側王妃。
連環同萍兒回了王府,卻見彩彤在那抱著剛才的那個硯台轉著圈,連環不予理會從旁邊的回廊里準備回自己的房里,萍兒也只是愁了一眼彩彤。
彩彤見連環回來了,趕緊從另一頭的回廊呼哧帶喘的走著,與連環撞到了一起,那包袱掉到了地上,彩彤大喊著︰「大膽,你竟敢故意損壞側王妃的玉石硯台。」
彩彤說完便不輕易的推了一下連環,連環被彩彤推的晃了一下,萍兒趕緊攙扶著連環,彩彤抱起地上的掉在地上的硯台包袱哭著埋怨連環。
連環知道做丫鬟的把主子的東西弄壞了,自是躲不了一頓罵,更何況她的主子是翁香卉,看來免不了是一頓毒打,連環可憐她,便說︰「彩彤你別哭了,萍兒拿些銀兩給她讓她再去買一個。」
彩彤一听便不哭了,心里美滋滋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可萍兒去看見彩彤不尋常的笑,轉過頭對著連環說︰「主子沒為什麼要賠銀子給她,明明是她故意撞的您,許是這東西本來就壞了,她故意栽贓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