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我……我……」胡氏反手指著自己,不敢相信的看著陸嬈。
她想說,當初提議要對付五月肚子里孩子的那個人,可是她自己。
若然不是她想對付五月,也不會讓她帶著五月進宮向她請安,之後的事也許就也不會發生。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從前的說辭也都是蒼白無力的。
胡氏縱然心中覺得委屈,被自己的女兒這般指責,被陸永浩冷落。
可是偏偏,她無力為自己辯解什麼。
她亦知道,陸嬈如今在宮里的處境並不樂觀。
今日進宮,也只是想和她商量一個對付唐婉的對策。
可是什麼也沒商量出來,卻平白無故的被她訓斥了一頓。
「這件事本宮心中有數,娘你也不必太在意她說的話。如果你自個兒的亂了手腳,讓人听到了閑話,連累的可是本宮。你只管在府里多生些心眼,還有,皇上去陸府的事,你得盯緊了。提防著皇上和那個妖女在家里鬧出了事,丟了皇上的顏面。」陸嬈命令著。
「只是提防著嗎?我盯的再緊有什麼用?皇上若要做什麼,我難道能夠攔得住嗎?與其提防著,不如除了那妖女。若是她和皇上之間牽扯的太深,真的讓她如願的進了宮,那你以後可怎麼辦?」胡氏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她會容忍那個妖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去勾、引皇上,而什麼也不做。
「你當這是本宮願意的嗎?」陸嬈突然厲聲喝了一句。
胡氏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陸嬈忍下心中的怨氣,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了一些,「你只管听本宮的話做便是,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本宮若要對付她,自然會告訴你的。你先出宮吧!一會兒,本宮還得去向太後請安。」
陸嬈不願意,千百個不願意留著唐婉。
她就知道,那個妖女有野心,拿了她的銀子說好要離開南月的,可她哪也沒去,反倒去了她的家中。
她做夢都想讓她死。
可是她知道,父親既然已經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她就不能再妄自的做小動作。
如果自己可以爭氣,能夠牢牢的拴住皇上的心,能夠讓父親坐穩實權,今天父親就不會另尋他路。
甚至這樣為皇上和唐婉搭橋。
他明知道,這麼做,自己會有多難過。
可是如果父親一直不能坐穩實權,她這個皇後又怎麼能夠當的安穩。
有些不甘,她必須吞下去。
沒事的,她要對付唐婉,根本不用急在這一時,倘若父親真能將她送進宮,便也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了。
到那個時候,唐婉的生死便和父親再沒有任何的關系。
她只要等父親的勢力穩固了,再想辦法對付唐婉,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平日里的所有事,胡氏都會听陸嬈的。
可是關于唐婉,她不能認同她處理的辦法。
不管他們相信不相信她的話,反正她是肯定,唐婉就是陸一心,不管她是用了什麼妖術改頭換面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