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問？上次都摟在一起了。朱彤彤撲閃著眼楮︰「司馬少說笑話了，上次文已經說了，我是他的女朋友。」
司馬蒼松的眉眼微微上揚，唇角一絲玩意︰「上——床了嗎？」朱彤彤「唰」的臉紅了一大片，從嘴縫里里擠出「流——氓」兩個字。
「流——氓？」
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說他，陰鷙的眼眸透出的光澤讓朱彤彤不由得後退一步，險些將身後的香水瓶子摔下來，那可賠不起。
「你就不怕蘇明文這些年去國外和其他女人有染？」
他唇邊有挑釁的意味，但在朱彤彤眼中盡是輕挑，這樣的男人，果然是自己放蕩慣了把別人也想的跟他一眼不堪嗎！
厭惡和不屑都寫在臉上，她的表情如此明顯，司馬蒼松反倒笑了，膽敢在他面前如此直白的女人怕是沒有幾個。
出了商場，甩掉了煩人的女伴，司馬蒼松拿起兜里的電話撥通︰「讓子，你幫我查個人。」
廣場的時鐘在靜瑟的夜幕中連續敲了九次，次次溫雅。
朱彤彤和另一個女孩子收拾了一下，換好了衣服，踏出百貨公司，抬起手，腕上的表準確地顯示出時間，九點一刻。
「還有公交。」
剛剛往前走了一步，一輛香檳色的賓利停在她前面，後座的車窗緩緩落下，男人明媚的笑容頓時春暖花開。
朱彤彤快步上前，拉開後座的門，把自己塞進車里。
他微微點了點頭，司機啟動了車子，一踩油門，車子便開出去。
「累嗎？」他的手攔住她的腰身，她靠在他肩上，三年了，久違的味道彌漫在整個車廂里。朱彤彤搖搖頭︰「不累。」
晚風呼啦啦地在耳畔飛舞，黑暗之中的精靈一般。
「剛剛我看到一輛幽靈跑車。」男人眉宇之間的溫柔瞬間消失，而後又不動聲色地回到臉上。
朱彤彤呵呵一笑︰「是呀！剛剛司馬蒼松和他女伴……」
又是司馬蒼松，他為什麼總是在朱彤彤身邊出現？此刻蘇明文心底滿是陰霾，他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卻沒想到竟看到那樣親昵的場景，盡管理智在告訴他，朱彤彤不會背叛他，可這空白的三年，還有那件事……他不敢確定。
熱鬧的夜市，人群尚未散去。
一碗紅豆冰安靜地躺在簡陋的桌子上，她一勺一勺地挖著，吃相不如對面的男人優雅，他只是安靜地坐在板凳上，沒有動靜，雙眸凝視她。忽然伸出手，朱彤彤愣了一秒，指尖的細膩從嘴角蔓延開︰「吃的跟小花貓一樣。」
男人的語氣充滿了寵溺。
朱彤彤樂呵呵又去挖了一勺紅豆冰，側著腦袋︰「你怎麼不吃？」
問了也白問，蘇明文沒有回答，還是安靜地坐著，仿佛雕像。
這樣的食物從來不會端上他的餐桌，就連朱彤彤這樣的女孩都是在不經意之間遇上，如果沒有她，只怕現在他已經和哪個名門望族的女人訂婚，準備著人生大事。
他明朗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地溫暖。
嘴里的沙冰融化，清涼的意思襲來，心里被塞滿了溫暖，真好，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