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百變女巫一聲慘叫,用手在臉上一模,顯現出本來模樣。
「師姐!」古葉碧雲失聲大叫,連忙收起寶劍。
「嗖!」百變女巫手微微一抬,一枚袖箭射出,古葉碧雲躲閃不及,正中肩膀。
「有毒!」古葉碧雲大驚失色,「 啷!」寶劍掉到地上。
「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古葉碧雲有氣無力地問。
「哈……我現在是大日本帝國武士,曾經是你師姐。」百變女巫頓了頓,「現在你已識破我的身份,你必須死。」百變女巫舉起天叢雲劍向古葉碧雲劈來。
「嗖!」一粒南海珊瑚石射來,正中百變女巫中極穴,百變女巫瞬間呆若木雞,一下從空中跌落下來。
一名鶴發童顏的蒙面人凌空而來,雙足紋絲不動,強橫的威壓,令天空都暗了下來,小樹像是打了蔫,低低地垂貼在地面。古葉碧雲目光一緊。
「嗡!」蒙面人伸出食指,食指上流光形成一條長長的金絲帶,「嗖!」往前一推,後發先至,金絲帶一下將百變女巫禁錮起來升到半空中;百變女巫全身上下瞬間動彈不得。
蒙面人淡漠地看了眼被困在金色絲帶中的百變女巫,食指緩緩合攏,金色絲帶也隨之向內擠壓,「啊!」百變女巫發出淒厲的慘叫。
古葉碧雲見狀,大驚失色,「手下留情!」
「嗯?」蒙面人微微轉首,手中動作卻是停了下來。
古葉碧雲長出了一口氣,掙扎著跪坐起來,「前輩,請您放她一條生路。」
「什麼?」蒙面人一驚,手指松開
「她是師姐!」
蒙面人沉默起來,手起風動,金色絲帶隨風而散。頓在半空的百變女巫跌落下來。
「師姐,師傅一直留著你的畫像,彌留之際特將畫像交給我,你跟我回去吧,九泉之下,師傅一定會原諒你的。」古葉碧雲的眼底寫滿了關心。
百變女巫深深吸了口氣,埋著頭,「師妹,謝謝你的疼愛,可惜……」百變女巫欲言又止,用天叢雲劍拄地,站起身來,遠遠地看了看一臉關切的古葉碧雲,眼神中寫滿了陌生、空洞、悲哀和嘲笑的意蘊。
「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古葉碧雲大惑不解。
百變女巫一言不發,臉上掠過一絲愧疚,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跪在地上舉過頭頂,「這是解藥!」
蒙面人手一招,小瓶飛到手上,手一指,一粒流光溢彩藥丸滾到掌心,蒙面人聞了聞。「看在你良知還未完全泯滅的份上,這次留下你的狗命,若再敢助紂為孽,老夫必取你性命!滾!」蒙面人低沉的聲音里,包含著一股威嚴。
百變女巫默然轉過身,冰霜襲上臉頰,身子一縱,無聲遠去。
「刷!」眼前一花,蒙面人閃電般來到了眼前。
「前輩,你要做什麼?」蒙面人也不答話,手一指,古葉碧雲不由自主地張開嘴,蒙面人手指一彈,一粒流光溢彩的藥丸射了進去。丸藥入口即化,苦澀帶著冰涼,冰涼的細流從舌尖直達脾胃,而後直奔肩窩,劇毒帶來的痛楚被寸寸撫平,腐蝕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修復著。
古葉碧雲起身便拜,「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日後便知!」言訖,蒙面人向南海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