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咬著唇慢吞吞的走了進來,凌初寒嘴一動,他啪的一聲跪了下來,一心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兩人,接著就听見福子道︰「皇上,奴才該死。奴才不知道這是要給貴妃娘娘吃的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你是該死。不知道,不知道就能胡亂說話誆朕了是不是?什麼口感極好,什麼美味佳肴,什麼你從來沒吃過如此好吃的東、西。既然你這麼喜歡,朕全都賞你的。跪在這兒,給朕全都吃干淨了。」凌初寒氣急敗壞的吼著。
連站在門外的青綰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偷偷的笑了起來,更別說一心了。
福子哪里敢說什麼,伸手就要去端那盤菜。
一心的筷子壓在了盤子上,「你出去,放這兒。」
「謝貴妃娘娘。」福子如釋重負般的趕緊謝恩,逃似得要走,凌初寒伸手輕輕松松的拉住了他的後衣領,「朕說你可以走了嗎?」
福子不敢怒,不敢言,只能求救般的看了一心一眼。
一心嗔怪的道︰「皇上。」
凌初寒的怒氣瞬間沒了。
抓著福子的手也松了,福子趁機趕緊的跑出去了,一副打死都不再回去的架勢。
福子跑了,凌初寒臉上竟是尷尬,「別吃了。」
「粒粒皆辛苦。」一心半開著玩笑的說著,筷子又要去夾菜。
凌初寒突然粗魯的奪過她的筷子,沒好氣的將整盤都端了起來,什麼也不說,毫無形象的埋頭吃了起來。
一心連阻攔都來不及,他用的速度將盤子給清理干淨了,然後放下盤子含著滿口的菜道︰「這就不辛苦了。」
賭氣的起身要走,一心忙的伸手拉住了他,將自己的湯給他遞了過去。
「不用。」推開了湯,他負著手氣呼呼的走了,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剜了一眼福子。
青綰憂心忡忡的走進來問︰「小姐,皇上這是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我看皇上的臉色好難看。」
一心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鹽罐子打翻了,他臉色能好看嗎?」
「皇上,您是要去哪兒啊?」福子小跑的追上凌初寒,喘著氣的問。
「回寢宮。」
「皇上,您嗓子怎麼了?」
「咸的。」
福子听他這越來越差的口氣也知道,他現在最好是別說話,可是有些話他不說也不成,只有硬著頭皮的繼續問︰「皇上,您不是說,今晚在貴妃娘娘宮里歇息的嗎?晚上還過來嗎?奴才要通知小滿子準備嗎?」
凌初寒突然停了下來,福子一直小跑著跟著,他一停,他一時沒剎住腳,還跑過了一截,凌初寒伸手將他給撈了回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回來什麼回來?臉都被你丟干淨了,還回來?你今晚別在朕的面前出現,朕現在只想掐死你。」
福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明明就不是他的錯。
那皇上在御膳房里忙了幾個時辰,他自己忙著獻殷情,也不想想,整個御膳房都空著讓他一個人忙活,這其他宮里的人還用不用晚膳了。