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阪田信男大叫一聲,武士刀直刺武鎮南胸膛;與此同時,毒手屠夫武士刀刀頭突然飛離刀柄,一團寒光射向武鎮南後心。
眾將大驚,待阪田信男武士刀近身二寸時,武鎮南猛然側身,不但避過武士刀鋒芒,亦令毒手屠夫擊往後心的飛刀收勢不及,直向阪田信男撞去;飛刀呼嘯著砸向阪田信男,「鐺!」阪田信男武士刀在飛刀上輕輕一踫,飛刀轟然擊在一名士兵身上,士兵結結實實中一刀,全身驀然一震,血霧四濺,鮮血一下染紅了地面。
武鎮南右手閃電般探出,食中二指橫剪在飛刀銀鏈上,銀鏈應指而斷,飛刀掉到一邊。安倍晉龍舉起殘掌朝武鎮南詭異地一笑,隨著這一笑,竟有一股青氣從掌中噴出,如蛇信般舌忝向武鎮南面門。
「噬心百毒掌!」黃雷叫出聲來。武鎮南面門霎時已被那股青氣罩住,眼見武鎮南已避無可避,他卻驀然啟唇開口,大喝一聲「咄!」一道氣箭發出,將那股青氣盡數迫回,左手抓住安倍晉龍殘手,一拂塵將安倍晉龍遠遠震飛。
「啊!」安倍晉龍慘叫一聲,聲如夜狼長嚎,令人聞之心驚,整個人在半空已是鮮血狂噴,鮮血方一出口,己盡化為黑色;倭寇雖一生浸yin于毒物之中,但武鎮南那一口純陽真氣何等霸道,不但將那一股巨毒的青氣盡數反迫人他月復中,更將他五髒六腑全都震得粉碎。
安倍晉龍一聲慘叫落在地上,武鎮南左手箕張如虎爪,竟拎著一條血淋淋的胳膊,原來在交會的一剎,安倍晉龍的殘臂已被硬生生撕了下來。
「安倍君!」阪田信男發瘋一樣沖向武鎮南。黃雷一擰腰力,刀鞘便如活物一般揚天而起,直指向阪田信男,阪田信男化左拳為掌,一把就輕輕松松地抓住刀柄,掌中使出一股強大雄渾的吸力,務讓名震江湖的戰刀不能出鞘。
黃雷左手按在刀柄上,卻非是往後奪刀,而是集力往前推去,阪田信男左掌一松,戰刀竟然連鞘帶刀滑入他的袖中。黃雷悶哼一聲,力道錯用,原本以為要硬拼的一記全然擊在空蕩蕩的袖中,身體猛然一傾,但黃雷身經百戰,變招迅捷,左掌中指曲彈而出,正對阪田信男的脈門。
阪田信男左袖颮起,一股柔力連刀帶鞘包容著戰刀,似是要一舉奪下黃雷的成名武器,黃雷大喝一聲,借對方一揮之力身體轉了小半個圈子,看似為敵所趁腳步虛浮,但右手卻趁勢再度握住了戰刀柄,力貫刀背,全身功力破體而出。
黃雷右掌回身握住刀柄,阪田信男的右掌再無沮滯,直直拍向黃雷的脅下,但戰刀已在這一刻力戰刀鞘而出,「砰」然一聲大震,戰刀刀鞘粉碎,一道雪亮的刀光破袖而出,直點阪田信男的咽喉,阪田信男一聲輕嘆,已快要沾上黃雷脅下的右掌再度變招,一指彈在刀脊無鋒之處。
刀、指一觸即分,二人內力相踫,阪田信男如一片隨風的柳絮般飄然蕩了出去,黃雷全身一震,身形緩了下來。他本意是要趁對方身退之際窮追不舍,但這猶若針尖破體的一指力道沉雄,已然破去他剛才的全身功力的滿勢一擊。
阪田信男雙掌向黃雷打來,「嗨!」黃雷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大吼一聲,一道奪人心魄的刀光穿出,揮刀將阪田信男斬為兩截,阪田信南內髒滾了一地,儼然開了一個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