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身後傳來這樣一個從鼻腔里發出來的單音,帶著極端的惱恨和不屑,李文玲渾身一顫,差點踏空。
站在走廊里的司馬蒼松驚慌得失了主意,只是呆立著,他著實有沒想到老爺子這刻會到二樓來,他更著實沒有想到冒冒失失的李文玲竟然一頭把老爺子給撞得狼狽不堪大光其火。
司馬氏集團乃至整個東明市,沒有哪一個敢動她一根汗毛。這次即便是個以外,李文玲在他的天平上定會質量大減。
「爺,追不追?」金虎金豹兩兄弟貼著牆壁畢恭畢敬垂手而立,他們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
「追!」司馬蒼松低聲呵斥著,「看什麼看,滾!」
不知是因為極度驚嚇還是著急過度,光溜溜的司馬蒼松居然忘了羞恥,站在走廊的地毯上如入無人之地。
就是習慣了luo睡,就是在自家的酒店里,就是形體完美得無以復加,就是國外呆了兩年擯棄了傳統文化,也不至于如此沒了廉恥,竟然光溜溜站在長長的走廊里的燈光里!
難不成國外兩年,司馬蒼松真就任性放浪了自己,達到了魏晉時期竹林七賢劉伶我以天地為宅舍,以屋室為衣褲的境界?
當然不是!
眼前的一切來得太突然,太意外,完全毀壞了司馬蒼松的整個計劃!
司馬蒼松的確有一個很周密的計劃!
是他接到立即回國的命令,在穿越歐亞長空的飛機上,預感到此次回國他和李文玲的婚約即將終止,才萬不得一,想出的一個他認為的萬全良策。
噓——
司馬蒼松長嘆一聲,在掃視到司馬強從地毯上爬起身的瞬間,他便從門口撿起李文玲肢殘了的鞋子,悄悄退回房間。
胸堂上還在滲著血漿,他抬手從茶幾上扯下一把手紙,胡亂地按在傷口上擦拭著。擦掉血液,便露出了三條紫紅的痕跡。
——
嘴疼得都裂到耳根了。
「小丫頭片子,該死的!真夠狠的!媽的你毀了我們的大計!」
發著狠謾罵著,司馬蒼松握起拳頭,突然揮起,氣急敗壞地擂在茶幾上,啪的一聲巨響,他便蔫在了沙發里。
他罵李文玲是個傻瓜,也罵自己是個混蛋,更罵那個破滅的計劃破滅得太意外!
如果李文玲順從了,神不知鬼不覺懷上路家大少爺的種,奉子成婚,那是一個多麼完美的結局啊!
可惜李文玲這只小刺蝟,烈得讓他難以擒拿!
也怪自己心軟手松!
就憑自己這身強健的肌肉,就憑自己英國兩年操控跑車練就的臂力,制服一個李文玲絕對綽綽有余!
小丫頭片子,不給你點苦頭吃,你就不拿我司馬蒼松當一個真正的男人!
司馬蒼松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雙唇緊抿,冷眸里透出不可捉模的神情,顏面皺了片刻,嘴角向里一勾,蕩漾起一抹隱諱的冷笑。
起身撿起地毯上的衣服,正待套到身上,瞬間頓住。
這次突然被招回國,他已經預料到被推到了婚姻的十字路口,命運攸關的緊要關頭,他豈能坐以待旦!
司馬蒼松把衣服向地毯上隨手一扔,光溜溜**蹲進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