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住了身形,緩緩轉身,向司馬蒼松投射一道憤恨的目光,啐出一句「你個周扒皮!」,再咬牙切齒的坐回到他辦公桌的對面,繼續恨恨的瞪著他。
司馬蒼松一點兒不惱,微笑著將那份塑封過的契約復印件推到了她面前,只看他指的中文數字,她就知道那條的內容是什麼了。
「行了,不就是讓我替你處理女人帶給你的麻煩嘛!」吳麗冰不耐煩的剛說完,立即換上了嬌俏的笑容。
這在司馬蒼松看來,是危險的訊號。
只是,他沒想到,危險來得那麼快。
在吳麗冰非常有禮貌的說完「請準總裁大人把貴手伸出來。」,他只來得及問「左手還是右手?」,就被吳麗冰隨意抓了只手過去。
「哎喲」一聲,他的手指被美工刀劃了一道口。
想縮回手放嘴里緩解一下疼痛,吳麗冰早已預料的加大了手勁,用力在傷口上一捏,司馬蒼松眼睜睜的看著鮮紅的液體滴落在吳麗冰剛丟掉刀的右手心里。
「好疼!」
面對莫明其妙帶給他傷痛的人,他連吼都沒有吼一聲,這脾氣,喚起了吳麗冰的同情之心。「唉,像你這樣,怎麼應付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啊!還是我去吧!」
將手心里的他的血液全浸到紙巾上,拿個塑料袋裝好,揚了揚,向他保證她會搞定。
她認為,就算那些女人全都是懷的他的骨肉,至少可以借鑒定理由拖上十天半個月。
剛開門走出兩步,司馬蒼松追了上去。
吳麗冰恍然的「哦」了一聲,關心的問他需不需要為他的手傷喊救護車。
確定了不需要,看了看仍在流血的手指,些微內疚的為他找了張創可貼貼在了傷口上。
僅是這樣好像不夠體現她學過醫的專業水平,干脆抱出藥箱,結結實實的給纏了幾大圈繃帶,修長的手指頓時壯觀得堪比豬蹄,偏偏豬蹄上還用繃帶扎了個美麗的蝴蝶結。
吳麗冰對她的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告辭,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味道。「準總裁大人,我一定會搞定的,你放心。」
「等等。」
剛邁出門,司馬蒼松的聲音又響起了。吳麗冰停步、扭頭,眯起眼發出疑問的眼神。
司馬蒼松把她拉回,關上門,慎重的低語︰「麗冰,我知道你用什麼方法了。不行的。胎兒那麼弱小,萬一穿刺什麼的傷到了胎兒,會害了孩子一生的。那些,可都是司馬家的子孫啊!」
「啪」的一下,司馬蒼松的手被打掉。
吳麗冰眼瞪得如牛眼一樣,雙手叉腰,胸口劇烈起伏,似在壓制著極大的怒火。
可司馬蒼松是個不會生氣,也不會發脾氣的人啊!
吳麗冰于心不忍的將怒火強滅心中,一句一頓的說︰「司馬蒼松,這不行那不行,你教我個行的方法。」
「只要不傷害她們,怎麼都行。」
「你可以去死了!」
除了這句語氣溫柔、性質惡劣的話,吳麗冰真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麼,也擔心留下來會忍不住揍他一頓,強迫自己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