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維德閣里,平次王果然再次提及商國借兵一事,宗按照頭日里明成帝交代的話,在眾朝臣面前說了一遍,平次王顯得有些不太滿意。
宗像是看出了平次王的不滿,便問︰「平次王,可是覺得哪里有什麼問題?」
平次王淡淡一笑說︰「微臣並無他意,一切且全听從皇上的旨意便是……只是……」
宗皺眉問︰「只是什麼?」
平次王緊鎖眉頭說︰「只是這商國邊關告急,百姓苦不堪言,此等生靈涂炭之時,皇上遲遲不肯早下決定,只怕是……到時候會令人心寒啊!」
宗看出平次王是故意在說這種蔫酸之話,便說︰「平次王,就是為了避免涂炭生靈,父皇才要好好思考,如何周密部署,」
宗的‘周密部署’讓平次王誤以為,明成帝已決定出兵幫助商國,雖然宗多說了幾句話,但也幸好沒有誤了明成帝的計劃。
明成帝的細作,其實早已安插在所有朝中大臣身邊,自然也包括這個平次王,其實,明成帝懂得何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道理,只是既然準備把江山交給七皇子宗,那明成帝便想著怎麼也得給宗一個干淨的朝廷。
于是乎,明成帝才演出了這場久病臥床不起的戲碼,而他暗中則調遣了振國安君王,進行一系列的部署,為的就是一舉殲滅朝中欲肆意作亂的亂臣賊子。
振國安君王一個不為人知的君王,他不是皇帝是王,是明成帝暗中在景國之外安排的一個心月復,他是奇國的皇子,自從娶了屏仙公主後,便一直在沒人知道的一處地方練兵,為的是在景國有難時出兵相救。
他非常愛自己的妻子屏仙公主,而這位屏仙公主正是明成帝一位皇弟的獨女,明成帝也十分疼愛這個佷女,當然,明成帝也先後賜了不少女子給振國安君王奇瑛太,但是他始終一心一意對屏仙公主。
平次王這邊在誤以為明成帝準備借兵後,便展開了他的部署,幾日後,明成帝的親兵出發了,大隊人馬趕往商國,而平次王當真以為,他的時機到了。
奉和殿明成帝的寢殿內,宗正和連環抱著汐兒來看明成帝,祖孫三代寢殿里其樂融融,歡聲笑語,而就在這時,平次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寢殿。
明成帝見平次王來了,便知道他準備動手了,他極為淡定的說︰「平次王,進殿為何不通報?」
平次王一臉囂張氣焰的說︰「通報?為何通報?再說寢殿外伺候的人都沒有,誰通報?」
一旁的海大貴說︰「大膽,見了皇上不行禮,平次王你該當何罪?」
平次王冷眼看著海大貴道︰「哼!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狗皇帝身邊的一條狗罷了,閹人就是沒根的賤骨頭。」
海大貴深吸一口氣,調節著自己的情緒,宗見勢站起身說︰「平次王,你這是做何?為何不向父皇行禮,還竟敢口出狂言?」
連環鎮定自若的站起身,將懷里的汐兒交給海大貴。
然後她看著平次王對宗說︰「太子殿下,平次王這顯然是要造反了?看來,這宮里宮外上上下下,他多已經部署好了,否則,他怎能這般狂妄自大?想來商國借兵不過是借口罷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陰謀詭計了。」
連環一語道破,明成帝微微一笑點頭,宗听著連話的話,感到十分震驚。
平次王哈哈大笑說︰「宗啊,你瞧你這點出息,你連個黃毛丫頭都不如,一介女流之輩都看出現在的狀況,你竟然還自以為是,當真把你那太子的架子擺給朕看。」
連環大喊一聲︰「放肆!」
連環平日里小家碧玉的,卻看不出這關鍵時刻里,她竟然巾幗不讓須眉,連環說︰「奉和殿內,豈容得你如此猖狂?還敢自稱‘朕’,平次王你可知你離死已經不遠了。」
平次王笑著說︰「笑話,你個黃毛丫頭,竟敢咒朕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平次王拔刀相見,連環自然心里有些害怕,宗擋在連環面前,誓死保護心愛的女人,就在這時,寢殿外屋突然發出慘叫聲,只見兩個男子從外屋殺了進來,而宗看到那兩個人更是心里倍感驚訝。
平次王轉身一看,自己帶進來的幾個人全被殺了,一怒之下與兩人打了起來,可沒幾下子,平次王便被制伏了,他感覺奇怪為何屋外自己的人,竟然听到打斗聲,沒一個進來的。
就在這時平次王听到寢殿外傳來殺戮聲,明成帝從榻上坐了起來,緩緩的從榻上走到平次王面前說︰「皇弟,你輸了,可你知道你輸在哪嗎?」
「哼,狗皇帝,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成王敗寇,你給個痛快吧!」
「皇弟,你輸在人心上,而朕說的人心,不是你外面那些人心,而是親人的心。」
明成帝這話剛說完,殿外就有人稟告著︰「皇上,臣救駕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