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瘋了。你干的好事,招財沒了你知道嗎?都是你害死的他。」福子很想大罵他,可又怕隔牆有耳,只得低吼著。
可他原本就是太監,如此一來,半點听不出他的怒氣。
許明走到一邊的洗臉架前,拿了毛巾一邊擦著臉一邊道︰「沒就沒了,成大事的路上,哪能沒有人犧牲?是那女人心計太重,才會設計勾、引了皇上,還妄圖拿皇上的子嗣也為自己求前程。她又不想想她是誰,一個殘花敗柳,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永遠都只想著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男人。皇上身邊,留,也該留賢良之人,如蕭妃娘娘那般的。這樣的禍水,就該早早的除去。那耶律綺就是為她失去了江山,你想讓皇上重蹈覆轍嗎?」
「我呸!皇上不是耶律綺,你不要拿他們相提並論。那唐姑娘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齷齪,人家是要走,人家根本就沒想拿孩子來說事。我不想再跟你說話,夜里睡覺的時候,你關緊門窗了,別讓招財夜里來找你討命。你滾,你給我滾出去。別站在我的地方,污了我的屋子。滾!」
許明從沒見過福子這麼生氣過。
「沒根的東、西,你又怎麼知道這些事。」許明口出惡言,狠狠的一拂袖子離開。
「是,我沒根。可是你沒人性。」福子追到門口,依舊是沒有氣勢的罵著。
待他走遠了,福子關了門,靠在門上滑落在地上坐了下來。
突然抱著自己的膝蓋大哭了起來。
招財死的冤。
可是他知道,是誰害死了他,卻不能為他報仇,唯一能做的,便是這樣為他哭一場罷了。
三天之後,艷陽高照。
凌初寒的馬車也停到了宮門口。
陸嬈已經領著後宮的嬪妃在宮門外準備迎接聖駕。
烈日之下,她們已經站了半個時辰。
可馬車停下,凌初寒卻遲遲的沒有下來。
「皇上不會是到了此刻,還要問我,是不是要改變主意的吧?」一心問。
凌初寒看了她一會兒,慢慢的伸出手,一心笑了笑,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握緊了她的手,這才讓外面的人掀了簾子。
「臣妾恭迎皇上回宮。」陸嬈率先見禮說道。
人人都看見,皇上的手緊緊的握著身後的女子,除了陸嬈和紅梅,第一次見到唐婉的那些妃嬪們,都倒吸了一口氣。
連蕭妃都驚訝于她的容貌。
可是驚訝過後,她低眉淡淡的一笑,她跟著皇上最久,從來都知道,如果只有一張好看的臉,又如何能讓他動心。
盡管皇上身後的女子的確足夠傾國傾城,可是皇後娘娘並不遜色。
能讓他如此費心的,必有她的過人之處。
凌初寒牽著一心的手,從她們身前走過,連平身都沒有說。
目空一切的好似眼里只有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