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幸會!」農掌櫃手握雙拳道,僧人也不答話,交給農掌櫃一個牌子,對農掌櫃耳語一陣,農掌櫃臉上由驚變喜,僧人匆匆消失在暮色中。
子夜零點,四輛馬車來到農家客棧,農掌櫃連忙開了大門,車上跳下一名彪形大漢,懷中拿出一個牌子交給農掌櫃,農掌櫃拿著牌子匆匆入內,反復比對兩塊牌子,確認一模一樣,喜上眉梢,連忙吩咐將前面兩輛馬車上的十個箱子抬到左邊客房聚豪軒,將後面兩輛馬車上的十個箱子抬到右邊客房龍虎堂,來人交給農掌櫃一個布袋,四輛馬車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農掌櫃獨自打開布袋,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擺在桌上,共20枚大金錠,農掌櫃笑逐顏開;仔細檢查聚豪軒、龍虎堂門鎖後,匆匆出了大門。一頓飯時間,震遠鏢局大門響起密集的敲門聲,「黃師傅開門,是我!」門人听出聲音,連忙開門。
「我有急事找黃師傅!」門衛不敢怠慢,早有人通知內室。
「什麼事?」里面傳出聲音。
「走鏢。」農掌櫃邊跑邊答。
「走鏢!」黃師傅一下從床上跳起坐到床沿。
「鏢在何處?」
「農家客棧。」
「什麼價錢?」
「平時雙倍的錢。」
「多少鏢!」
「四車。」
「成交!」二人同時擊掌,農掌櫃提前離開。
一炷香時間,黃師傅帶著二十名鏢師,趕著鏢車來到農家客棧。「黃師傅,隨我來!」農掌櫃來到聚豪軒,撬開一個箱子,里面全是高檔玉器,又撬開一個箱子,撬到第四個時,「不用撬了!」黃師傅說。農掌櫃早已撬開箱子,黃師傅瞟了一眼,里面的東西一模一樣。
「左領右舍的,誰還信不過誰。」黃師傅連忙阻止農掌櫃,農掌櫃便放下撬棍邊說,「黃師傅信得過農某,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龍虎堂還有十箱。」農掌櫃邊說,早已走到門前,打開鎖。
「黃師傅驗一下貨吧!」舉著撬棍來到一個箱子前,黃豹掃了一眼,發現是一模一樣的箱子。「不用了!」黃豹道。
「上鏢!」黃豹大手一揮,鏢師們迅速抬出大箱子放上鏢車。農掌櫃付了定金。
「上路!」黃豹一聲吶喊,車隊出發了。
農家客棧燈火輝煌,子夜二更,一名黑衣蒙面人飛上屋頂,來人直奔農掌櫃辦公室,悄悄地揭開瓦片,農掌櫃端坐在太師椅上,輕輕捻著彈丸,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嗖!嗖!」兩只柳葉鏢朝農掌櫃打來。
農掌櫃飛身躍起,躲過第一枚飛鏢,鐵彈丸同時飛出,朝屋頂飛去,「啊!」「啊!」農掌櫃和蒙面人同時慘叫,彈丸擊中蒙面人,蒙面人身子一震,旋即消失在夜色中。第二只飛鏢擊中農掌櫃左臂,農掌櫃連忙點了關元穴,一下拔出柳葉鏢。
「不好,有毒!」農家田只覺得心髒快要跳出胸膛,「好狠!」一頭栽倒在地。
「咚咚咚!」農家客棧響起密集的敲門聲,四人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貧僧找農掌櫃有急事。」成覺大師雙掌合十道。門衛見是成覺大師,連忙向後稟報。
「啊!」門衛向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但見農家田倒在地上,不知何時已死。
「大師,不好了,農掌櫃被人殺了!」眾人連忙進了屋子。成覺大師用手握了一下農家田脖子,血還是溫的,連忙點了農家田天樞穴,農家田氣若游絲慢慢醒來,成覺大師拿出紅絲絹,「這個認識嗎?」
農家田死灰眼楮突然放出一線光芒,嘴動了動,成覺大師連忙貼近耳朵,「9……號……碼……頭……小……孩。」農家田斷斷續續地說出六個字,頭一偏,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