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便有一陣牛角聲響起,恭送著離王大軍的遠征——
「臣等恭送離王,願離王早日凱旋而歸」,文武群臣齊齊跪下高聲恭送。
離王騎在馬上,一身黑衣,迎風獵獵作響,率著大軍慢慢離去。
略微一回頭,並沒有看到琵琶相送的嬌影,離王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失落,忽又自嘲一笑,琵琶早已被他派人攔住,又怎麼可能來此相送呢?
不再回頭,離王眼神堅決地望著前方,騎著馬率領大軍遠去,隊伍浩浩蕩蕩。
離王開始了他枯寂而又凶險的帝王征戰之路。
琵琶呆呆地癱坐在殿房里的地上,眼神毫無焦點地望著前方,旁邊的奴婢們都跪在一旁,誰也不敢上前勸解。
「離王的大軍遠去了嗎?」,琵琶呆呆地問道。
「回琵琶小主,現在天都黑了,離王的大軍早已遠去」,一奴婢顫顫克克地答道。
「哦」,琵琶輕輕應了一聲,語氣中盡是失落。
「去,把奴家的琵琶琴拿來」,琵琶說道,表情依然有些呆呆的。
「是」,一奴婢應道,馬上跑出去拿那把琵琶琴了。
「琵琶小主,這是你要的琵琶琴」,那奴婢抱著琴遞給琵琶道。
琵琶接過,摟著那把象牙白的琵琶琴,輕輕地撫模著琴身,眼神依舊毫無焦點地望著前方,眼淚顆顆掉落。
琵琶回憶著離王曾經帶給她的那些傷心、快樂的事,手慢慢地彈奏了起來,低低地唱著那些傷心離別的歌詞,琴聲歌聲都那麼低轉哀鳴。
窗外,彎彎的月兒似是也悲傷得溢起霧氣,將月兒籠罩得朦朦朧朧。
離王靜靜地抬頭望著天上的月兒,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思念之情,一甩手,直奔軍營而去,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牽掛的感覺。
「來人」,離王眼楮微閉著舒服地半臥在床塌上吩咐道。
「末將參見離王」,一將領掀開門簾走進來拱手拜禮道。
「嗯,給本王找個軍妓來」,離王說道。
「是」,將領大步走出去遵旨辦事了。
過了一會兒後。
「走,進去」,那名將領押著一名女子進來,道︰「離王,你要的軍妓來了,此女子是剛被充進軍妓的,身子是干淨的」。
那女子顫顫克克的,似是極為害怕。
「嗯」,離王應了一聲。
「末將告退」,那名將領見離王沒有其它吩咐了便退下道,臉色並沒有什麼異樣。
軍妓,那是不得已的一種內部需要,戰士長年征戰在邊關等偏僻地帶,是根本見不到女子的,而長年累月的不踫女子,會讓士兵產生焦燥感,士兵很難長年累月堅守邊關,所以才有這一種軍妓制出來。
而軍妓都是一些犯了大錯的女子才會被充軍妓。
「過來」,離王叫道,眼楮並未睜開。
那名女子拼命地搖頭,嚇得顫顫克克的,並不敢過去。
等待了好一會兒,離王還未感到那女子過來,微微皺眉,睜開眼楮看著她。
「本王叫你過來」,離王冷冷地又重復了一遍。
那女子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是從地上爬起走過去。
待她走近後,離王一把將她扯入自己的懷里,聞了聞她的體香,道︰「犯了何錯?」。
「奴家爹爹喝醉酒不小心殺了人,奴家幫爹爹逃獄,結果被抓到充軍妓了」,那女子說道,語氣中盡是委屈。
離王微微皺眉,不過並沒說什麼,而是吻上了那名女子的嬌嘴,太多的瑣事他管不過來的,特別是這種連環案,這名也許女子並沒有錯,但她確實觸犯了律法。
帳外,月兒悠悠掛著,帳內,嬌喘連連。
「離王∼,離王∼」,琵琶流著淚從夜中哭醒,此時距離離王遠征已將近三個月,每一夜琵琶都會從睡夢中哭醒,然後又睡去,如此反反復復,人也變得消瘦無比。
「殺∼」,離王領著大軍與慕王的軍隊大戰在一起,戰場之上,刀光劍影,伏尸百萬,血流成河。
「殺∼」,離王大喊道,舉刀便砍向慕王的士兵,自己的身上也被敵軍砍了幾刀,鮮血直流。
烽火連天,亂世天下,一代驕楚,率領著浩瀚大軍征戰天下,熱血霸氣。
又三個月後,此時距離離王遠征已有半年之久。
琵琶正抱著琵琶琴倚窗眺望著遠方的天空,那里,或許正是離王頭頂的那片天空。
琵琶就是用對離王的思念來度過這麼多個日日夜夜的,大部分時間琵琶都是抱著那把象牙白的琵琶琴倚在窗台眺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琵琶聞聲一喜,快速跑去開門,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傳回了離王的消息?」。
那奴婢上氣不接下氣地答道︰「回琵琶小主,是傳回了離王的消息」。
「真的?快說」,琵琶快速催促道,臉色緊張又驚喜。
「據說,近段時間離王在與慕王的一次大戰中,被內奸出賣,大敗在慕王手中,離王被生擒,後又僥幸逃出,朝中大臣們都是急壞了,現在正派兵去增援離王呢」,那奴婢也知道琵琶著急,快速一口氣說完才在那呼呼大口喘氣。
琵琶一怔,手中抱著的琴摔落在地,琵琶被琴摔落在地的聲音驚醒,一把撿起琴就是向外快速跑去。
「琵琶小主,你要去哪?」,那奴婢急喊道,快速追了上去。
琵琶抱著琴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她要跑得再快一點,她一定要跟隨這支大軍去找離王。
「等一等,等一等……」,琵琶一邊抱著琴跑一邊大叫道,遠處,一支大軍正緩緩向城門口走去。
幾個大臣見是琵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讓軍隊停下,以為是出了什麼突發事情。
「琵琶小主,你這是?」,一個大臣大步迎來問道。
琵琶抱著琴跑到那大臣面前,一邊呼呼喘氣一邊說道︰「奴家也要跟著這支大軍去找離王」。
「琵琶小主,這可使不得啊,要知道這上的是戰場,戰場之上有多凶險琵琶小主你知道嗎?離王若是知道了定會怪罪臣的」,那個大臣慌忙勸道。
「奴家不管那麼多,奴家要隨這支大軍出發,離王若是怪罪下來奴家頂著」,琵琶堅定地說道。
「這……」,那位大臣猶豫了一下,道︰「那琵琶小主你會騎馬嗎?這去的是邊關,道路無比崎嶇,馬車可是無法行使的啊」,那大臣想用這個來難住琵琶不讓她跟去。
「不會騎奴家可以學,奴家沒那麼嬌弱,快去備馬」,琵琶抱著琴說道,那副樣子怎麼看都像一副嬌弱女子的模樣。
「好吧」,那位大臣見她如此執意,也不再阻止她,派人便找來了一匹馬。
琵琶翻身便騎上了馬,雖然不能立馬坐穩,但也不至于摔落下來,坐在馬上,接過奴婢遞來的琵琶琴,琵琶對領軍的將軍說道︰「將軍,可以起程了」。
那將軍略微點了點頭,大喊一聲︰「起程∼」。
頓時,浩浩蕩蕩的大軍便走了,群臣們皆望著大軍離去。
那支大軍代表了全國的希望。
琵琶一身白色紗衣,騎在馬上緊張地駕馭著馬,,紗衣隨風飄舞,一手抱著琵琶琴一手牽著馬繩,就這樣與這支大軍一起出發了。
去邊關尋找她日夜思念的男子。
「離王,本王今天看你插翅也難飛」,慕王一身暗藍衣服,嘴邊掛著輕挑不羈的笑。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別高興得太早」,離王沉靜地說道,一身黑衣,迎風獵獵作響。
「哦?難不成離王認為離王這點軍力能對抗得了我慕國的浩瀚大軍嗎?」,慕王眼中閃過一絲輕視,道︰「離王是在等你的後援軍嗎?哈哈∼,可惜,在你的後援軍還未到達之時,本王就已滅了你」。
「哼,好大的口氣,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本王奉陪」,離王說道,臉上神色卻是有些凝重。
慕王冷冷地看著離王,眼中閃過殺意,輕輕抬起右手向前一揮,頓時慕國的大軍便群涌而出。
「殺∼」,離王一聲令下,離國的大軍也群涌而出。
兩方的人馬瞬間便交戰在一起,舉刀狠命地砍著,鮮血熱灑,死尸遍地。
離王緊泯著唇望著戰場對方的慕王,慢慢地舉起手中的刀。
「駕∼」,猛的騎著馬一沖而出,殺著沖向慕王。
「哼」,慕王冷冷一哼,舉起刀也是一路殺著沖過來,很快,兩國君王騎著馬便交戰在一起,刀刀致命,兩人下的都是死手。
離王一刀砍向慕王腰身,慕王見無處可躲,一躍便從馬上飛躍而下,快速一刀砍向離王騎著那匹馬的前腿。
離王快速從馬身上向旁邊一跳,滾落地上,那馬悲鳴一聲,身子摔倒在地,慕王又快速向離王砍來,離王也是快速舉刀去擋。
兩人就這樣不斷地打著,生死大戰,刀刀致命。
然而離王因為之前被內奸出賣,損失大部分的兵力,現在局勢上慕王是佔了優勢的。
眼看局勢越來越不利,離王一刀逼開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