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恨恨地踢了塊石子。嘴里罵著。
「沒良心的東西,白養你了,竟然竄掇自個的親娘改嫁,我還沒死呢。」
「爺,罵什麼呢?」紅雲听到窗外的聲音,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去去……睡覺去。」父親不奈煩地道。
「爺好久沒來奴家這里了。」紅雲委曲道。父親哪有心思想這些。
「我忙著呢,你早點睡吧。」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扭曲的紅雲。
父親轉了半天,最後去了書房,多少年了身邊從來沒斷過人,沒想到今日竟找不到一個可以訴說的地方。他躺在書房的床上,這個床又硬又冷。回想當年跟杜小姐剛成親的時候,相親相愛的,那日子真是羨煞旁人啊。最初的那幾年,倆人的甜蜜點點滴滴一下子涌上心頭,這麼多年流連在花叢里確實冷落她太久了。他這麼想著。
「明天,明天去找她。」他下定了決心後終于睡去。
「娘,快點啦,我們要趕著燒頭香哦。」我在院里大聲催促道。
「是誰一大早撓人清夢啊?」父親翻了個身。這該死的床睡得他渾身上下到處都疼。
「等等,去燒頭香。」父親睜開眼,一骨碌坐了起來。悄悄朝窗外看去。我今早特地起了個早幫娘打扮了一下,我的手藝那可不是蓋的。我在現代好歹也是會化時尚裝的白領啊,來到這里不能化自己只能幫娘化化了。
「那個美麗的清純佳人會是誰呢?看上去好象當年的……那不,不就是我的妻子嗎?」父親瞪大了眼晴。「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麼美!」父親心中贊嘆著。但瞬間又沉了下來。想想我昨晚說的話,他立馬起來,簡單梳洗了一下,悄悄地尾隨在我們身後。
來到廟里我們先找了主持解了幾支簽。我一直沒敢抽一個來玩玩,因為我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能引起別人的側目。那主持看上去長得好帥啊。
「大師,您這麼年輕就當上了主持,真是難得啊。」我巴結道。一旁的小和尚皺皺眉。
「阿彌陀佛。施主到底來自方外,連說話也如此有趣。」主持對我眨了眨眼。我一驚。
「大師知道我的來歷,請問大師如何化解。」我作了個揖。
「施主既來之則安之,何必掛心,時辰到了自然會回歸正道。」
「你的意思我還會回去?」我興奮道。
「天機不可泄露。」主持揖了一下離開了。身後的小和尚眼神復雜的看了我一眼,委隨主持走了。
「宇兒,怎麼呆呆站在這里?」娘走來拍拍我道。我回過神來。
「娘,剛才主持給了我幾句畿語,我在想著怎麼解呢。」我笑笑。
「什麼畿語啊?」娘疑惑道。
「天機不可泄露哦。」我沖娘做了個鬼臉。轉身跑了。留下娘嘆了口氣搖搖頭。也隨著我走來。我可不能忘了今天來的目的。表哥正好從外面進來朝我眨了眨眼。
「娘,一會有個客人來哦,請我們喝茶。」我對著娘****地笑了笑。
「啊,誰啊?我們還是回去吧,老在外面拋頭露面不好。」娘低下頭一副大家閨秀樣。
「就是你以前的一位朋友啊,來了。」我對著娘指了指。
「那是誰啊?」娘疑惑道。
「娘,您忘了啊,他就是當年來外公家提親的張府張公子啊,听說娘您今日來此上香,特來一會哦。」我笑著對娘道。
「啊,不行,不行,我要回去了。」娘一听臉都紅到脖子根了,轉身朝山下走去。
「娘,等等我啊,慢點。」娘只是拉著晚香的手,快步走著,三寸金蓮再快能快的上我嗎,我就是故意的跟不上她,還裝的氣喘吁吁的樣子。其實張公子根本只是個巧合啦,要是他知道我們利用了他會不會來收費用啊。我心里暗暗得意著。
「哎喲!」我正得意的笑,卻撞到了一堵牆,我一下子捂住了頭。
「哪里來的牆啊,疼死我了。」我只顧著揉腦袋,卻沒看到眼前的男子正噙著笑溫柔地看著我。
「宇弟,撞疼了沒有?」表哥跟上來,拉著我道。
「放開她!」我只听到一聲怒吼,然後我耳邊一陣狂風吹過,我已經在一個陌生男子懷里了。「好香的味道。」我正閉著眼享受呢。
「你個強盜,快放開我弟弟。」表哥急了,沖上來兩人就動起了手。那個男人一手抱著我一手跟表哥對打著。面上並不顯疲色,我暗暗吐了吐舌頭。「這個家伙功夫好,哪天要跟他多學學。」眼看著娘走遠了,我急了,當我看到一個滿頭大汗的男子跟上去是,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不用我操心了。」爹緊張的都沒看到我們在打架,結果可想而知啊。
「嘿嘿!」我傻笑著。
「不許打架!」一個官府模樣的人走上前來,喝道。抱住我的男人略向後站了站。
「小子,今日還有事,改日再向你討教。」表哥已經滿頭大汗了。
「姑娘,在下黃辰風,你是我的!」那家伙在我耳邊嘀咕了一下,放開我,轉身施展輕功,不一會就看不到了。
我愣愣地站在地上看著他消失的地方。
「表弟,你沒事吧?」表哥上來緊張地搖了搖我,我這才回神。
「哦,有事,沒事……」我吱唔道。
「怎麼了?」表哥一臉緊張,我的心一暖,對他笑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我在面前蹦了兩下。他的眉頭才放開。
「走了,過兩天就是祖女乃女乃生日了,我們快回去吧。」
到家才發現娘還沒有回來,我跟表哥相視一笑。這時管家帶著家丁抬著一箱箱的禮品走進來。
「老太爺,這是禮沖,兵部,工部等官員送來的賀禮,還有一些在外面,稍後抬進來,請老太爺過目。」管家恭敬道。
「爺爺揮了揮手,列清單來看吧,這些先放到庫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