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我和王若馨就踏上了返校的汽車,我望著車窗外,蒼涼的碾子山,山巒起伏,這里的山雖然不是那麼高,但是也別有一番景色,初春時節,積雪已化,只剩下光禿禿的山脈呈現著黝黑的顏色。
下午的陽光透過車窗打在臉上,暖洋洋的,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倒退著,新的一年,就這麼開始了。
我看著身旁的挎包,里面放著爺爺交給我的銅錢劍和那本《茅山符咒術》。因為我現在是正牌的茅山傳人了,那里面的符咒,陣法加在一起有成百上千種,而我現在會的只是九牛一毛。
雖然我今年都二十了,但是老媽似乎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送我上車只見死活要幫我拎包,怎麼跟他搶都搶不下來,可憐天下父母心,以前我還是小屁孩的時候就成天听電視和書上講這句話,但是我不懂,可是現在又要離開家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再想這我這條小命還拽在那老吊死鬼白無常手里,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之前我也給老易通過電話,那逃跑女鬼的下落依然不明,不過好在求叔幫我算過,我的命還挺硬,看來應該不會英年早逝。我還沒孝敬過父母和爺爺,才不會這麼早就掛了。
他大爺的,不就一個白無常麼?試想一下它除了舌頭長以外還有哪兒長?實在不行兩年之後老子就準備一四輪車板兒磚,它要來的話,我和老易就抄起磚頭照它腦瓜子先砸十塊錢兒的,不信它不跑,說不定還能一筆小財兒。
我平復下了心情,看著王若馨正靠在我的肩上熟睡,我不禁想起我是命孤之人,不過還沒應驗,我爺爺不也和我一樣,不還是結婚生子了,不過可憐我女乃女乃很早就去世了。剩下他現在孤零零的一個人,真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這樣?會不會連累了王若馨,到時候她真的因為我而有什麼不測,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這些問題在我的頭腦里出現,我根本想不通,索性便不去想,于是我也閉上了眼楮漸漸的睡去,沒想到在我經歷那電影院的噩夢之後,就好像跟噩夢接下來不解之緣。剛開始都不錯,不是娶媳婦兒就是當老板的,可是最後,娶的媳婦兒是個僵尸,當了老板現員工全是鬼。等再睜開眼楮的時候,現已經快到重慶了。
回到了學校我把老易約了出來請他吃飯。要知道上次這老小子可幫了我很大的忙,而且我還因為無常的事連累了他,我心里挺過意不去的。
這小子倒也不客氣,他跟我講他這次可被他老姐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對他實行了經濟封鎖,我听到老易這麼說,便奇怪道︰「這從那說起啊?你老姐為什麼會這樣做?」
老易對我說道︰「你還不知道啊?我是錢缺,身上從來不能超過一百塊,一直以來都是我老姐把持財政,我就是每次出門也是每一天將錢一點一點的打在我的卡上。」
我便對他問道︰「那上次我們吃飯時,你身上的錢不挺多的嗎?」
老易雙手一攤郁悶的講到︰「所以了,你看我後來多倒霉,把我老姐出差前留下的錢都取出來,然後就送了醫院了。」
我听後哭笑不得,原來這小子犯的錢缺是這麼一回事,看來他天生不能聚財,還好有個老姐照顧。
只見這老易對我又對我道︰「眼看著情人節就快到了,現在我是山窮水盡了,我還想和林薇因一起過情人節呢。」
看著這老小子真是有可憐有可笑,這剛解決了溫飽,又開始飽暖思*欲了。于是我對他道︰「易哥別想太多了,到時候你求你姐不就行啦。」
老易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你也別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和王若馨的事情怎麼辦啊?還有那女鬼的事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嘆了口氣對老易說道︰「還能怎麼辦?女鬼的事大不了到時候就跟那老吊死鬼拼了,王若馨的事到是個麻煩,那丫頭的脾氣很倔,我如果要和她分手我怕她受到傷害。唉,去他大爺的命運。」
我將這次回家遇到的事講給了老易听,老易看著我說道︰「奇哥,你牛*啊,你那個五鬼封靈咒可以整個五鬼運財不?給我變點錢出來。」
我想這老易是不是喝大了,到是我那本符咒書上還真有這五鬼運財之法,不過這錢怎麼來的就注定怎麼去,其實我也缺錢,王若馨的生日好像就在情人節,我們上回在那個金店我看她挺喜歡那枚戒指的,不過太貴了,我現在只是一個學生,雖然過年是存了點錢,但是還差一大半。
于是我便對老易說道︰「易哥你別逗我了,我也缺錢,可哪敢這麼干啊,我現在是茅山傳人,在祖師爺面前發過誓的,要遵守教條,不能借術斂財。」
老易笑了笑對我道︰「你小子也缺錢啊?」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出了我的難處,老易听後一拍大腿,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忽然說道︰「我怎麼忘了?我們可以去找求叔,我們的生意大多都是他給我們介紹的,你別看他一個老頭,其實他挺吃的開的,我們兩這身本事,完全可以去找他,我一求,他一定會心軟給我們介紹個好的活,到時不就有錢了。」
我靠,這老小子喝了點酒頭腦轉的居然這麼快,于是我便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對他說道︰「易哥,威武,來浮一大白。」
由于現在學校還有幾天才開學,我完全有時間和老易去賺一筆。沒想到第二天老易便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問道︰「易哥,是不是那件事有著落了?」
老易對我說道︰「這件事挺好賺錢的,是求叔關照的,就是不太吉利,是白事。那家挺有錢的。我們和求叔一起去為那苦主打場齋,做場法式加守夜,完事後和求叔分賬。挺容易的,今晚別回學校了。」
我對老易說道︰「這麼倒霉,死人活啊?」
老易見我這麼說便對我罵道︰「你小子傻啊?你這是掏上了啊,這活兒我干過,是個好活兒啊!」
老易見我好像是第一次干這種活兒,于是他就對我說︰「你看你就老外了不是?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什麼小屁孩兒了,而是‘道士’的徒弟,那在白事的人家里,是很受尊敬的,一進屋煙酒不缺,而且事後還有紅包,跟大爺似的,就當度假了,你說這還不好麼?打齋,念誥文,做法事都由求叔搞定。」
听老易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開竅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于是我就又找回了點兒平衡。
這事我還是第一次干,總覺得挺晦氣的,心里想著明晚的事情,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真像老易說的一樣,是去裝大爺了麼?
可那時候的我並不了解,這死人活兒,真的是那麼好干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