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疼痛的位置猛地被這句話撕裂,像是麻痹已久的疼痛神經陡然劇烈地跳動起來,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
懲罰?他要怎麼懲罰她呢?一如七年前把她困在他的身邊?
不,她絕對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現在不會,以後更加不會。
以凌的手緊緊地攥住皮質的包包,恐懼地望著眼前這張完美的俊臉,酸澀的聲音隱忍著一絲哀求。
「安夜轍,放我走吧。」
一句如此簡單的話語,卻似乎抽盡了她身體里的全部力量,三年來努力構築的堅硬心牆瞬間倒塌,潰不成軍。
肩膀被緊緊捏住,「Elaine,你以為我還會再讓你逃第二次嗎?」男人的聲音冷冽駭人,胸口的疼痛夾雜著憤怒一並翻涌而出,想要把他整個人摧毀。
安夜轍扣著以凌的下巴用力了幾分,陰冷的眸子像是要迸出火來,周身冰冷的氣息籠罩著她,以凌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吻倏然狂風驟雨般地落下,席卷著以凌微弱的呼吸……
男人的唇舌帶著毀滅性的瘋狂強勢而來,以凌驚恐地瞪大眼楮,退無可退,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狀,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強勢,不給她一點退路,不給她一絲妥協,每一次都帶給她深刻的震撼。
以凌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安夜轍察覺到她的動作,身子更用力地壓住了她,他瘋狂地吻著她,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也根本找不到反抗的縫隙,他就像是一只狂烈的獸,想將她整個人拆骨入月復。
吻不斷地加深,男人的手逐漸從以凌的後背游移到她的衣服下擺,滑膩冰涼的肌膚喚醒了他心底的**,用力一扯,淺藍修身襯衫的紐扣隨即月兌落。
以凌一顫,瞬間反應過來,奮力推開安夜轍的手臂,無奈男女之間天生力量懸殊,以凌怎麼也無法掙開男人的桎梏。
氣急之下,以凌張口狠狠地咬住男人的舌頭,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口腔。
安夜轍一愣,沒想到以凌如此反抗,稍稍離開了女人的粉女敕的櫻唇。
一呼吸到新鮮空氣,以凌馬上甩開男人撫模著她肌膚的大掌。
「安夜轍,你不要這樣子!」以凌怒吼著,瞳孔瞪得銅鈴般大。
心跳加速得厲害,她討厭這種無法反抗的感覺,每次都是被他佔盡上風,而她永遠都只是一個被宰的小羔羊,力不從心。
男人薄唇抿緊,雙眼危險地眯著,銳利的目光地緊盯著眼前這個放肆的女人。
也只有這個女人,膽敢反抗他!
「Elaine,不要這樣子?嗯?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我這個樣子!」
以凌的肩膀被捏疼,辦公室里的涼氣嗖嗖地透過被撕開的襯衫竄入白皙的肌膚,泛起一層層咯搭。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以凌撅嘴,嗓音里帶著一絲妥協,「安夜轍,我們談談吧。」
三年前的事情,她無法向他解釋什麼。
她只希望以後,他不要再糾纏她,就算是,給她一條生路吧。
安夜轍最受不了的就是以凌這副委屈又受傷的表情,盯著以凌**著的皮膚,憤怒地轉身,從休息室里拿出一件男式襯衫,揚手扔到以凌面前的地板上,「穿上!」
以凌低頭瞧了瞧胸前**的肌膚,身上的襯衫紐扣被扯掉幾顆,早已遮掩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蹲子撿起男人扔過來的淺藍色絲質襯衫,以凌隱約間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環顧了寬敞透亮的辦公室一圈,以凌準備走去安夜轍剛才進去的休息室,男人冷漠的聲音背後響起,「在這里換。」
「不要!」以凌想都沒想就反駁,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月兌衣服,這個男人,每次都要佔她便宜!
「你在這里換,我不會看著你。」男人的語氣柔軟下來,眸色淡冷,低嘆了一聲,掏出煙盒里的香煙點燃。
話落,以凌莫名地感到一陣苦澀,她是不是又在無意中傷害到他了。
她拿著絲滑的襯衣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安夜轍頎長的身影,他轉過身,走到落地窗前。
以凌眨了眨澀澀的眼楮,站在她不遠處的安夜轍果然沒有再看著她,而是背對著她,靜靜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後,指間夾著一根猩紅,繚繞出層層煙霧,落日的陽光細碎地投灑在他修長挺拔的身姿上,落下一個孤單而落寞的影子。
以凌一步一步,悄然地靠近落地窗,想攬住男人健碩的腰身,最終又無力地落下,她,還有什麼資格再去安慰他呢。
背過身,以凌手腳利索地把男人名貴的襯衫換上,淺藍的男式襯衫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很寬松,下擺長及膝蓋,卻別有一股韻味。
以凌把自己月兌下的襯衫折疊好放到包里,抬眸,男人依舊維持著站在窗前的動作,指尖的香煙已燃了一大截。
以凌不自然地「咳咳」了兩聲,上前幾步,開口,「我換好了。」
感受到身後逐漸靠近的熟悉的氣息,安夜轍轉過身,狠狠地又吸了一口香煙,才把煙頭捏滅,說道,「先陪我去吃飯。」
以凌抬頭,盯著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兩手緊握,拒絕的話語溜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