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最疼我了,為什麼他來了,你就不疼我了,爹……」弟弟哭鬧著,紅雲也是一個勁的抱著他的腿哭著求饒。其它姨娘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眼里閃著興災樂禍的光芒。
「看看你們把這個家鬧的烏煙瘴氣的。」祖女乃女乃氣道。
「祖女乃女乃,這里一直是紅雲姨娘當家的,宇兒想想查查是如何開銷的,看起來這里好象一切用度要高出金陵很多,爺爺和父親的的餉銀不知夠不夠這樣揮霍?」回到舒苑,我向女乃女乃表達了我的擔心。
「我一進這個門就在懷疑了,你且暗暗的查去,有什麼事我給你頂著。」祖女乃女乃眉頭緊皺道。
一頓飯讓紅雲徹底失了勢。但是問題還是有很多。我不能馬虎。夜里我偷偷去了帳房,把帳本拿出來看了看,帳上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我又算了下目前府里的進項,一比嚇了一跳,支出竟然比進項大了好幾倍。這麼多年,哪來的這麼多錢填補這些窟隆。難道真的爺爺和父親收賄受賄?
帶著這些疑問我回了紫苑,卻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弟弟鬼鬼祟崇地往紅雲的紅苑走去,還不時地回頭看。我疑心大起。慢慢地跟在他後面。來到紅苑。
「氣死我了……」只見那個紅雲正在那兒發脾氣。看見弟弟進去了。
「滾出去!」
「是那個小子惹的你,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干麼朝我撒氣啊?」弟弟兩手一攤道。
「小兔仔子,你也來寒磣你老娘了是不是,你只不過比人家小幾個月,怎麼就沒長人家的腦子啊。」她敲了一下弟弟,弟弟捂著頭後退到門邊。
「你別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有本事你不要當人家小妾,做人家正妻啊!」那小子絕不是個省油的燈。紅雲氣得眼直翻。
「這麼晚了,不回去挺尸,來我這干麼?」紅雲換了個話題。
「是有人跟我說,既然那個老太婆和那小子來了,倒騰的事就先放一放,免得讓他們發現了,吃不了兜著走。」
「這還用你來提醒老娘!」紅雲又敲了一下弟弟。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兩句話不到就來敲我,難怪我笨,都是讓你給敲的。」弟弟怒氣沖沖地走了。留下紅雲在後面跳腳。
「祖宗,省省力氣,少爺走遠了。」一旁邊的嬤嬤道。
「怎麼省,一大家子嘴可都張在那里呢。」紅雲氣道。
「要不,再倒騰一回,趁他們才來的,腳跟還沒站穩。倒騰點大的,然後大不了走人好了,反正在這兒也只是喝西北風。」那嬤嬤嘴也夠損的。我正在好奇紅雲要倒騰什麼。她已經迫不急待地跑了出來。手上拿著個布袋。我一個提氣,竟然發現自己穩穩地站在了樹枝上。我差點歡呼起來,忙捂住自己的嘴。看著紅雲出了紅苑。我緊緊地跟在了後面。她去了庫房,那里多是名人字畫,珍奇古玩,大多是爺爺的收藏。只見她打開了其中的一些櫃子,翻翻撿撿地找了些塞進袋子里,直背了一大包,看看外面沒人,就偷偷回去了。然後看見她寫了什麼放在一只鴿子的腿上。
「飛鴿傳書!」我驚呼!忙跟在了鴿子後面,只見它快要飛出去了,我用石子一扔,其實並沒砸到它,估計它是給嚇得,一愣神就已經在我手里了。我打開字條一看,史見上面寫到︰「貨到手,速來取。」
正縫惑間,那鴿子不耐地撲愣了兩下,我忙放好把它放了。又到紅苑守著,
不多久,有個穿黑衣服的飛了過來。我忙屏住呼吸。那家伙躲躲閃閃地進了門,隨手把門關上。
「怕什麼?快來看這些值多少,不夠我再去拿。」紅雲嬌笑道。
「怎麼搞了這麼多?」那家伙壓著嗓子道。
「那一老一小的來了,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就多弄了點出來。你看這些能值多少錢啊,夠不夠我們以後一家三口的開銷啊?」紅雲哆哆地道。我一驚,「一家三口」,難道,莫非,可能……正在我驚疑間。
「這些每一幅都是價值連城,我說你是不是把老爺子看家的都拿出來了。」那個男子一手摟著她笑道。
「當然了,那里面的已經沒有正品了,全是膺品,嘿嘿!」看著紅雲的笑臉,我倒抽了口冷氣,爺爺一生的收藏全讓她給敗壞了。然後他們倆竟然雙雙倒在床上,好一幅******啊,如果不是發現了這驚天秘密,我可是很有興趣在這里觀賞真人秀的。
但是……于是不再多想,悄悄退了出去。回到紫苑,我心里撲騰撲騰直跳,按照紅雲的說法,如果庫房里爺爺所有的收藏都已經被調包了的話,那紅雲手上的錢確實不得了,她會藏在哪呢?
還是得從她們那里找到缺口,估計他們也該‘搞’完了,就又悄悄來到紅苑。
「賣了所有的錢都給我換成銀票。」紅雲道。
「為什麼?存在錢莊里不好嗎?」那男子道。
「當然不好了,萬一他們發現了,到錢莊一查,再封了我的戶,老娘混個屁啊。」
「嗯,還是你想得周到,不如存到我戶頭下去,這樣他們永遠也是找不到了。」那男子奸笑道。我一直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無奈就是看不清楚。
「好了,不早了,我要走了。」那男子起身穿衣服。
「不要,我還要嘛!」
「乖了,很快我們就要天天在一起了。」他拍拍紅雲的頭,紅雲開心地點點頭,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看著他離開。我尾隨那個男子一直到他進了一家畫齋,很久都沒有出來。看看時辰不早了,該天亮了,就轉身往回走。
沒走多久,我就撞上了一堵牆。
「哎喲,古代就是不好,沒有路燈,走個路都能撞到牆。倒霉!」我模著被撞疼的鼻子。抬起頭,依稀看見前面似乎站著個人。
「誰?」我大喝一聲。
「小子,撞了老子還問我是誰?」一個冷得讓人打寒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