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都忙的昏天黑地的。歐陽嫣和雲兮不久也到了行館,墨不想大家知道他的身份,于是就扮成了我的侍衛,常常被我打發出去做這個做那個,有時看他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實在不忍心,但又不能當面跟他說什麼,怕歐陽嫣和兮兒瞧出什麼,麻煩啊。
那幫昏官終于在不久之後意識到我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了。因為他們已嘗到了苦頭,我很快就將他們架空,我從百姓中選取了好多人才上來充抵他們的職位,雖然他們還是大人,但是已是拿不到餉的,沒有了指揮權的官了。我帶著那些我親自選上來的人,常常奔走在黃河兩岸,如何裝索道,如何挖子河,如何穩固堤壩,如何這樣,如何那樣……百姓的積極性很快也被充分調動了起來,大家熱火朝天的干著,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對生活的絕望。有的只是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景。
皇帝中間來了很多信,開始我還看看,他讓我不要太累,有事交給下面人去辦就行了,再後來就是讓我回去,到後來每次我收到他的信第一時間撕毀,不想再看。
過年了,離家有一個多月了,我不想停,只讓人帶信回家報了平安,並沒有打算回去過年。早年因為順風閣我知道很多的貪官污吏們,于是治理黃河期間,可謂什麼都缺的情況下,我的補給卻越來越充足,這都是丐幫和歐陽嫣的功勞。我給他們下指標,不這用什麼法子,我只要看到結果,同時全車站都在傳有一伙飛賊,專門打劫那些貪官污吏們,一時間,那些人人心惶惶的。再加上那個府衙的人整天沒事干,又撈不到油水,整天坐那寫折子參我,皇帝也沒有明確表態。一時間朝野上下,明爭暗斗,局勢十分緊張。但我什麼都不管,一門心思地帶著大伙干著。
過年那天,第一條索道建成了,那細小的鋼絲,經過能工巧匠們多次的試驗,終于達到了我的要求。我請寒墨把鋼絲沿著河面鋪過去,我不知道他的輕功那麼好,原以為要費點事的,沒想到他幾個起落,腳尖都沒有沾上一點水,就把鋼絲給帶了過去,並牢牢地配合對岸的人將它固定好。我听不到他在對面說話的聲音,只能看到他成功的手勢。于是我把事先做好的象個椅子一樣的掛件扶了去,扣好扣子,沒有人敢坐上去。于是我就坐了上去,這邊的工人手一松,那索道就呼地幾秒鐘就到了對岸。因為有落差所以很方便,以後過河就方便,兩岸的交流也會越來越多。禮炮聲聲,為這個成功,多少人灑下了汗水,我緊緊抓住寒墨的手。
「墨,我們成功了,成功了。」
「是的,雨兒,謝謝你,你的腦子真的我真想打開看看有多少驚喜在里面。」
「呵呵……」我一個勁的傻笑著。
回到對岸,我破天荒地提早收了工,因為今天過年嘛。交待後勤部門要讓大家過個幸福的年,我隨著墨回到了行館。
「今天過年,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墨一直對我沒有要求,我怎麼會不答應他呢。對他點點頭。
「那個地方很美,不過在山上,有點冷,可那里有更好你一定會喜歡的東西!」他的膾因為興奮竟有點泛紅。
我們只騎了一匹馬,踏著冬日的陽光,一路西去。
雖是冬天,但今年的天氣卻是很好,至今還沒有下雪,我們騎在馬上,往西邊的山上馳去,越往上走感覺越冷。但是那山又好似很高的樣子,走了好久還沒到。
「還要多久啊?」我睡了一覺,醒了發現還在路上,不免嘟噥。
「快了,馬上就到了。」寒墨擁著我,又把披風給我攏了攏。
「哦。」我又安心地靠在他懷里,這些日子我已經非常習慣這種姿勢了。
「雨兒,到了。快看看,這里好美。」我睜開眼,剛開始還迷迷糊糊的,不一會我竟瞪大了眼,半天沒合上。
「雪,這里居然下著好大的雪!」我興奮地跳了下來。在雪上跳了幾跳,還轉了個美麗的華爾茲。再抬頭看,眼前竟是一座莊院。上面赫然寫著「玉筆山莊」
「玉筆山莊!」我驚呼。
「是啊,這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家,我小時候常來玩,我那個朋友人很好的,今天介紹你認識。」我不禁哭笑不得。
「你的好朋友是不是李奇啊?」我的話讓正在敲門的寒墨停下了手。
「你們認識?」我點點頭。這時門後的家丁已打開了門。
「原來是寒公子,我們公子正巧昨兒才回來。你來的真是太巧了。」家丁笑著把我們讓進了莊里。並領著我朝里走去。
「寒兄,听說你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好久沒見了,還真想你。」一個白影飛了出來,與寒墨交上了手,兩人你來我往的一下子過了上百招。
「幾年不見,寒兄武藝見長了。」
「玉兄,你也不差嘛。」兩人相擁著一陣寒喧。我站在一邊,有三個月沒見到義兄了,每次他都會給我帶好多禮物。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不禁甜甜叫了聲。
「大哥有這麼好的所在都不告訴小弟。」我的話讓他一愣,突然跑到我跟前,抓起我的手。
「二弟,怎麼是你,前兒我去京城找你,你竟不在,我還在遺憾呢,沒想到你竟是來到了這里。」他的表情恨不能抱緊我,把我吃了才算完。我一笑。
「我跟寒公子來的,他說有個好去處,沒想到是大哥的‘玉筆山莊’呢。」
寒墨這才知道原來我跟李奇竟是結拜的兄弟。
「大哥,听寒大哥叫你玉兄,你該不會對我有所隱瞞吧?」我對李奇眨了眨眼晴。
「呵呵,我在外都用李奇的化名,怕你嫌煩就沒跟你說那麼多,平常我們見面的機會又少,我又比較忙,難得跟你聊聊天,所以也沒來得及跟你說。其實我本名玉軒,只是用李奇用習慣了,兩個都是我呀。」
「大哥,莫不是不還要瞞我什麼?」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