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看到離王會感覺驚喜呢?琵琶有點迷茫——
離王將食盒放在案桌上,走到一旁將一件披風拿過來給琵琶,「圍上吧,免得待會著涼了」,說罷幫琵琶圍上。
琵琶沒什麼表情,看著還是呆呆的。
離王坐在她旁邊,動手將食物端出來,「天快黑了,你睡了很久,來,本王陪你吃點東西」。
說罷,離王將碗遞給琵琶,碗內裝著米飯。
琵琶有些感動,接過與離王一起吃了起來。
為什麼他總是讓自己傷心後又想辦法讓自己感動呢,琵琶心里一陣無奈,真不知道這樣長久下去,自己會不會被他逼瘋。
「好不好吃?」,離王替琵琶夾著菜。
「嗯」,琵琶笑著點點頭,開心地靠在離王肩上,這樣簡單的日子真好。
「琵琶,你听到的那些軍情」,離王忽然看著琵琶。
琵琶沉默了下來,「離王想滅掉其它四國?」。
離王點點頭,看著琵琶沒說話。
琵琶低頭沉默著,忽然看向離王,「離王將奴家囚住了,奴家想透露也透露不出去」。
離王一怔,模稜兩可的答案?
忽然,離王反應過來,笑著點了點頭,「本王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琵琶,你以後不可以再偷听了」。
琵琶點了點頭,「離王,答應奴家,留給他們一條活路」。
離王臉上閃過不悅,他要的是斬草除根。
「本王會看著辦的,不過,倘若他們抵死反抗,本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能由著你」,離王不悅地說道。
琵琶微微點了點頭,沒再吭聲。
兩三天後。
離王帶著大軍親自出征冷國,另一支大軍則支援段國侵佔的離國邊城那方。
琵琶還在殿房內,離王不讓她跟去,而她,這一次也不想跟去。
離王騎在馬上,一身黑衣迎風獵獵,這次他帶了大量的兵力出征,只為攻下冷國,不過也留下足夠的兵力來守御國土。
忽然有些失落,離王無奈地默嘆一口氣,這一次出征,應該要一段時間,而他,在這段時間內將見不到琵琶。
離王默默給自己鼓氣,快點攻下冷國,他就能見到琵琶了,「起程∼」,離王大喊一聲。
「離王,奴家還是跟去吧」,離王話音剛落,一陣幽幽的聲音傳來,離王轉頭看去,只見琵琶正騎著馬向他走來。
離王又驚又喜,最終還是猶豫道︰「琵琶,你真的要跟去嗎?」。
琵琶騎著馬走到離王身邊,一身白紗飛舞,手抱一把象牙琴,臉被一塊白紗遮住,與離王一身黑衣站在一起,真是絕配。
「離王也是希望奴家跟去的,不是嗎?」,琵琶看向離王。
離王點了點頭,「好,那我們起程吧」,說罷,離王與琵琶拉馬一起走去,帶領著大軍正式踏上征戰冷國的路程。
重國王城。
重王剛听完探子的回報,坐在那沉思著,「看來,天下是真的要起一次大波動了」,忽然,重王悠悠地呢喃出聲。
「來人」,重王喊道。
立馬便有一士兵走進來,「參見重王」,那士兵拱手道。
重王點了點頭,「吩咐將軍們過來議事」。
「是」,那士兵退下。
重王看著前方,嘴角一勾,亂世雖苦,但,越亂機會就越大,而離王,則是制造混亂的最好之人。
接下來的幾天,琵琶與離王一直帶著大軍趕路,琵琶心里有些忐忑,大戰之時肯定會見到冷王,而自己的這方大軍,卻是準備滅了他的國。
琵琶感覺好內疚,可是,她根本做不了什麼,不過,這場戰的勝負之分,現在還言之過早。
前方,是邊城,拼命趕了幾天的路,終于來到邊城,這邊城,是冷國的,現已被離國侵佔。
這次,離王是派了大軍才攻得下這幾座冷國邊城,為此,離國也是損失了大部分的兵力。
進入邊城後,大軍暫時休頓,再過幾天後才會正式深入攻打冷國。
琵琶走到殿房內,看著四周的環境,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這里,就是她當時被冷王囚禁的那個邊城,如今,卻已經移主。
離王坐在一旁桌子邊看著琵琶,眼神略微有些復雜。
「睹物思情嗎?」,離王語調怪怪地問。
琵琶回過神來,慌忙搖了搖頭。
離王向琵琶伸出手來,「來,琵琶,過來」。
琵琶點了點頭,抱著象牙琴向他走過去,待琵琶走近後,離王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中,抓著琵琶肩頭的衣服一扯,頓時,琵琶右肩的衣服便被扯落。
琵琶一怔,默默地低下了頭,她知道離王在意什麼。
果然,離王用手模了模她的右肩,「雖然痕跡早已消隱,不過本王心里還是很不舒服,琵琶,你那晚的衣服到底被撕扯成何種程度了?」。
琵琶一怒,緊盯著離王,「還能遮體,離王,既然這樣,你放奴家離去,奴家不打擾你就是了」。
離王一陣愧疚,緊抱住琵琶,「琵琶,對不起,本王讓你生氣了」。
琵琶轉過頭不看他,眼淚卻是委屈得滑落下來。
忽然,琵琶轉頭向離王,認真說道︰「離王,你記住,是你要了奴家的身子,那一晚的感覺,不是幻象,請你記住」。
「對不起,琵琶,本王以後再也不說這些了,對不起」,離王緊抱住她。
他真的太不該了,到底在介意什麼呢?那一晚,女子破身時的處子血,他自己親眼看見,真的不該這樣讓琵琶傷心。
「一個牙痕,這樣也可咬」,忽然,琵琶快速拉開離王肩上的衣服,低頭一口咬了上去。
琵琶咬得很用力,但並沒達到出血這種程度,不過還是痛得讓離王眉頭微皺,琵琶松開了牙齒看著離王。
離王嘴角一勾,緊摟住琵琶沒再說這件事。
的確,一個牙痕,能證明什麼?該得到的,他早已得到,真的不應該再去懷疑什麼,離王嘴角露出幸福的笑。
在此暫住了一兩天,離軍開始正式攻打冷國,戰場之上,離王與冷王相互對看著。
琵琶眼神有些復雜,過了這麼久,再次與冷王相見時,沒想到會以這種場面相見,琵琶騎馬站在離王身旁,靜靜看著對面的冷王。
冷王身旁,紅紗嘴角一勾,離王,她終于再次見到他了,那個奪走自己身子的人。
「紅紗,本王派人四處找你,卻沒想到你會躲在冷國,可真是害得本王好一頓掛念」,離王看著紅紗笑道。
「哦?離王掛念奴家嗎?只怕是準備抓奴家回去好一頓拷問吧?」,紅紗不悅。
離王嘴角一勾,「紅紗,本王只想問你,那場瘟疫一事,起因到底是何?」。
「自然之事,奴家只是踫巧遇上而已」,紅紗答道。
「廢什麼話?戰場之上只看輸贏」,冷王出聲打斷兩人的交談。
「好」,離王說道,「冷王,本王今天便滅了你,讓你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後悔」。
「錯?」,冷王有點不解,「指的是什麼?琵琶嗎?」,冷王看向琵琶,眼神馬上變得有些復雜,對于琵琶,雖然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但他心底里還是有些喜歡琵琶的。
離王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冷,「你知道就好」。
「琵琶的身世,離王可知道?」,冷王慢悠悠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離王一怔,向琵琶看了一眼,只見琵琶也是不解地看向自己,離王轉頭看向冷王,「難道冷王你知道?」。
冷王嘴角一勾,「本王當然知道」。
「胡說八道」,離王冷冷出聲,「本王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出,你查得出?」。
冷王沒理離王,看著琵琶,「琵琶,你想不想知道?」。
琵琶點頭,「奴家自然是想知道,還請冷王告之」。
冷王一怔,好疏淡的口氣,心里閃過失落,「何時,我與你之間,竟變得這樣疏淡了?」。
琵琶沉默,心里有些內疚。
冷王無奈地苦笑一下,後認真說道︰「南王後人,遺世王女,琵琶,這就是你的身世」。
離王一怔,驚疑地看向琵琶,琵琶也轉頭看向離王,眼中閃現不解,「離王,南王是?」。
「一個小王國,快速崛起後又快速被打壓,最終能鼎立的,就只有現在的五國」,離王解答道。
離王沉默了一下,看向冷王,「南王一國皆是游牧族,琵琶怎麼看都不像」。
「那是因為她自小生活在你離國的江南水鄉,環境自然會改變她的習性」,紅紗搶答道。
「胡說八道些什麼?奴家才是南王後人」,一士兵走出,聲音卻是個女的。
眾人皆驚疑地看去,只見那個女士兵從離王的大軍中向離王走來,「奴家參見離王」。
離王一陣驚訝,這聲音?「你是綠絲?」。
綠絲點了點頭。
「你怎麼會在本王的大軍中?」,離王不解地看著綠絲。
「哼」,綠絲冷哼一聲,「離王征戰,百姓中的壯丁要參戰,奴家那時恰好男兒打扮,結果就被誤抓了,等奴家想告知奴家是女子的時候,那將軍又說軍中甚缺軍妓,嚇得奴家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