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得親眼看見那個妖女死了,我才放心。」胡氏急匆匆的走,一不小心踩著自己的裙擺險些跌倒。
除了身邊的丫頭扶住了她,另一邊也有一只手將她攙扶了住。
「夫人,您沒事吧?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扶住她的人帶著笑意的問道。
胡氏驚恐的扭頭看向她,猛的甩開了她的手,「你……你怎麼在這里?」那模樣,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否則,我該在哪兒呢?」一心笑著反問。
胡氏身邊的丫頭也露出了恐懼之色,聲音顫抖的道︰「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見你進屋睡下的。」
一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就是說,院子里的那把火,是你們放的了?我一直听聞相爺清廉,卻沒想到,他的夫人竟是如此揮霍之人。閑來無事,竟然在自己的家里縱火。不知道,相爺若是知道了,會怎麼樣?」
「你!」胡氏猛的驚醒,先是賞了那多嘴的丫頭一耳光,隨即惡狠狠的瞪著一心道︰「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不知道?」一心冷冷一笑,「今晚,紙鳶硬要和我擠一個房間。可惜我向來不愛和別人一起睡。所以就出來走走。如今,院子著了火,也不知道,紙鳶姐姐逃出來沒有。對了,之前青綰給我送了些茶水,我也沒喝,都給紙鳶姐姐給用了。若是紙鳶姐姐有個三長兩短。不知道,相爺會不會生氣。我還是趕緊的過去瞧瞧。」
胡氏一愣,「什麼?你屋子里睡的是紙鳶?」她緊張的和丫頭對看了一眼,雖然她亦不知道那個紙鳶,可是觀察多日,她也知道,那不過是個贗品,真正的主是她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她知道陸永浩對紙鳶和方允文的婚事有多麼的在意,若是紙鳶死了,陸永浩再查出了這縱火之人是她,那她就真的徹底的完了。
唐婉死不死的不重要,她就是肯定,即便她死了,陸永浩最多也就是罵她幾句,說她在府里鬧出了人命。
可是紙鳶不一樣,她和方允文才定下了婚事,若是這時候出了事,陸永浩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一想到這些,她此刻更心急的是要看紙鳶怎麼樣了。
也不管一心,拉著丫頭就跑開了。
青綰從暗處走出來,和一心相視一笑,「我現在終于知道,什麼叫偷雞不著蝕把米了。活該!」
一心笑了一聲,「去瞧瞧吧!」
胡氏前腳剛到火場外面就看見陸永浩將一盆水澆在了自己的身上,什麼也不問的沖了進去。
「老爺……老爺……」胡氏想去阻攔,被丫頭給拉住了,「夫人,您現在不能進去啊!」
「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老爺怎麼親自進去了,怎麼就讓老爺進去了?」人都忙著,胡氏的叫嚷罵聲根本也沒有人有空理她。
鴻禧嬤嬤拿著一個空盆子去撈水,和混亂的人群一起跑的時候,對一心暗暗的一笑。
胡氏在外面呼天搶地的喊著‘老爺’,一心始終站在她的身後冷冷的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