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秦韓陽這種動不動就玩失蹤的游戲,總歸令書奴厭倦。起碼現在,她對秦韓陽就有許多說不出的抱怨和不滿。
她望著黃俊成,這個男人很眼熟,思索了一瞬,她記得他了,三年前,在秦韓陽的婚禮上,他出現過,而且是踫巧的是,他是伴郎,而她是伴娘。
他個子高高的,長得很是俊朗。明眸皓齒,使他看起來格外的陽剛。
「我叫黃俊成。」他自己介紹開來。
書奴淡淡的一笑,「我叫書奴。」卻無精打采的回應著。
知道了名字,起碼算是朋友。一旦成為朋友,就很有可能被拉來充當訴苦的對象。
黃俊成遇上了書奴,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一起喝一杯去吧?」書奴主動提議道。
黃俊成驚奇的看著這個女孩,他有點好奇,三年前她是那麼的膽怯懦弱,三年後卻屢屢爆發出令人咋舌的力量。比如,最近些日子她的任何舉動在他看來都有些出格。
鍥而不舍的尋找秦韓陽,在大膽的邀請他去喝一杯,他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聯系。
不過,他天生是一個探險家,愈是讓她好奇,于是令他蠢蠢欲動。
「好啊。」他一口應承下來。
書奴並沒有因為他的大方成全而表現出任何的興奮,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憂郁的表情。黃俊成知道,她的情緒,只被秦韓陽帶動。
走了很長一截的路,兩人終于意見一致的看中了一家ktv吧。由書奴提議,黃俊成愕然的點頭而達成了一致的想法。
選了一間小包間後,書奴便迫不及待的催促服務員去拿酒。「威士忌,只要威士忌……」書奴對服務員說。
「請問小姐需要多少?」
「愈多愈好。」「兩瓶吧?」書奴與黃俊成異口同聲道。
「請問到底需要多少?」
黃俊成不開腔,男人的與生俱來的風度就是成全女人。服務員會意過來,離開了。
「原來你是邀請我來陪你喝酒的?」黃俊成故作不悅,彷佛被人戲弄了一般。
書奴哀哀的道歉︰「對不起,我實在無聊得很,但是又找不到人陪我聊天。」所有就隨便拉了個人來,甲乙丙丁都可以。
黃俊成這回是臉上無表現,不滿全窩在肚子里。原來他只不過是一個濫竽充數的無足輕重的人而已。
有那麼一瞬間,黃俊成意識到自己的不滿後,有很大的詫異。為什麼他會不高興她對他的輕視?
很快,思緒也飄忽到遠處去了。他和她見面不過三次,第一次,是三年前,秦韓陽的婚禮上,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哀怨,黯然的盯著秦韓陽抱著新娘離去的時候,他很同情的將她從船上拉上了岸;第二次,就在上午,很短暫的敷衍了她一句‘秦韓陽不在’,然後被罪惡沖刺了一個下午;第三次,就是現在。
他忽然覺得他們是有緣的。上天注定他的使命就是將她拉上岸,不讓他受到秦韓陽那種花心男人的欺負。
「酒來了。」服務員將威士忌一瓶瓶的取出來,將茶幾填滿得毫無空隙。
書奴順手拿了身側的一瓶,仰頭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黃俊成不可思議的盯著她,她太灑月兌,以至于不像一個陰柔的女人。她的灑月兌在于她很真實,不做作,不像很多女人喝酒喝的那麼小心,那麼優美,那麼掩飾。
酒,順著嘴角汩汩滲出來。書奴撩起衣袖,拭去。仰頭又喝。
她就這樣我行我素的喝起來,絲毫不管旁邊坐著的男人有多麼無聊。事實上,他不可能無聊,觀賞一個女人喝酒,撒野,也是一種樂趣。
偶爾,他也會啄上幾小口。但是,他不敢跟她一樣敞開肚腩喝,因為他怕自己喝多了。常言道,酒後亂性,他竟然擔心自己面對這個丑得有點可愛的女人時會把持不住。
書奴轉望著他,「為什麼不喝?不喜歡嗎?」
謝天謝地,听她那麼說,顯然她還保持清晰著。可是她的面前,已經有一個空瓶子了。
黃俊成不知道,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大。但是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他是多慮了。
他順手抄起面前的酒瓶,與書奴做了一個干杯的假動作,便也洋洋灑灑的喝起來。在這種女人面前,不比在公司里應酬,需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去應付。在這麼豪野的女人面前,那麼做是對男人的褻瀆。
燈光,紅橙黃綠交映的灑落在書奴的臉上。她的臉已經紅的如夕陽西下時天際邊出現的最紅的那抹晚霞,可惜,因為燈光的效果,黃俊成看不到。
不勝酒力的書奴繼續在那里暢飲著,思想愈來愈迷亂,彷佛天與地之間,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飲酒。
觥籌交錯沒有,酒瓶撞擊出叮當的聲音倒是不絕于耳。很快,空瓶子的數量就佔據了茶幾的一個不小的角落。
黃俊成微微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輕忽忽的飄起來了。如騰雲駕霧一般。
醉了,醉了,徹底醉了。
眼前的事物愈來愈由清晰到模糊,由模糊到清晰,然後,徹底的模糊了。
「韓陽……」書奴喃喃輕喚,她搖擺著站起來,然後坐到黃俊成身邊。
黃俊成伸開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里。
她是誰,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女人解渴。
他把書奴抄在懷里,然後俯下頭,勇猛的去啄她的干澀的小嘴。他那密匝黑糊糊的胡子,扎得書奴不適,不停的揮舞著手去擋開那張英俊的臉頰。
他騰出一只手來,去制服那雙不听話的揮舞著手。然後,他成功的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為所欲為。
「韓陽……」書奴意識里,思想里,滿是這兩個字。
身上的感覺,是韓陽帶給她的,那麼輕,那麼柔,不錯,是韓陽帶給她的。只有他,她才能感到快樂。
她確定是他。
一夜迷亂!
黃俊成的不老實成分升級,他的手開始胡亂的在書奴身上各處游離。並開始極其不安分的去解開她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