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再不起我嚷得全府都知道你是個女的。」他爬在我耳邊叫道。我嚇得渾身一哆嗦,一個鯉魚打挺,不顧渾身的疼痛上路了。我就這麼一瘸一拐地走著,腳上全是水泡。可我得繼續走啊,心里那個恨啊。
「今日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還珠格格里那群姑娘唱得多歡快啊,可是我是哭著哼出來的。我得給自己打氣,不然就要倒在路邊了。最後走得傷口都麻掉了,反而走得快了些,只是不能歇,一歇下來就不能動了。到山上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雨來。我好象看到旁邊邊道上有一座小廟的,就挨了過去,到了里面,**還沒做穩呢,外頭的雨跟瓢潑出來似的,我正慶幸自己覓得了好去處呢。外頭走進來幾個凶神惡煞似的壯漢。
「喂,小子,看你衣著還蠻光鮮的,兄弟們最近手頭有點緊,周濟我們些個不為過吧?」其中一個瞪著我道。
「幾位大,大爺,在下今日出門走的急,實在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請各位大爺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小的一定結草餃環,報答幾位大爺。」(那老頭為防止我路上花錢請腳力,剝奪了我所有的零用錢。我趄是太郁悶啦!)
「呸,說的文皺皺的,搞了半天你沒錢,那可怪不得兄弟們了,來呀,看他還有幾兩肉,給我卸了,賣到王二娘的包子鋪去。」其中一個道。我嚇得‘咚’暈過去了。
「該死的師父,我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拜了這麼個無良的師父,害我葬身在這荒山野嶺,最重要還讓人給大卸八塊,做成了包子餡。」迷迷糊糊中,我好象看到眼前人影重重。以為到了地府,就傷心地大哭了起來。
「小兄弟,醒醒,小兄弟……」
「誰在叫我,誰叫我都不行,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別來煩我!」我繼續恨恨道。
「小兄弟,雨停了,你快下山去吧,那幫強盜已經被打走了,你要是不走萬一他們又折回來了,真的把你剁成了包子餡就不好了。」我听到一個聲音隱忍著笑道。
「什麼,那我還活著?」我睜開了眼。看到周圍一群人。其中一個好象是他們的首領的樣子。正是他在跟我說話。
「你是閻王嗎?這年頭太沒天理了連閻王也是長得這麼帥。」我嘟噥道。
「喂,回魂了,我不是閻王,我是你的救命脈恩人哦。」那家伙笑得跟朵花似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徹底醒了。
「帥哥,是你救了我嗎?謝謝哦。」我哆道。只听到一旁的幾個人忍著欲吐的表情。我沒有理會,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在手上掂了一下,︰「瞧這手女敕的,都快能掐出水來了。」說著我還真就掐了一把,立馬上面出現一道紅杠。
「大膽,敢傷我們主子!」那人後面站著的家伙拔出了刀架在我脖子上。其他人也對我怒目而視,我嚇得閉上了眼晴。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只是看你家主人的手太美了,忍不住輕輕摁了一下,我不是有意要害他。」我差點沒再哭出來。
「好了,清風,他又沒對我怎麼了,看他年紀還小,別嚇壞了人家。」那個為首的揮揮手道。那個叫清風的家伙才不情不願地收回了刀。我嚇得吐了吐舌頭,抹抹頭上汗︰「又過了一關。」
「小兄弟,你還是早點下山吧。」那個為首的對我還蠻客氣的。
「哦,好啊。」我站了起來,誰知一動就‘啊’叫了起來,我渾身疼的冷汗直流,臉頓時霎白。那家伙看了看,模了模我的額頭。
「你在發燒?」我無語,我一身的傷,不生病才怪呢。然後我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主子,小心有詐!」我昏迷前听到一個聲音道。
「該死的清風,等姑女乃女乃我好了,一定不饒你。」我心里暗道,但還是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等我再次醒來,也不知道已過了多久。身邊有個小丫頭在打盹,想是以為我一時半會醒不來的。
我假裝咳了幾聲,結果那小丫頭一動不動地,我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這位姐姐,這是哪里啊?」那小丫頭一驚。
「啊,小姐,你醒啦。等下我去告訴主人。」那小丫頭並沒有回答我的話,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這才發現身上的傷都給處理過了,不似先前那麼疼了,但還是不能動,一動還是有些疼。
「你醒了。」正在我檢查著自己的時候,一個聲音讓我抬起了頭。
「是你,謝謝你救了我。」原來是那個首領,我朝他點了下頭,我又不能下床,只能這樣了。
他在我床前坐了下來。「請問姑娘是哪家的,我好送姑娘回去,姑娘在我這兒昏迷了三天三夜,姑娘的家人肯定著急的不得了。」他繼續說道。我當然不能跟他說我是誰家的。
我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眼淚涮涮地流了下來︰「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小女子名叫劉薇,從小父母雙亡,來金陵只是來投親的,只是想不起親戚家在哪了,只好待在破廟里,幸好被您所救。」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著,說得旁邊的小丫頭都流下淚來。
「好吧,你且安心在我這里養傷,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
「多謝公子。」我作勢要跪,他忙扶住了我。我低著頭眼底有隱不住的得意。于是我暫且在他這里住了下來。但是我心里還是很急的,家里不見了我會不會亂作一團啊,我得想個法子給他們帶個平安信才是啊。
三天過後我身上的傷差不多全好了,我真是感激那個公子的藥哦,真是靈丹妙藥呢,抹在身上涼涼的,很快水泡啊什麼的全消了下去,還不留一點點疤呢。我正拿著那藥沉思。
「今兒精神不錯嘛!」那個家伙來了,後面還是跟著那個叫清風的。
「公子好。」我站起來向他欠了欠身。他扶住了我。
「這里可住得習慣?有什麼需要只管跟錦兒說。」錦兒就是那天在我床邊打盹的小丫頭。跟我差不多大,很是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