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簫湖煙 第五十五章 華山之約

作者 ︰ 物語晨香

一個月後,無痕和雨姻分別收到一份請貼,內容是「臘月初八華山相會!」落款是「牛八斗」——時日不多,眾人思來想去也想不出這個牛八斗是何許人也,無痕對著雨姻道︰「你我乃武林大幫之主,去是正理,不去有損我們兩幫的威名,」雨姻道︰「去就去,管他什麼八斗九斗呢,」方青遠哈哈笑道︰「去也無妨,那就還是我們六人一同前往吧,」無痕和雨姻均點點頭。

華山在陝西境內,開封到華山少說也得三日,無痕讓人準備馬匹和干糧,兩天後出發。

這一日六人來到了華山腳下的華陰鎮,鎮上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等絡繹不絕,雖然這里地處偏僻,但十年九不遇難得的武林盛會吸引了眾多的商甲、游人,還有那些喜歡湊熱鬧不怕死的人……

華山南接秦嶺,北瞰黃河,遠望似花狀,故得其名。華山陵溝壑區,梁 起伏,溝壑縱橫,四季景色神奇多變,不同的季節可以欣賞到不同的景致。

第二天眾人開始登華山,一路之上不見泥土,不見森林,更不見澗流和瀑布。整個華山就是一整塊花崗岩,偶爾崖縫中堆積的道道白雪,寥寥灑灑,那麼隨意,那麼空靈,將整個華山勾勒出一幅前無古人的水墨畫。

傍晚眾人來到北峰頂的平台之上,但見武林各派都各自尋得避風處,已經燃起斑斑篝火,煞德肖和常五在周圍轉了一圈,最後在山南尋得一個避風的凹處,常五將篝火點然,煞德肖將眾人叫了過來,大家圍坐在篝火旁吃了些干糧,便各自打起坐來。無痕月兌下皮大氅給雨姻披上,雨姻將自己卷縮著的身體裹進大氅,在篝火的映照下,紅撲撲的俏臉顯得更加粉女敕,一雙水水汪汪的大眼楮一眨一眨地望著無痕……

夜露漸盡,晨霧喚醒峰巒一個接著一個依次從霧海中露出腦袋,時隱時現,仿佛伴著一曲輕柔的音樂在舞動。飄渺的浮雲蜿蜒流轉,拔開層層灰紗,漸漸地現出峰巒疊嶂的華山圖景。熹微牽引著片片紅霞浮出大地,頃刻間連同一顆碩大的紅燈籠帶至半空,為整座華山灑下一片彩虹……

此時,華山北峰已是人頭涌動,無痕等眾人站起身來,環視四周,但見滿山遍野布滿了武林各派,忽然兩種顏色令幾人心頭一緊。雨姻道︰「怎麼黃衣教和紅衣教也在其中,」無痕道︰「這並不奇怪,東道主還沒有出現,我們靜觀其變。」

眾人吃過飯已是日出三桿,無痕面向方青遠道︰「方叔叔,東道主還沒有出現,我和雨姻就利用這個時間和各派打個招呼,你們呆在原地不要動,」方青遠道︰「好!好!好!你們去吧。」

無痕和雨姻向上走了一程,突听右前方好像倆個女子在吵架,其中一人道︰「你傷了我師妹怎麼說,不能就這麼算了,」另一人道︰「那天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師妹早已命歸黃泉,」「照你這麼說,我們還得感謝你不成,真是豈有此理!」雙方互不相讓,話中帶剌,大有大打出手之勢,雨姻剛要前去看個究竟,被無痕一把拉住道︰「不看也罷,少生事端,」雨姻點點頭。

二人又向前走了一程,發現平台北面圍了很多人,走近一看雨姻忙道︰「就是他們,」無痕緊走幾步,原來是幾個武當弟子和幾個黃衣人在打架,場中這兩個人均不認識。無痕拉著雨姻來到較高處,雨姻道︰「上次就是這倆個人打架,方叔叔為他們解的圍,否剛這倆個人都已命歸黃泉了,這個武當弟子叫詹奎勝。」此時,二人打得已是難解難分,只見黃衣人一招「鐵牛哄地」,刀正手上撩,刀鋒掃過石地「哧!哧!」作響,詹奎勝見對方刀風已至,右腳尖一點地向左後退了一步,迅速回了一招「懸崖勒馬」,劍鋒順勢回帶,黃衣人刀向左磕,轉刀旋腕又是一招「猛馬搖頭」,格住來劍迅速回掃,詹奎勝見刀奔自己上路,並不急于格擋,身體向後一仰讓過刀鋒,然後迅速撲上「畫龍點楮」,長劍直奔黃衣人胸口……

二人你來我往已經打了數十招,雨姻心想,短短數日二人的武藝好像都精進了不少,打得更加沉穩。無痕看著雨姻道︰「這二人都稱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暫時難分高下,」雨姻道︰「武當劍術天下無雙,難道……」雨姻話說了半截,拉了一下無痕的衣角,向對面呶呶嘴,無痕向對面望去,原來是少林方丈玄真,無痕拉了一下雨姻,二人向玄真方丈走去。

「玄真方丈,一向可好啊!」無痕和雨姻雙雙抱拳道,「阿彌陀佛!俞幫主、程幫主,你們可好!」無痕望著方丈道︰「方丈可知今日的東道主是何許人嗎?」方丈邊搖頭邊道︰「阿彌陀佛!老納不知,」雨姻急道︰「現在已是時至正午,東道主不現身,那約我們前來是何緣由?」方丈閉目單手合十緩緩道︰「阿彌陀佛!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是是非非天理循環……」

就在這時,突听場外一人道︰「今天東道主不來了,從現在起不論哪門哪派,不論男女老幼,不論南北東西,大家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就在這華山之顛一絕高下,」無痕舉頭望去,原來是一個紅衣人,這人離無痕五六丈遠,身邊還站著兩個紅衣人,也跟著附和道︰「對呀!打呀!殺呀!……」

無痕眉頭緊鎖,左腳尖一點地身形一閃已至那人面前,那人正要開口繼續喊話,寒簫已抵住他的喉嚨,那人瞪著眼楮心道,這人身法怎麼這麼快呀,「啊!」你是寒……一股寒流透過喉嚨,瞬間整個腦袋像結凍了一般……

原來無痕情急之下已經將內力運至寒簫,那他怎麼經受得起呀!無痕忙撤回寒簫,那人緩了緩,咽了一口吐沫,無痕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東道主不來了?」那人瑟瑟道︰「我也不知,只是——只是現在不來……」那人很害怕的樣子看了看身後的兩個人,身後倆個人其中一個人道︰「我們是紅衣教,你就是名貫大江南北的寒簫客吧?」無痕道︰「正是在下,」那人又道︰「無論你威名有多響,但我們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以苦苦相逼?」無痕一想,也是,人家也沒招惹我,他喊什麼與我何干,無痕感到理虧,遂抱拳道︰「對不起,是我一時魯莽,剛才他說東道主不來了,我只是想問清緣由,」那人嘴一撇,臉轉向側面「哼!」一聲。

方青遠等眾人見已過正午,無痕和雨姻還沒回來,方青遠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此時他們已來到無痕面前,無痕面向眾人道︰「我們好像是被人愚弄了,這背後定有緣由,我們分別通知各門派速速離去,以免著了敵人的道啊,」各門派接到通知頓時感覺矛頭不對,變各自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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