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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書微笑道︰「有時候我也很誠實,我現在告訴你,你躺在了一個洞上。」話剛說完,汝南身下的地板土崩瓦解。汝南毫無反抗整個人掉了下去,此時才發現,那里是一個三米深的地洞。
比試結束,裁判將人救上來,若南只是摔暈了。贏了的狄書看起來事不關己一般,喃喃自語,完全沉浸在研究成果的驗證過程中。
狄書的比試讓看台的眾人莫名其妙,因為听不見聲音,所以並不知道他們交談的內容,人們仿佛在看默劇一般,除了最初的風刃這個驚喜以外,整個過程狄書都只是看著,看著若南在地上打滾,然後捂著耳朵倒下,再然後掉進洞里。
看台上的盈笑有一種被若南欺騙的感覺,憤憤然在想︰你能扮得再假一點嗎!
這一次,老院長宣布初級班比試結束的時候,沒有人再上前阻止,于是中級班的比試接踵而至,但是看台上的阿布眾人已經沒了興致,圍著狄書詢問剛才比試的細節。
小七興奮道︰「狄哥,你是不是用了空間術法?」
李全馬上推翻小七的猜測,道︰「這樣的小兒科,哪里用得著這麼高級的術法。不過我真看不出來,狄兄,你使了什麼伎倆?我們在外面看著,怎麼覺得你在耍猴似的。」
李全的問題讓狄書想起了比試後的驗證結果,一時忘了回答小七的問題,這個誤會又讓小七覺得狄書更加高深莫測。狄書解釋了一番整個過程,听得眾人大贊有趣。
珈藍對一分為二的風刃比較感興趣,問道︰「狄書,風刃的事你是怎麼想到的?」
狄書看著珈藍,心中答道︰為了以後給你做手術。嘴上說的不一樣,侃侃而談道︰「起初我剛剛接觸風刃的時候,我就在想,風刃是利用空氣的單向移動而形成,分子的快速運動顯示出鋒利的性質。你們看,我手上的兩個風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阿布一眼看出兩者之間的差異,指著左手的風刃道︰「哥,這個風刃的空氣流向由中間起始,向兩邊延伸,繞了一圈之後又在中間聚合。這就是風刃可以拆分的原理嗎?」
狄書贊許的望著阿布,取消了右手的風刃,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理論上,其他的術法也可以做到,只是我現在學的都是初級術法,除了火彈可以做到同樣的傷害效果,其他的水、木、土三系還沒有發現改變它們的實際意義。」
珈藍仿佛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開口道︰「其實就跟我之前那一場的水龍卷風相似,只是不知道冰術法能不能利用這一點。」
狄書一抬手,一塊小小的冰赫然在手中懸浮,驚得眾人目瞪口呆。狄書解釋道︰「冰術法和土術法一樣,是單純的改變分子結構形成術法堅硬的特性。如果你要攻擊一個人,你直接施放兩個冰彈或者土彈就行了。做到讓它們看似一體是希望攻擊帶有欺騙性,可以給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達到奇兵的效果。」
李全看著狄書從一無所知,到現在的分析研究術法,想到自己進步緩慢,羨慕道︰「狄兄,你的進步速度實在是太驚人了。」
狄書謙虛道︰「哪里,哪里。好了,獻丑就到這里了,我們繼續關注學長學姐的比試,我想應該可以從中學到一些新的東西。」
眾人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場上已經進行到中級班的第二場。高年級之間的比試的確比較凶險,因為水平變高了,相對的獲勝難度就越大,于是對學生的要求也就越高,耗費的時間也就越長。到了下午五點,中級班比試只進行到大半,于是眾位老師決定將比試的時間增加一天。
當晚,老院長請參加比試的眾位老師和學生在星月樓大吃一頓,沒有比試過的學生吃完了飯,就被早早的送回客棧休息。而比完的學生則喝了一點酒,到了午夜才搖搖晃晃地回去。
來到宿舍前的岔路口,眾人各行其道。阿布因為酒精的關系,有些無法入眠,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娘,于是來到那天和小七、李全聊天的湖邊,在大石塊上看著湖里的月亮感傷。
阿布想起了精靈之森的精靈女王,她的話仍然時時在耳邊響起,爹娘在極北之地。阿布查詢過相關的地理書籍,書上對極北之地的描述只是寥寥數語,大致可以知道,極北之地、聖山、流沙鬼域、迷霧之城是四大迷之地,只有得到了啟示的人才能找到它們。
因為今天的談話,阿布還想起精靈女王對自己的評價︰你是一個有著惡魔靈魂的人。但阿布不知道,他和正常人之間有什麼差異。
正當阿布腦子混亂,理不清頭緒的時候,一個聲音由身後響起道︰「你是阿布嗎?」聲音婉轉悅耳,如黃鸝低鳴,一听就知道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阿布酒氣未盡,迷迷糊糊中,茫然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人立于樹的影子下,看不清樣貌,阿布認識的女孩子不多,一個巴掌就已經數完了,答道︰「我是,不知道姑娘是哪位?找我何事?」
黑影冰冷道︰「我是誰不重要,我有些話想問你。但是在這之前,你先要能夠活下來。」
話音一落,「鏘」的一聲,那女子右手抽出腰間的長劍,從暗影里沖入月光中,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白天觀察阿布的聖殿入世者,如今一臉寒霜,正挺劍刺向阿布的胸口。
這一下,阿布的酒醒了八分,一個側翻躍下石塊,抽出腰間的匕首,「當」阿布格擋開了鋒利的劍尖,口中急急道︰「姑娘這是為了什麼?我們無冤無仇,又是第一次相見,為何一上來就要置我于死地?」
入世者嘴唇緊閉,手腕一轉,被擋開的長劍平削而來,用肢體動作來回答阿布的問題。
阿布覺得實在是有苦無處說,這姑娘不像得了失心瘋,為什麼半夜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還要和自己拼個生死?
阿布點頭避過長劍,反手握住匕首,用匕首的把柄攻向入世者的腰際。入世者一旦擊中,將會毫無反抗能力。
入世者眼中瑩光一閃,收月復弓起背部,同時握劍的右手劃出半圓型的弧線收回長劍,並從自己弓起的胸月復之間刺向阿布。這動作如行雲流水,躲過阿布攻擊的同時,長劍以詭異刁鑽的角度刺向阿布的右胸部。
阿布面對這凶險的一招,未等右手力量用盡,急忙收回,同時旋轉腰身,匕首剛好擋住了劍鋒,將劍撞偏了一些。同時左肩對著入世者,左腳發力,撞向入世者胸月復之間。
入世者急忙收回右手長劍,劍脊朝外,左手搭在劍背上,將劍平伸而出,腳下後退兩步,用長劍擋了阿布的肩撞。
阿布變招也是臨時決定而急中生智,本身他的攻擊沒有任何章法可循,所以總會讓人有出其不意之感,看對方倉促應對,怕真傷了對方,將肩膀攻擊的聲勢減緩,待對方準備妥當,再撞上劍脊。
阿布的這個停頓,也進了入世者的眼楮。因為對方已經準備好了,阿布于是用上了八成的力道,頓時震得入世者「騰騰騰」退了三步才停下了身子。阿布以為對方還會進攻,將匕首橫在身前,誰知道入世者將長劍還入鞘中,竟是不打了。
入世者開口道︰「我叫石薇,你一定要記住這個名字,因為有一天殺你的人,就可能會是我。」
阿布此時可以在月光下,看清楚石薇的樣子。一頭長發在腦後扎起一道馬尾,劉海齊眉,細眉毛丹鳳眼,鼻梁挺直鼻若懸膽,櫻桃小嘴。阿布的確沒有見過,念叨了幾遍「石薇」的名字,搖頭苦笑道︰「我又不認識你,你干嘛要殺我?」
石薇轉身道︰「因為你的惡魔力量已經顯現。你有著邪惡的靈魂,但是我從剛才的試探可以看出來,你心地很善良。不要放任自己殺戮的本性,那會把你推向無底的深淵,這是我對你的忠告。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真正的惡魔,我手中的劍會刺穿你的心髒,幽蘭聖殿會將你送回地獄。」
阿布听得背脊發涼,忍不住道︰「我有些听不明白你說的話。」
石薇沒入樹影里,聲音漸遠道︰「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到時候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打斗沒有改變周圍什麼,又只剩阿布一人站在湖邊,阿布感到莫名其妙。經過這麼一鬧,原本的傷感情緒煙消雲散,代替它的是滿腦子的疑惑和不解,實在想不出個頭緒來,想洗個澡讓頭腦清醒一下,誰知洗完之後困意上涌,倒在**上睡過去了。
第二天熱鬧非凡,因為昨天的比試結果,佛蘭特學院成績領先,激起了另兩個學院的好勝心,又或許是昨晚老師們回去之後給眾人提了要求,總之,今天的演武場上火藥味十足。有兩次比試險些釀成了悲劇,幸好看台上的老師和老院長及時出手阻止,才得以避免。
珈藍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學院,向著衙門走去。皮智正坐在椅子上,模著下巴苦苦思索,听到敲門聲就知道是珈藍來了,舉手示意珈藍在一旁坐下,讓人上茶。
皮智將手中的資料遞給珈藍,珈藍起身接過。皮智道︰「殺人的案子已經查得差不多了,看來凶手十之**是三王爺府里的人,只是其中還有些疑點我沒有弄明白,這段時間你幫我想想。記住,只能查案,不能動手。」
珈藍點頭道︰「知道了,皮老哥。不如這樣,我們放出假消息,就說凶手已被抓獲,讓真正的犯人因此放松警惕,查起來就容易許多,或者悄悄放出風去,說是已經掌握關鍵線索,逼他們就範。」
皮智點頭道︰「珈藍,你的主意不錯,我想兩個方法都可以同時使用,內容稍作修改就可以了,這個我們晚上再討論。」
皮智指著珈藍手中的資料道︰「近期我們查到,在汴城內,有一處疑是丹朝秘密機構天听處的據點,軍方要求我們協助調查。女孩子去他們會少些防範,所以我想你幫我做個調查。」
「還有,當日要劫我們的血刃盜賊團有下落了。最近他們在我國和丹朝的邊境出現,只襲擊樓蘭國的商隊,我很懷疑是不是丹朝軍隊假扮來打探軍情的。」
「天听處」這三個字讓珈藍殘缺的記憶涌出,一時間很多熟悉的面孔在腦海中閃過,但是卻叫不上名字,盜賊團的信息直接指出一條路,如果找到那個盜賊頭目,就可以問個清楚。
珈藍不敢表露心跡,看著手中的資料,很自然道︰「天听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皮智知之不多,畢竟他只是個仕官,負責調查各種地方案件,對于國與國之間的滲透沒有深入研究,大多數都是道听途說,答道︰「這個我不是很了解,但是听老爺子說過。天听處是丹朝的情報機構,戰時會充當前線的耳目,非戰時就作為鉗制內廷的手段。」
「民間相傳,丹朝哪個官家的金庫里多了塊金幣,他們都能知道。在我看來都是夸大其實,不過他們的最高頭目卻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自創‘冰蓮九變’術法決,是術師界的新星,官家身份是丹朝的洛王爺。」
皮智這段話讓珈藍陷入了沉思,忽然意識到自己各種各樣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和天听處有關。听皮智的描述,對天听處雖無惡感,但亦無好感,將心里的疑問吞回肚子里,看來還是要靠自己調查。
珈藍下了決心,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什麼時候開始調查此事?」
皮智沒想到珈藍這麼積極,搖頭道︰「不著急,先把殺人案給破了。況且你不是還要找那個盜賊的頭目嗎?如今有了些線索,幾個月前,在馬坡鎮東邊一百三十里外有一座小村莊,那里曾經發生過盜賊劫村的案子,與我們被劫有時間點上的契合,我懷疑是同一伙盜賊所為。如今派去的手下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珈藍感激道︰「讓皮老哥費心了,還要在辦公務之余為我找這些線索,真是不知如何感激,請受珈藍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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