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之下,連三炮腳底猛然發力,徑直向著頭頂上方全力暴沖而起,意圖沖破屋頂在光網合圍之前逃出生天。
四面都是死路,頭頂方向是他唯一的選擇。身形騰起之時他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很可能有人在上面等他現身。
有了預判,他便做好了沖破屋頂後與人死拼的準備。雖然中了算計,他依然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足夠自信,絕不認為自己逃不出去。
他雙掌勁力爆發,狠狠向上轟擊而去。極道強者的威能絕非區區屋頂所能承受,他相信即便林飛來變態地將屋頂厚度做到尋常厚度的三五倍,這兩掌也絕對可以轟出一個足夠他穿越而出的窟窿。
可他是在低估了林飛來的變態。那廝並沒有加厚屋頂,卻在屋頂之下設計了一個恐怖的機關。他這兩掌根本就沒能打中屋頂,反而激發了一道嵌著密密麻麻鋒利尖刺的鐵閘呼地向他壓落而至。
他去勢甚急,鐵閘下來的速度也極快,兩者無可避免地瞬間撞擊在了一起。雖然他那兩掌擊斷了頭頂正上方的尖刺,他整個人卻被勢大力沉的鐵閘直接轟回了地面,徑直在樓層地板砸出一個窟窿。
致命的光網此時已豁然覆蓋而至,如同切豆腐一樣切開了牆壁門窗,狠狠映照在了他的身上。
可怕的力量直接將他的身軀這一面切割成無數碎塊,令得他亡魂大冒。情急之下,他連忙借勢下沉,拼盡全部的力量向著這一面全力突圍而出,想要避開另三面光網的傷害。
可他不知道,在他遭到第一面光網問候之時,隱藏在暗處的牙軍強者就已關閉了這恐怖的攻擊手段,根本不會再有光網來追擊他。
林飛來的命令十分清楚,傷成什麼樣都可以,但不可以弄死。
但他不知道,本能地以這種方式沖出金屋時,剛好撞上疾撲而來林飛來和那紅發男子。這兩人竟然停止了對攻,聯手對他發起了狂暴至極的攻勢。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那紅發男子是個老者,進一步明白過來人家早已挖好坑兒等著他們,絕望之下趕緊大吼道︰「走水,扯呼。」
他本就受了十分嚴重的傷,此時強分心神,頓時露出一點破綻,被已恢復巔峰修為的林飛來抓住機會接連在他身上打中兩掌。徹底摧毀了他的反抗能力。
林飛來捏斷他的手腳後一把抓住他褲襠里的玩意兒狠狠一扯,生生扯出一大截血糊糊的物事來。始終沒哼過一聲的連三炮一見那物件兒當即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裝成紅發男的老者見將軍如此殘忍,正覺毛骨悚然時,林飛來突然發難,就用那物件兒當武器狠狠抽擊在了他的胸部。他壓根兒想不到將軍會對自己下手,毫無防備之下被抽個正著,身子不由自主向下彎曲,被林飛來趁機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直接打暈了過去。
將軍府的戰斗還在繼續,林飛來卻沒有去管,調轉身形徑直向著軍需庫那邊飛趕而去。到那兒一看,見殷德恆等七人一個也沒走月兌,這才放下心來。但他依舊沒有插手,甚至都沒現身。二十個九級他不可能全部自己動手去湊。唯有讓戰斗給他湊人,這樣才不會讓人生疑。
他隱藏在暗處緊張地數著兩邊戰場失去戰斗力的九級傷號個數,適時向裝成入侵者的親信傳出信號讓他們撤出戰斗。將軍府的一眾高手損傷十分嚴重,尚有戰力者全都打紅了眼,當即就要對那些突然撤離的進犯者展開追殺。
林飛來適時地現身而出,做出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對那些人說︰「不要追……軍需庫那邊有情況……快隨我過去增援……」
手下人一听軍需庫出了問題,哪里還敢去追殺剛才之人,當即就離開將軍府趕向了軍需庫。他們一走,地上那些九級傷號便詭異地消失而去,嚇得將軍府那些小人物直喊「有鬼」。
軍需庫的戰斗隨著援軍的到來很快發生逆轉,閻王寨最後一個倒下的是殷德恆,臨倒地時他無限悲憤地大吼道︰「是誰出賣我們?到底是誰?」
黑豹軍高手剛欲喘口氣,好幾處重要地方又突然冒出熊熊火光來,嚇得他們趕緊馬不停蹄分頭前去救援……當一切終于平靜下來後,他們卻得到了一個令他們感覺渾身發涼的消息︰所有重傷倒地的九級強者都詭異地失蹤了。
福源大酒樓紫級豪套中,荊郯問八香︰「夠不夠?」
蘭香黯然說道︰「已經死夠多的人了,算了吧。」
玉香卻說︰「區區三十四個惡棍就能抵消李家那麼多女子所受的凌辱嗎?連微瀾都被那些該死的禽獸那麼糟踐,你怎能如此心軟啊姐!」
蘭香目光一寒,呵斥道︰「打著報仇的旗號就可以跟那些人一樣肆無忌憚嗎?善惡到頭終有報,你還要爺為我們背負多少孽債才滿意?恃寵而嬌,我看你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玉香被這麼一罵頓時清醒過來,連忙向荊郯說道︰「對不起,爺,我……」
荊郯打斷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蘭香說得對,凡事都不能做得太絕。好啦,不要為仇人弄得自己不開心。現在安心提升吧,這些資源應該足夠你們提升到巔峰了。」
這邊開始瘋狂提升時,林飛來卻在金屋的地下室里咬牙切齒恨得牙癢︰「該死的青潭,說好二十個,他竟然食言而肥,把我最心月復的十四個人也禍害了。無恥之尤!可惡之極!」
眾美人兒趕緊寬衣解帶,用美色去替他化解心中的怨怒。她們嬌美的玉體的確魅力無窮,林飛來頓時忘了煩惱,罵罵咧咧道︰「娘的,明日事明日了,先風流了再說!」
他根本沒心思去理別的事情,連家里出了那麼大的事他都懶得回去看,只吩咐牙軍讓他們盡早重修金屋、重建巨床。他受的打擊實在太大,大得已經有些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