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慢慢打開信札,「啊!崔浩理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盜竊國寶,勾結倭寇,看他這下如何抵賴。」高公公咬牙切齒道。
都指揮使府燈火通明,崔浩理端坐在虎皮椅子上,左手輕輕捻著胡須。「梁大人和左使求見!」校尉通報道。
「進來!」崔浩理頭也不抬地說。
二人昂然而入,同時跪倒,「啟稟大人,福州知州趙明山已經被在下一掌劈死。」胡天靈喜形于色地說。
「干得好!」崔浩理道。
「泉州防御使趙鼎天已被下官一掌劈死。」梁嘯天生怕功勞被搶走,插嘴道。
「好!快快請起。」「崔浩理大喜。
「大人,卑職還有一事稟告。」梁嘯天跪在地上低著頭說,「莫非東西沒帶回!」崔浩理睥睨著二人。
二人全身發抖,戰戰兢兢地說︰「卑職和胡左使聯合宮本野郎在清源山伏擊趙明山,找到藏寶盒,但沒有發現《早春圖》《萬壑松風圖》。」
「什麼!你……」崔浩理一下從虎皮椅子上站起來,滿臉怒氣地在房中踱來踱去。梁嘯天、胡天靈瑟瑟發抖,汗如雨下。
「也罷,只怪趙明山太狡猾了。」崔浩理擺擺手,「起來吧!」「卑職辦事不力,辜負大人栽培,甘願受罰。」梁嘯天誠懇地說。胡天靈低著頭一聲不吭。
「這事不能全怪你們,本府只有辦法。」崔浩理放緩語調道。
「皇上駕到!」司禮太監高公公唱到。眾大臣連忙跪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愛卿平身!」
「有本奏來,無本退朝!」高公公唱到。
「臣有本啟奏!」御史中丞走出班列,「趙明山代巡天下,三個月已過,至今未能還朝,應治他玩忽職守之罪。」
「臣有本啟奏!」都指揮使崔浩理走出班列,「趙明山代巡天下雖然已過期限,但應該核查情況,若屬玩忽職守,再治罪不遲。」「準奏!」
「臣有本啟奏!」吏部尚書走出班列,「泉州知州劉璋來報,欽差趙明山押解叛賊原泉州防御使趙鼎天進京途中,遭遇倭寇伏擊,已經命隕福建清源山,叛賊趙鼎天下落不明。」高公公接過奏折,皇上看了一下,放到一邊。
「崔浩理你可知罪!」皇上滿臉殺氣。
「臣不知何罪!」崔浩理連忙跪倒。
「趙明山狀告你盜竊國寶,私通倭寇,你可知罪!」皇上指著崔浩理。
「臣恨自己年邁體弱,不能馳騁疆場,手刃倭寇,豈會與倭寇同流合污,一定是有人陷害老臣,吾皇明鑒。」崔浩理頭磕得咚咚響。
「拿下崔浩理!」皇上一聲斷喝。衛士上前按住崔浩理。
「冤枉啊!」崔浩理大叫。
「趙明山已經命隕福建清源山,趙鼎天下落不明,此事蹊蹺,找到趙鼎天,自然水落石出,現在對崔大人定罪不妥。」御史中丞再次走出班列,群臣鴉雀無聲。
皇上臉上慢慢由陰變晴,「起來吧!」「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崔浩理連磕了三個響頭,大汗淋灕地爬起來。
「驃騎將軍張翰听旨!」張翰連忙跪倒,「三個月內將趙鼎天緝拿歸案!」「遵旨!」張翰領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