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馬蒼松把紫紅的唇瓣向李文玲的嘴唇覆壓下來時,她自知失算,斷了自己的退路不說,還白白拱手送給了司馬蒼松一個欺負自己的理由,她後悔地把頭扭向另一側,手心里卻是汗涔涔濕漉漉的了。
欠債還債,欠錢還錢,欠了初吻,難不成趴到他的嘴上吻一下?
李文玲,你真是個豬頭!不是所有的欠債都能償還,你沒掉進他的陷阱,卻掉進自己的坑里了,他要是硬不講理,非扳著你的腦袋,讓你討回去,那是你自找,誰讓你掉進自己親手挖的坑里!
眼角的余光掃到了司馬蒼松晶亮的黑眸和紫紅的雙唇,李文玲心里忽冷忽熱,心緒極端不寧。
不知是她看到了司馬蒼松誘人的唇瓣,還是她懼怕司馬蒼松強行做出的無比下流的動作。
司馬蒼松濃密的眉、烏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美人溝的下巴,組合在一張瘦長的臉上,泛著迷人的高貴與帥氣。
這是一個讓多少女性自願淪陷的男子啊!
李文玲不但視而不見,還不屑地扭了扭了嘴角。
她曾經一度崇拜過司馬蒼松,還一度奢望司馬蒼松成為她的親大哥寵她愛她,卻從來沒有被他的外表迷惑得想把他變成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
只是崇拜,不是迷戀!
這晚,李文玲被他駭得眸子里只有一個擅長玩弄女人的惡魔,一葉障目,找不見曾經的蒼松哥哥!
對于司馬蒼松,李文玲除了唾棄,就是鄙視!
「來吧,小未婚妻,蒼松哥哥等著你來討還呢!」
司馬蒼松油滑的聲音說著。
所謂的討還,就是要李文玲主動把自己的嘴巴送過去親吻他的嘴唇。
司馬蒼松的嘴巴向前突起,幾乎觸到李文玲的面頰。他正在得意著李文玲給他創造的這個絕佳的機會。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李文玲真是騎虎難下,她正糾結在主動討回還是被動討回的矛盾里。
與其被他強制扳著腦袋親吻他的臭嘴唇,還不如自己慷慨大方地把嘴唇送過去吻他一下。反正同樣是討回!
不就是吻一下他的嘴巴嗎?死不了人的!
李文玲在動搖里一點點堅定起來,她向上白了一下眼球,隨板著面孔仰起脖子,身子向上伸展,她是有意把自己的唇片向司馬蒼松自覺的送過去的。
只一剎便頓住了。
呸呸呸!
李文玲,你這是什麼狗屁退路!你要是退一步,他會十步等著你,哪個男人不是得寸進尺!
這樣退下去,別說討回初吻,連你的初——夜也會失陷在他的步步為營里!
李文玲細彎眉微蹙,傲氣地仰著嬌美的小臉,口氣咄咄逼人,輕蔑地瞟了一眼。
「司馬蒼松,我家敗了,公司垮了,沒錢了,我都分文不值了,你還纏著我干嗎?」
憤恨取代了驚懼,羞惱也隨之煙消雲散。在這個男人面前,李文玲只有拿起傲氣和不服輸的銳利武器,才能抵御他的冷酷的戲謔。
李文玲怎麼懂得,她越是反抗,越是不服輸,就越是激起司馬蒼松內心的好奇與骨子里的某種欲念,就離司馬蒼松的目的靠得越近。
李文玲立在牆角,雙肩背包抵在牆壁上,一雙負氣斗狠的眸子,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司馬蒼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