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大會盛況空前,一路之上三三兩兩的丐幫弟子絡驛不絕,其它武林各派參差其中,為丐幫大會平添了幾分色彩,同時也增加了幾分神密——
邙山古樹森列,蒼翠如雲,春晴暮雨,薩寺鐘聲。數以萬計的丐幫弟子來到黃河南岸,似異軍抗北,好不壯觀。
今天正值四月初五,日出三桿,邙山之上已是滿山遍野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多時便黑壓壓地覆蓋了綠色,一陣打狗棒搗地的聲音加雜著「呵!呵!呵!……」的聲音久久回蕩在翠雲峰山谷之間……
無痕和沈振幫等眾人來到近前,見五袋以上弟子如眾星捧月一般,中間端坐八位九袋長老,無痕與丐幫素無來往,沈振幫一一向無痕介紹︰左首第一位是陳長老;第二位是白長老;第三位是孫長老;第四位是沈長老;第五位是陸長老;第六位是嚴長老;第七位是方長老;第八位是沙長老。
這時就見白長老緩緩走到場中,將手中的打狗棒高高舉起,頓時整個翠雲峰鴉雀無聲,白長老高聲道︰「各位兄弟,今天我們丐幫在此集會,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推選幫主,自古能之居之,我提議以武功定輸贏。」「好!好!好啊!……」打狗棒搗地之聲此起彼伏,「不可,」隨著喊聲,嚴長老舉著打狗棒走到場中,他接著道︰「眾位兄弟,武功有高下,品行有高低,入幫也有先後,我提議以入幫先後為條件推選幫主,大家說好不好啊!」又是一振喝彩聲和打狗棒搗地的聲音……
二人各執一詞爭執不下,這時就見陳老長看了一眼嚴長老,嚴長老點點頭來到場中朗聲道︰「眾位兄弟,我丐幫自開宗立派至今幾百年,素以仁義行天下,才有今天的規模,作為武林第一大幫,推選幫主豈能兒戲,幫主必須德才兼備才能服眾啊!因此我提議分兩場進行,先比武選出前五名人選,然後由八位長老從五人中推選一人擔任幫主,大家意下如何?」幾位長老紛紛點頭,白、嚴二位長老也是勉強點頭同意,眾弟子又是一片歡呼……
這時就見八位長老聚到一起似乎在商議什麼,過了一會,嚴長老走到場中接著道︰「下面我宣布比武規則︰一是必須本幫五袋以上弟子有資格參加比武;二是比武者必須使用本幫的打狗棒法,不允使用別派武功;三是比武必須點到為止,不可暗劍傷人;四是如果二人武功難分高下,八位長老合議定勝負。」
此時,全場鴉雀無聲,只待第一位上場者。過了一會,一位六袋弟子走到場中,向八位長老一抱拳,轉過身來又向眾人抱拳道︰「眾位兄弟,在下艾思考願意一試,」看此人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來歲,服裝整潔,長得也算干淨,並不像其他老花子髒兮兮的,他是陳長老的得意弟子。「哈哈哈哈……艾兄,聶大海願領教,」話音未落人已躍至場中,大家一看是個五袋弟子,這人長發披肩,看不清臉,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味。艾思考抱拳道︰「原來是聶兄,請賜教,」聶大海也抱拳道︰「艾兄手下留情!」
聶大海情字剛一出口便是一招「劈頭蓋臉」,打狗棒從上至下向艾思考砸來,艾思考迅速後撤一步一招「引狗入寨」,待對方招式落空之時還了一招「凌空殺狗」,打狗棒橫掃對方頸部。聶大海見對方棒至,迅速下蹲打狗棒橫掃艾思考下路「斷狗利爪」,艾思考面帶冷笑,見聶大海招式如此狠辣,也就無所顧及了,只見他左腳尖稍稍抬起,又迅速下踩將打狗棒踩在腳下,右手打狗棒迅速點向聶大海面門,聶大海見狀立刻棄棒向後一滾,臉一紅起身認輸。全場頓時歡呼︰「艾思考!艾思考!艾思考!……」
「我來會會艾兄,」這人從眾人頭頂飛入場中,大家一看,原來是開封分舵舵主向伍行,此人身材高大,身上掛著七個布袋,長發迎風飄飄,所經之處一股酒氣,此人甚是霸氣,據說他與白長老關系甚密。向伍行上來也不客套,借前沖之勢打狗棒上挑「撥狗朝天」就是一招,艾思考不緊不慢,見對方打狗棒穿襠而來,雙腿一夾,右膝左轉下壓預鎖住對方打狗棒,右手打狗棒順勢一招「喂狗入口」,向伍行見打狗棒被鎖,上身後仰,左手如鉤迅速抓住艾思考的打狗棒,向伍行奪得艾思考的打狗棒正自暗喜。他哪里知道這是艾思考的誘著,只見艾思考放棄自己的打狗棒,左腳後撤,雙腿夾著向伍行的打狗棒,身體迅速向左旋轉一周,但听「啪!」的一聲,打狗棒重重地抽在向伍行的右肩之上,向伍行「啊!」地一聲後退數步,眼楮直勾勾地望著艾思考,再不敢大意,也溫順了許多,他向前一步,打狗棒前尖點地與艾思考的打狗棒輕輕一磕,以試友好。二人腳踏八卦轉了一周,向伍行先是一招「拔狗掃地」,艾思考後退半步,棒尖左格,迅速上步,棒尾摟擊向伍行後腰「側擊狗臀」,向伍行身體左轉架格,右腿後撤棒尾迅速擊向艾思考小月復「反驅惡狗」,艾思考年紀輕輕功夫真是了得,只見他身體右移,收棒反手反擊向伍行臉門,向伍行趕緊低頭躲過,艾思考棒尾前掃又奔向向伍行的臉門,向伍行怎麼也沒想到,剛一抬頭對方棒已到,「啪!」地一聲,右太陽穴捺了一棒,他心里明白這是對方手下留情,雙手抱拳道︰「謝艾兄手下留情,向某甘拜下風,」說完跑出圈外。
「嘿嘿……我來會會這位小兄,」大家一看是一位七袋弟子,丐幫眾弟子包括前面八位長老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覺這人面生。丐幫輩分較高的弟子相互間大家基本都認識,只見他上來也不多說話,「壓扁惡狗」、「半路攔狗」、「點擊刺背」……一連就是數招,他這幾招功夫低的看不出來,台上八位長老都看在眼里,都是依葫蘆劃瓢。嚴長老起身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丐幫弟子!」這人冷笑道︰「丐幫!什麼丐幫?我這是在哪?」說完還搖頭晃腦,嚴長老是刑罰長老,性格暴躁,氣得臉已是鐵青,他舉起打狗棒便欲上前教訓這個狂徒,可打狗棒舉到半空卻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