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本想借著林瑾瑜的手毀了翁良媛,可誰知道,林瑾瑜處處小心謹慎,給宗出了個更好的辦法,不僅可以牽制住翁良媛,讓她以後不敢再對連環動手腳,同時翁良媛的父親一樣還會效忠自己。
幾日後,宗借口說太子妃近日時常做惡夢,讓翁良媛將景麒沫交給太子妃代養,翁良媛自是不願意,可也逼于無奈只能答應。
而宗倒是聰明,甜言蜜語哄得翁良媛不敢作聲,說是林瑾瑜說小麒沫的八字與太子妃十分和,所以,自己才這麼做,翁良媛明白,現在宗對自己又開始百般寵愛,她不能錯失這次的機會。
小麒沫交給了連環,連環的心里也十分不明白,為何會讓自己照顧小麒沫,更是對外面傳自己連日做惡夢一事感到糊里糊涂,可她每每問起林瑾瑜,林瑾瑜都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對于這事,陌鴛更是心懷猜疑,她知道林瑾瑜一定知道些什麼,便詢問他︰「林大人,奴婢知道,陌鴛不過是個小小宮女,有些話不該陌鴛問,可是,陌鴛看著主子成日對這事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多少有些擔心。」
林瑾瑜知道陌鴛對連環一直盡心盡力,對待自己的這位主子,更是侍奉的十分周到,也知道她是個不錯的人,當然,對陌鴛的真實身份,林瑾瑜並不知道。
而陌鴛也早已放下了心中的仇恨,甘願守護著連環,林瑾瑜不知為何,面對著陌鴛竟說出了實情。
「什麼?太子……太子殿下,竟然讓你做這種事?」
面對陌鴛的滿臉不可思議,林瑾瑜無奈的點點頭,陌鴛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她說︰「可是,這樣一來,萬一現在或是日後小麒沫要是有個什麼意外,那……那主子,豈不是難逃干系了?」
「這一點,倒是不必擔心,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心里十分愛護,更是明白太子妃斷然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景麒沫的事,我也正是深知這一點,所以才出了這後面的主意。」
「我還是有些擔心主子,當年……小汐兒就是讓陶貴媛代養,結果……」
「我明白,你放心吧,太子殿下也不希望太子妃步了陶貴媛的後塵,萬事自是會小心的。」
翁良媛自打答應了宗,將孩子交給連環代養後,宗便每日都寵幸她,就連燕貴媛那,宗都沒再去過,對于這事,燕貴媛自然心里很不高興,更是心里記恨著翁良媛。
也時不時的找翁良媛的麻煩,然而,前幾次翁良媛都忍了,唯有這一次讓她忍無可忍,翁良媛去連環那看望小沫兒,她不敢呆時間長了,恐防太子覺得自己不信任他,所以小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翁良媛回自己的住處時,經過撫鶴亭,偏巧燕貴媛在那坐著,她本想躲著當做沒瞧見,可燕貴媛還是喊了她,她無奈只能走過去緩緩的行禮請安。
燕貴媛尖酸刻薄,說了很多不中听的話,更是諷刺她如今自己的孩子要養在別人那,而她自己就像是浴缸里的魚兒一樣,離不開那缸水。
翁良媛忍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位分,不足以壓倒燕貴媛,她也只能萬分忍耐著,可燕貴媛卻咄咄逼人,逼得翁良媛是在忍不下去了,便狠狠的給了燕貴媛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打的燕貴媛刻骨銘心啊,她自然準備還手,可翁良媛的父親是武將出身,而她也免不了跟自己的爹爹學過點花拳繡腿,別的不行,但對付燕貴媛還是綽綽有余的。
燕貴媛像發了瘋似的追著翁良媛打,可惜一下也沒打著,這平日里都是些大家閨秀,可這眼前遇到了事時,缺一個個猶如潑婦。
燕貴媛的體力明顯不如翁良媛,追了一會便氣喘吁吁,她指著翁良媛破口大罵,還竟是些難听的話,或許……是她命不好,這些個不該說的話,偏巧被宗听到了。
遠處傳來宗的聲音︰「放肆!」
燕貴媛和翁良媛听到了宗的聲音,趕忙回頭望去,看見宗大刀闊斧的走向自己,趕緊跪下行禮。
宗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因為她們身為太子妾室在這潑婦罵街似的,而是燕貴媛出言不遜,說到了連環的身上。
宗走上前說︰「燕貴媛,你太放肆了,你剛才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什麼叫做,太子妃會虐待沫兒?什麼叫做沫兒會想汐兒一樣慘死,難不成汐兒的慘死與你有關?」
燕貴媛這時才被嚇慌了,才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些氣話,有可能讓太子很不高興,她趕忙解釋著︰「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妾身並不是這個意思。」
可任她怎麼解釋,也都已近晚了,在宗面前辱罵翁良媛倒無所謂,關鍵是傷及了連環,宗怎麼會答應,當場便降了她的位分,燕貴媛頓時從貴媛成為了良媛。
翁良媛的心里幸災樂禍,可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在一旁看著燕良媛的下場,而她,也憑借這次機會,再次回到了自己本來的地位。
次日,宗稟告明成帝,將燕貴媛降為良媛,同時晉升翁良媛為貴媛,明成帝疑慮應允,還是那句話,只要太子妃依然是連環,對于太子的妾室,明成帝根本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