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王爺舒服的哼了一聲,根本不理他的調侃。
「真是舒服啊!」
「你來干什麼?」凌初寒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身邊,十一王爺順勢趴在了池子邊緣,凌初寒拿了條毛巾給他擦背。
福子看見他站起身向十一王爺那邊走的時候,就已經讓里面的人都先出去了。
這事,他早就見怪不怪,但怕其他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到外面去亂說話。
十一王爺和皇上,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一對兄弟。
見面就吵架,永遠都在想法設法的挖坑讓對方往里跳。
就像這龍清池,外面其實豎了一個大大的木牌,上面寫著‘十一王爺和狗不得入內’幾個大字,那字還是皇上親手寫上去的。
但是,十一王爺從來都是視而不見,而每次他真的進去了,皇上也從來沒真的趕他走過,還每次都會親自給他擦背。
那時候,他們只是天底下最平凡的一對兄弟。
不過這和諧的程度,緊緊只是在這池子里面。
等他們出了池子,什麼都蕩然無存了,依舊該怎麼往死里整就怎麼來。
「我來是跟你說件事,受人之托。」十一王爺一手費力的在自己背上指了一下,凌初寒手里的毛巾移了過去。
「說!」
「唐一心走了。」
凌初寒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狠狠的搓著十一王爺的背,用完全沒有波瀾的聲音問︰「什麼時候?」
十一王爺白花花的背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痕’。
「弟弟,那是肉,是肉。不是豬皮,疼!」十一王爺從水里跳了起來。
凌初寒將毛巾隨意的一扔,靠在池子邊緣,懶懶的閉上了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壓抑自己將要爆發的怒氣。
走了?
又走了?
又是一聲不吭的走了?
「你管她什麼時候走的?你要想她回來就派人去找啊!追回來,鎖屋里,餓她個三天三夜,再敲斷她的腿,看她還能往哪里跑!」十一王爺抓狂的喝著,真心很疼。
「有病!」凌初寒站起身,福子忙的拿了他的袍子過來,待他上來之後替他穿上。
十一王爺也跟著起來了,接過福子手里的袍子穿著,跟在凌初寒的身後道︰「是,我有病。就你沒病,明明喜歡,還非得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告訴你,她這次走,可就不會再回來了。人家連分別的禮物都讓我送給你了。」
他指了一下兩張長椅中間的矮塌。
凌初寒撇了一眼,在長椅上躺了下來,就是不去看。
十一王爺也不著急,在另一張椅子上躺了下來,「福子,讓人上茶。」
「是。」
宮娥端著兩杯茶過來,剛放下一杯,十一王爺道︰「小心些著點,別把這帕子打濕了。」
話音剛落,凌初寒突然坐了起來,伸手急急的將帕子給拿了過去,十一王爺在一邊撇撇嘴道︰「裝,繼續裝。我說什麼你信什麼,也不知道你怎麼活這麼久的。」
凌初寒沒理他,死死的盯著手里的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