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大喜,雖然她不曉得應不應該相信眼前這個病怏怏的美男子,但是這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了。尋找站,請百度搜索+看
當她說完自己現在的境況,並要他幫助自己制止這場婚事時,霂無觴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原來是為了這件事?看來她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倘若知道,也不可能提出如此不值一提的請求。
「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不會嫁給府君。」他吃飽喝足,心情還不錯。
「真的?」寧素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霂無觴蹙眉,貌似這丫頭居然不相信他?他不答,從腰中取下那枚羊脂白玉的九龍玉佩遞到她的手上︰「這是我承諾的信物,我向你承諾,擁有這枚玉佩的女子絕對不會成為府君的小妾。」
他的鄭重和自信,讓寧素不由得不信。她接過那枚玉佩,緊緊的握在手心,心中歡欣,眼中散發出奪人的光彩,讓霂無觴看的一窒。
四目相望,陡然周遭好像安靜極了,連阿花也不哞哞的亂叫了。寧素突然意識到自己盯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瞧,不由得紅了臉,急忙轉過了眼。
「你……叫寧素?」男人突然問。
寧素驚訝的看著他,他怎麼知道的?
「那你叫什麼?」寧素反問,她真的好奇,這樣一個漂亮的男人會有一個什麼樣的名字?
「霂無觴。」他簡短的回答。
這個名字怎麼听的有點耳熟?不過寧素記不得在哪里听過這個名字。
霂無觴的傷口又痛了起來,寧素掀開他背後的衣袍替他上完藥。幸好箭插得不太深,否則沒這麼容易好。
「箭,是你拔的?」霂無觴疑惑的問。
「嗯。」
他難以想像,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單獨拔出箭頭,這麼可怕的事情,一般的女子怎麼做得到?
「你的箭頭再不拔就會感染,所以我只有拔了箭再給你上藥。這里地方偏僻除了我很少有人來,你盡管放心休養就是了。」
她擦藥的時候動作非常輕柔,不經意間,手指滑過他的背,他心里蕩過一絲酥酥癢癢的奇怪感覺。
「你學過醫?」他一直想問的。
「學過啊,我爹做過江湖郎中。原來阿萊的腿斷了就是我接的。」
原來如此,霂無觴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江湖郎中的女兒。
「阿萊是誰?」霂無觴語氣不善,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憨厚俊朗的鄉村男子。
「就是我家養的大黃狗啊。」
「咳咳……」霂無觴被口水嗆到了,他的臉頓時黑了,她當我是牲畜麼?
換好了藥,寧素叮囑他好好休息,便匆匆離開了,她還得去采桑勞作。
寧素走了以後,霂無觴坐在牛欄中,臉色恢復了清冷,斥道︰「既然來了,還不出來做什麼?」
幾個黑衣人立即現身出現在他的跟前,愧疚的跪倒在他的面前,戰戰兢兢的說︰「臣等救駕來遲,還請皇上饒恕死罪!」
「你們,的確是死罪!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抵罪!」霂無觴的聲音陰森森的,嚇得跪著的幾人瑟瑟發抖,他們從來都知道皇帝陛下是從來說一不二的。
「請皇上恕罪啊!」
「廢話少說!朕要回宮,若是將朕安全送回宮,功過相抵。」霂無觴斥道。
「是!」一個黑衣人吹了一聲哨響,不久便來了一輛馬車,幾人將受傷的霂無觴小心翼翼的扶上馬車。
霂無觴回頭,看到那個牛欄,那只叫阿花的牛傻乎乎的朝他叫著,就好像它那傻乎乎又有點小聰明的女主人一樣。想起寧素,他的嘴角不覺微微上揚。
「走吧!」一聲令下,馬車疾馳而去,猶如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陌道上。
當寧素忙完,再次回到牛欄的時候,那里已經空空一片。不知為何,她的心里有點失落,手里握著他留下的九龍玉佩,她自己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後還會不會記得她,還會完成他的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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