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對這些事並不是很了解,所以,她信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奴家?奴家恨你,奴家恨你」,琵琶氣惱地撲向慕王,瘋狂地捶打著他。
慕王也有點怒,一把將琵琶拉扯下來,抱緊她後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快速低頭向她吻去,他想堵住琵琶的嘴,不讓她再說那些氣自己的話。
就在慕王即將吻到琵琶的唇時,慕王忽然停住了,神色古怪地盯著琵琶的唇。
琵琶趁著慕王這片刻怔愣的時間,一把將慕王推開,怒道︰「看什麼看?難道奴家的唇很可怕嗎?」,說罷,琵琶抬手用衣袖猛擦了一下嘴巴。
琵琶一怔,呆呆地看著白色衣袖上那道已經干枯的血跡。
慕王笑了,用手指著他自己肩上的那道傷口,「這是琵琶你昨晚對本王,愛的印記」。
琵琶抬頭怒看了一下慕王,「哼」,琵琶氣哼了一聲,爬向床邊站起,準備離去。
慕王急忙叫住她,「琵琶,你就這樣出去嗎?衣不遮體的,還是換件衣服再出去吧」。
琵琶停了下來,覺得慕王說得也有理,站在那里氣呼呼地道︰「那慕王你還不叫人替奴家找件衣服來?」。
慕王無奈地笑道︰「好,好,好,本王這就叫人替你送衣服進來」。
不久後。
琵琶換上一件新的衣服便回自己的殿房,她現在只想回去好好地泡一個澡。
琵琶坐在浴桶里舒服地泡著澡,水是溫熱的,蒸汽正不斷上升著,潤濕琵琶的臉和頭發,琵琶將頭靠在浴桶邊,有些憂傷,自己,真的已經是慕王的人了嗎?
琵琶閉上了眼楮,淚水從眼角慢慢滑落。
殿房內。
涼依正替慕王包扎著肩上的傷口,涼依無奈地笑道︰「慕王,你這也太夸張了吧?怎麼會弄成這樣?」。
慕王也有些無奈,「本王是真的想不到琵琶在床上會那麼熱情,平時看她倒是挺柔弱的」,說罷,慕王裝作不經意地看向涼依。
果然,涼依的手立馬一僵,後又快速恢復了正常,但,慕王已經可以確定某些事了。
涼依沒再答話,認真地替慕王包扎著,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待包扎好後,涼依說道︰「慕王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涼依也該離去了,過兩天涼依便動身」。
慕王一挑眉,有點不舍,「這麼快?怎麼不多停留幾天?本王還有好多話沒與你說呢,你一年到頭都在外飄蕩,本王想與你談談心都沒機會」。
涼依一笑,也是有些不舍,「慕王,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涼依這次離去,下次很快便會回來的」。
「下次?」,慕王有些不高興,「除非本王重傷,否則本王想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得很呢」。
「哈哈∼」,涼依被慕王逗笑,「那涼依豈不是慕王你的禍星?涼依一出現慕王你就重傷」。
「哈哈∼」,慕王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得逗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兩人在那有說有笑地談了好久。
琵琶抱著象牙琴散著步,心情低落得很,忽然,琵琶怔住,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涼依,而涼依也看見琵琶了,也停下腳步站在那看著琵琶。
琵琶有些怒意,一轉身便大步向原路走去,她不想看見涼依。
涼依眼中閃過愧疚,但,涼依還是叫住琵琶,「琵琶∼」。
琵琶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看向涼依,靜靜地站在那里,涼依主動走過來,來到琵琶身後,有些愧疚地道,「對不起,你都知道了嗎?」。
琵琶冷笑,轉過身子冷漠地看著涼依,「是啊,那天你和慕王的談話,奴家都听到了,這下好了,如你所願,你高興了吧?」。
涼依沉默著,並不答話,琵琶見他這樣,更是惱怒,一轉身便抱著象牙琴走去,她實在無法再與涼依呆在一起。
「過兩天涼依便會離開」,身後,傳來涼依的聲音,語氣有些悠悠的。
琵琶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最終大步走去,心里的感覺有些復雜。
涼依一直站在那看著琵琶離去的背影,直到快要看不到的時候,涼依才有點無奈又有點痛苦地呢喃道︰「琵琶,永別了,你的事涼依不會再插手」。
說罷,涼依也是大步向原路走回,兩人反方向相互大步離去。
一殿房內。
慕王邪笑地看著朵香,「這事你知道應該怎麼說了嗎?」。
朵香拼命地點頭,「奴家知道」。
慕王滿意地笑了,「好,倘若本王發現你不是這麼說的,本王就算用盡一切辦法,也會把你抓回來,生不如死的刑罰,想必你也不想嘗試吧?」。
朵香嚇得身子顫了一下,再次鄭重地點頭,「慕王放心,奴家會按你的要求去跟離王說的,只是,慕王可別忘記自己的承諾,從此之後,奴家與慕王毫無瓜葛」。
慕王不屑地笑哼一聲,「放心,就算你以後想跟本王攀交情,本王還不屑呢,又怎麼會去糾纏你」。
朵香放心地點點頭,「那就好」。
慕王有點厭倦,邊向外走去邊說道,「待會便會有人帶你出城」,不一會兒,慕王便已經走遠了。
朵香松了一口氣,很快,她便能重新回到離王身邊了,至于琵琶,朵香有些幸災樂禍地一笑。
慕王一個人靜靜走著,心里有些失落,涼依已經離去有三四天了,現在,他想找個人談談心都沒有。
忽然,慕王一笑,對了,他不是還有琵琶嗎?慕王笑著繼續走去。
某處涼亭里。
琵琶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涼亭里發呆,有些憂傷,慕王悄悄從她身後走來,忽然一把抱住琵琶,順勢坐了下來。
琵琶知道是慕王,一陣惱怒,掙扎著,「快放開奴家,奴家不要你踫」。
慕王一笑,硬扯著琵琶將她身子轉過來,並緊緊抱在懷中,打趣道︰「又在鬧什麼脾氣?你身子都已經是本王的了,還害什麼羞?」。
「哼」,琵琶氣哼了一聲,但也停止了掙扎,靜靜靠在慕王懷里,並不說話。
一時間,慕王也是安靜了下來,背靠在木柱上,舒服地抱著琵琶,許久後,慕王悠悠問道︰「琵琶,若給你機會選擇,你會怎麼選?」。
「選什麼?」,琵琶裝糊涂,不想回答。
慕王低下頭認真看著琵琶,「你知道本王在問什麼,說吧,琵琶,本王想听听你心里的答案」。
慕王停頓了一下,又緊加了一句,「即使你的答案會令本王失望,本王還是想听」。
琵琶沉默下來,忽然,琵琶隨意地說道︰「哪個也不選」。
慕王一怔,後又驚喜地看著琵琶,笑道︰「琵琶,本王還以為你會毫不遲疑地選離王呢,原來不是,琵琶,你又在給本王希望哦,不過,本王真的很開心听到你這樣的答案」。
琵琶有些無奈地看著慕王,「奴家哪個也不選,听明白了嗎?」。
慕王笑著點了點頭,「琵琶,為什麼你不選離王,本王還以為你心里的那個是他」。
琵琶眼神有些復雜,後又氣哼了一聲,「奴家才不選他,一點都不尊重奴家,你們都一樣,奴家喜歡懂得尊重奴家的人」。
慕王有些無辜地說道︰「琵琶,難道本王不夠尊重你嗎?」。
聞言,琵琶頓時更火大,怒道︰「那晚的事也叫尊重嗎?」,說罷用力捶著慕王的胸口,有點委屈。
「好,好,好」,慕王抱緊琵琶,不讓她再亂動,哄道︰「那晚的事是本王的錯,本王向你認錯,行了吧?」。
「哼」,琵琶不想領情,一把推開慕王,站起身來,看著遠方的天空,帶點希翼地說道︰「奴家決定了一件事」。
慕王一挑眉,也站了起來,走到琵琶身旁看著她,有點好奇地問道︰「決定什麼事了?」。
琵琶眼神希翼地看著天空,「奴家決定了,這樣的生活實在太無趣了,奴家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哈哈∼」,慕王大笑起來。
琵琶有些不解,看向慕王,不悅地問道︰「慕王,你笑什麼?」。
慕王停了下來,眼中含笑地看著琵琶,「琵琶,你是不是活得太隔世了,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想法?」。
琵琶一怔,慕王也不管她,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琵琶,你知道外面現在到底有多亂嗎?到處都在大戰,離開這里,你連最基本的生存都很難做到,又如何談自由自在的生活?」。
琵琶沉默地低下頭來,心情也變得失落起來,對哦,她一直都過得很好,所以才沒有看到外面別人過的是什麼生活,不過,在舞姬坊的時候,那種生活,她是知道的。
看見琵琶這樣,慕王心里有些不忍,將琵琶緊抱在懷中,「好好待在本王身邊吧,你倘若要夢,本王便幫你造夢,本王可以讓你活得不問世事,關鍵是,你得願意為本王畫地為牢才行」。
琵琶閉上了眼楮,不再吭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