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跟拓跋旭算是已經生活了十六年了,她從一出生開始拓跋旭就是她的鄰居了。用正常人的話來說,十六年了,把兩只公雞關在一起都會下蛋了吧!安慕一直以為是因為女生比男生早熟,所以自己對拓跋旭愛得死去活來的,每次一看到他就歡喜得不得了。而他基本沒什麼反應,只不過是因為他的情竇未開。
初三那年,她突然好想好想問問拓跋旭她于他究竟是什麼,但是她不敢。她怕結果跟她想的背道而馳,這樣的話,她跟他連一起上學,一起放學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手里拿著十來封別人送來的讓她轉交給拓跋旭的情書,她笑嘻嘻的問他,我喜歡隔壁那個笑起來很陽光的男生。你看著哪封情書比較有感覺呢,我抄一份送去給他。她說這話無非是想讓拓跋旭說,安安,我喜歡你,所以你別喜歡他。
可是他是拓跋旭啊,他說,小鬧,別鬧了,我還有做題呢!你看,我畫的輔助線都歪了。他一把把安慕手里的情書都拿了過去,放到自己的抽屜里,繼續做題。
安慕大惱,心卻酸得厲害,帶著鼻子也一起酸溜溜的。哼,你會做題了不起啊!安慕拿出了筆記本,在上面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千來字,這些滿滿的都是對拓跋旭的感覺拓跋旭的愛意,只是沒有署名是他而已。『**言*情**』
她把寫好的情書撕下來,拍在拓跋旭做題的試卷上,旭哥哥,幫我抄一份,我寫的字太難看了!
拓跋旭把她寫的情書壓在試卷下面,一本正經的對她說,安安,我還要做題呢!
晚上回去拓跋旭便告訴安媽,安慕早戀了,晚飯前安慕挨了安媽一頓胖揍。那天晚上安慕委屈的飯都沒有吃,一個人在房間里哭了許久,她誓再也不要喜歡拓跋旭了。可是第二天拓跋旭拿著兩盒冰淇淋來找她的時候,她馬上就忘記了自己的誓。
這是安慕第二次在席臣面前哭了,每次看到女生哭,席臣就會覺得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該做什麼。又一次他看到席說一個在陽台抹眼淚,他跑過去問她,怎麼了?席說什麼都沒有說,就哭得更厲害了。
「你別哭了。」席臣猶豫了半天要不要靠近安慕,最後還是只站在原地。「喂,別哭了,要哭就小點聲哭。」
安慕並沒有因為席臣的話收住自己的哭聲,依然大聲的哭著,眼淚刷刷刷的流。席臣心里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是不是捂住了安慕的嘴巴她就不哭了,至少哭不出聲來吧!席臣走到安慕身邊,蹲下去準備這麼做的時候,宿舍門打開了。
「席臣,你干什麼?」魯朵兒一進來就看見在地上哭泣的安慕,滿目狼藉的宿舍,以及朝安慕張開手的席臣。
「我…我…她…這……」席臣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他用腳踢了踢安慕,「喂,別哭了,先幫我解釋清楚再哭!」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好好的自習課不上,你跑到女生宿舍上來干嘛了你,還把安慕給弄哭了。走,跟我去校長室解釋去。」說著就邁開她那白皙修長的腿拉著席臣去校長室,她今天穿著一件鏤空拼接雪紡a字裙,將身體的曲線暴露無遺。
「額,那個……」看到魯朵兒的**上一片殷虹,席臣的臉瞬間就紅透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提醒魯朵兒了。
魯朵兒一看席臣一直盯著她的**看,她碎了一句**,便朝席臣的胯下踢了一腳。等到小月復傳來劇痛,魯朵兒才想起自己是因為那個來了,才回的宿舍。她跑到床邊拿起自己要換的衣服以及衛生棉,就朝衛生間跑去了。
等換好衣服再出來的時候,她才看到了那個碎了的香水瓶子!「啊!」她尖叫的聲音在宿舍樓回蕩,久久不散。
「你…你……」她哆嗦著指著安慕和席臣,「你們做了什麼?為什麼來我的宿舍!」
「她要住校,她爸爸她行李扔在保安室就走了,為了一個星期的免費早飯,我來給她當苦力而已,就這麼簡單。」席臣想到剛剛魯朵兒為了香水而瘋的樣子,這香水對她應該很重要的吧!「香草味的香水太贊了,我本來想噴噴的,沒想到沒拿住就掉了。它也太脆弱了吧,一掉就碎了。」
「混蛋!」魯朵兒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混蛋現在要去上課了,你去不去?身為班長帶頭曠課可不好吧!」席臣指指安慕,「她是有假條的,你有嗎?」
魯朵兒憤憤的走在席臣的前面,她經過他身邊時,一股濃郁的香草冰淇淋味傳來。她剛換上的是露肩小洋裝連衣裙,消瘦的肩膀美感十足,再看看那雙白皙修長的美腿。怪不得有那麼多人為她著迷,在都穿著校服的南城一中,只有她一個人穿著各種性感的衣服。
席臣又回頭望了一眼安慕宿舍,她看起來那麼難過,一個在宿舍真的可以嗎?他剛剛也看到了照片上親密的拓跋旭和魯朵兒了,只是他不明白,除了安慕對誰都不屑一顧的拓跋旭,怎麼會跟魯朵兒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