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的馬,斷了她的所有後路。
青綰的彎刀就扎在馬脖子上。
那人走了進來,一手放在胸口,朝她行了北遼的大禮,「王妃。」
「王爺呢?」一心冷聲問道。
「王爺一直在等著王妃。」那人伸手示意的一下,一心穿過大殿一直走到寶安寺的後院禪房處。
招財被綁在一棵大樹上,嘴里綁著布條,頭耷拉著。
一心回頭狠狠的看著身後的人。
他道︰「王妃放心,他只是昏了過去,王爺沒有傷害他。」
他示意的最里間的一間禪房,一心獨自走了進去。
這荒廢的寶安寺早已經沒有人會來,耶律綺在的那間禪房卻收拾的干干淨淨,可見,這些日子以來,他是一直躲在這里的。
耶律綺換了南月的衣服,原本數著許多小辮子的頭發也挽了發髻。
一心剛一踏進禪房,門就關上了。
砰的一聲。
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動過門。
耶律綺慢慢的轉過了身,這是一張一心完全陌生的臉。
他的身上,有著看不見的戾氣,完全籠罩了整間禪房。
「我來了,放他走。」一心冷冷的說道。
耶律綺似是微微愣了一下,微皺著眉,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似得看著她。
「從前……你不敢如此和本王說話的。」耶律綺緩緩的開口,說完,他突然輕笑了一聲,「你放心,本王也不想節外生枝。自然會放了他。」
他突然急跨了兩步走到一心的面前,手狠狠的扣住了她的下巴,用力的抬起她的臉,陰森森的說道︰「婉兒,北葵死了,她死了你知道嗎?」
一心的心猛的一窒,北葵的死仍舊是她心里的痛,她臉頰被他的手指掐的生疼,她幾乎不能言語,卻仍是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耶律綺惡狠狠的問道。
「是啊!北葵不是被王爺你親手殺死的嗎?」
耶律綺惱羞成怒,狠狠的甩了手,一心身子一晃,額頭重重的踫在了門框上,一股熱流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一心只是抬起手狠狠的擦了血跡。
「為什麼?為什麼連北葵都要背叛本王?為什麼連她都要違背本王的意思?婉兒,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你?」耶律綺的聲音一會兒透著無法遏制的恨,叫她婉兒的時候,像是習慣一般,又是帶著讓人心驚的溫柔。
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她?
一心掙扎了一下站了起來,毫無懼意的回應著他憎惡的目光,「為什麼死的那個人要是我?我有什麼錯?你兵敗垂成,撇下所有人一個人逃生,為什麼我們就該毫無怨言的給你的北遼陪葬?我沒有害死北葵,還是北葵的那個人是你。是你逼著她去做不仁不義之事,是你最後為了逃生,親生將匕首刺進了她的胸口。她那麼愛你,死在你的手里,她都未曾怨過你半分。還以為你會帶了她回家。可是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耶律綺的眸子赤紅,他怒瞪著一心喝到︰「是你,是你不講信用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