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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到齊之後,狄書緊繃的神經才松弛下來,疲倦得一**坐在**上,畢竟催眠需要耗費大量心力。幸好在反催眠前,狄書用謊話使得祁山岳放松了警惕,才能一蹴而就。
直到此刻,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老院長仍無法相信,看著祁山岳呆若木雞地站在**前,嘖嘖稱奇。
眾人圍在祁山岳身邊,由皮智發問,但是無論用何種方式提問,祁山岳都只是目視前方罔若未聞,這可讓皮智無計可施了。
狄書觀察了祁山岳的瞳孔片刻,搖頭道︰「這個方法不行,我們低估了他的自我保護意識。看樣子,他已經完全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見也看不見。」
眾人苦無良策,珈藍無奈道︰「看來無法從被催眠的狀態問出什麼東西,只有逼供一途了。」
皮智為難道︰「珈藍,濫用私刑,這不合律法。」
珈藍懇請道︰「事急從權,如果我保證在不傷害他的身體的前提下進行,皮老哥能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阿布心里不解,但內心又對珈藍充滿信心,問道︰「姐,這要怎麼做?」
狄書眼光閃動看著珈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珈藍感受到狄書的目光,指著狄書道︰「狄書知道,讓他給你解釋吧。」
狄書指著祁山岳的嘴巴道︰「如果我們無法把他的這里撬開,」換成指著祁山岳的腦袋道,「那麼我們就把他的這里撬開。」
阿布腦中閃現一幅頭蓋骨被掀開的畫面,背脊一涼,搖頭道︰「這還叫不傷害身體嗎?」
狄書斜眼瞄了阿布一眼道︰「比喻,比喻!懂嗎?簡單的說,就是精神拷問法。」
珈藍小嘴微張道︰「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狄書不甘示弱道︰「我已經對你刮目相看了。」
珈藍領悟,心里自問道︰我為什麼會懂這些?看來又是以前的記憶在作祟。想到這心情變得愉悅,每次珈藍發現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都會覺得找回遺忘的記憶又多了一分把握。
皮智古怪地看著兩人,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這兩人非比尋常!而他更多的是關注狄書,心里念叨著︰我看你能藏到什麼時候。
皮智為祁山岳的雙手雙腳戴上了封魔鐐,將他押回了後山小院的地牢里。狄書和珈藍一路上判若無人的討論精神逼供的實際操作,仿佛逼供變成了一門高深藝術,其他人听得瞠目結舌,感嘆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珈藍決定了逼供方式,但決定操作的人員上顯得有些為難了。皮智有公職不便出面,只能在門外作記錄。老院長和狄書祁山岳都認識,起不到威嚇的作用。最後只能阿布和珈藍來擔此重任。
珈藍請老院長準備了一個狹小的房間。阿布用繩子將祁山岳的雙手交叉綁在一起,使他的頭無法轉動,腳也綁上,背對著門將其吊在小房間的梁上。
眾人在祁山岳的腳下架起一個漏水的木桶,桶里則放著用油紙袋包好的動物新鮮血液。房間的門打開,眾人可以對里面發生的事一覽無遺。
狄書點燃一盞油燈掛在門梁上,燈光從祁山岳的背後斜照下來。一把椅子放在祁山岳身前,阿布坐在上面,祁山岳的影子正好罩住阿布整個身體,看不清阿布的面孔。
珈藍要求多準備兩桶水,放在祁山岳身後的牆角。萬事俱備,狄書再次打了個響指,仍然處在深度催眠中的祁山岳悠悠轉醒。
祁山岳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四周。只見這里燈光昏暗,三面是牆,對面有一人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包裹在陰影里,只有那人手上玩弄的匕首不時反映出寒光。
阿布故意壓低聲線,喉嚨里模仿夜劍虎低吼的聲音道︰「你還好嗎?偉大的祁山岳老師。」
祁山岳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縛,嘗試使用術法掙月兌,但毫無反應。冷靜道︰「這里是哪里?你是誰?你想怎麼樣?」
阿布哈哈一笑,笑聲難听至極。反問道︰「你認為我是誰?」
此時的祁山岳已然清醒,回憶起失去意識前的事情,腦中閃過狄書的名字。但體型和發型上的差別,馬上讓他否定了這個假設。
在心中猜測了幾個人的名字,但都一一否定了,祁山岳漸漸失去了耐性。不耐煩道︰「我不管你是誰,識相的趕快放了我。如若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阿布本想誘祁山岳說出幾個與他有關的名字,也好找個人證,奈何祁山岳嘴硬的很,未吐露出一人。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阿布身體前傾,挑釁道︰「哦?就憑現在的你?像你這種用迷藥殘害他人的人渣,沒人會幫你。沒人幫你從這里出去,你要怎樣讓我生不如死?」
祁山岳猜測,此人即便不是狄書,也跟狄書有莫大的關系。祁山岳嘿嘿一笑,威脅道︰「即便我此時出不去,也會有人對付你的朋友狄書,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阿布畢竟年輕,听到此話身體一震。之後馬上意識到中了對方的試探,不由後悔不已,幸好阿布也是了得,將計就計,借著這個由頭進行下一步就更顯自然。
阿布假裝怒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唯有先對你不客氣了。」
阿布拿著匕首走到祁山岳身後,用藏于手心的紙片在其左腳腳踝處一劃,並按狄書所說,將一根銀針迅速刺入祁山岳腿部的穴道。另一只腳也同樣如此。
處理完腳部之後,阿布用匕首戳破裝了動物血液的袋子,讓血注入漏水的桶里,不一會兒,房間里響起空洞的「嘀嗒」聲,匕首也沾滿了血液。
祁山岳只感到腳踝處一熱一痛,如同鋒利刀具割過,然後腳踝以下頓時失去知覺,一股血液的腥味從腳下漸漸散開。
阿布坐回椅子,將染血的匕首插在椅子的扶手上,詭笑道︰「我一直有個願望,想看看一個人被放干血液會是什麼樣子,今天你運氣不錯,可以和我一起享受這個過程。」
祁山岳汗毛直立,心生恐懼又不甘示弱,忍不住破口大罵。阿布若無其事的看著祁山岳,不時發出「嘿嘿」的怪笑聲。
狄書、皮智和老院長在門外看著整個經過,祁山岳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強硬,三人均感有異。狄書問道︰「他有何依仗,竟然如此囂張。」
「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皮智想了片刻,忽然臉色微變道,「糟了!我們忘了那本書的制作者!」
狄書考慮片刻道︰「人海茫茫,如何能找得到?」
皮智分析道︰「可以從無憂草查起。無憂草雖不是什麼稀有藥材,但其產量極低,且用到的地方非常少。」
「而要收集制作一本書,要耗費的量非常大。以你們對那本書的描述,書應該是最近制作而成,只要查查汴城附近藥店無憂草的出售情況和購買之人,就能找到線索。」
老院長點頭道︰「皮小子說的對。而在我看來,無憂草並不適用于制作成紙張,一般的造紙工匠根本不可能做出來,那就剩一種可能,祁山岳的幫凶是一個木術師。」
情況緊急,皮智和老院長分頭行動。皮智讓手下去查藥店。老院長認為學院的老師嫌疑最大,為了不引起學院的恐慌,老院長命人暗中調查,看哪些人近期與祁山岳來往密切,哪些人近期離開過學院。
房間內,珈藍看時機成熟,一抬手將兩大桶水變成了冰塊。從水到冰的轉換帶走了房間里的許多熱量,氣溫慢慢降低。
老院長看到,微微一愕,沒想到剛入學時間不長,珈藍就已經由水術師進階成冰術師,老院長不由得重新考慮珈藍的未來。
當老院長欣喜的時候,祁山岳正在承受心理的煎熬。溫度的降低給祁山岳的錯覺就是自己已經失血過多。
雙腳因為穴道受阻開始發麻,加上溫度的降低,內心有一種瀕臨死亡的絕望,祁山岳終于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崩潰了。
祁山岳眼淚鼻涕唾沫齊流,驚恐的喊道︰「快幫我止血!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都給你。快幫我止血!」
阿布雙手抱胸,來到祁山岳面前,注視著祁山岳道︰「為了表示你的誠意,說一些你不為人知的秘密來听听。」
祁山岳此時精神混亂,哪里還會去考慮其他,連忙將之前如何用藥物使人進入半睡眠狀態、如何使用過量藥物導致學生精神失常性情大變的事情和盤托出。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除此之外,祁山岳還交代了他如何利用藥物之便強行與女學生發生關系,並以此威脅女學生不得聲張,直至將其逼迫致死的整個過程。
在屋外的眾人,听得義憤填膺,胸中憋著一股悶氣無處發泄。等到祁山岳開始語無倫次,阿布才怒道︰「為何你如此珍視自己的性命,卻能如此藐視他人的性命?你根本沒有受傷!」
一陣惡臭由祁山岳傳來,祁山岳听到阿布的話,心神松懈,大小便**了。阿布將祁山岳放了下來。
皮智將罪狀遞到祁山岳的面前道︰「你已經招供你的罪行,如果沒有問題,在這里畫押。」
畫押之後,祁山岳嘴里一直念叨著‘幫我止血’四個字,皮智皺眉道︰「狄老弟,他今後不會都是這個樣子吧?如果押回衙門,我不好向老爺子交代啊。」
狄書答道︰「不會的,他現在是心理創傷期,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狄書當然不會告訴皮智祁山岳會留下心理陰影,因為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老院長看事情已經解決,將皮智拉到一邊,悄悄道︰「皮小子,這人關在這後山小院如何?」
皮智為難道︰「院長,這可不行。案子已經結了,需要帶人回去接受刑罰。」
老院長板起臉道︰「就當我這作長輩求你。這人雖然人格崩裂,但是一肚子的墨水還是很有用的。你抓他回去不過就是個死,而關在我這里,可以讓他將滿月復經綸寫下來,以後造福樓蘭國的人民,這不是更有價值嗎?」
皮智終不是老院長的對手,道︰「院長,這事需要老爺子同意,這可得您自己跟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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